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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37(2 / 2)

“不是你?那还会有谁?”

伯瓦尔弗塔根冷哼了一声他当然不相信阿尔萨斯的话,什么铐住自己的双手是为了自己着想……什么时候,天灾军团的巫妖王学会了同情他的敌人?不过伯瓦尔弗塔根倒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些灼痕可能确实和阿尔萨斯没什么关系,因为一直以来在和天灾军团的作战中,伯瓦尔弗塔根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擅长使用烈火来攻击的亡灵作为一名死亡骑士,阿尔萨斯也许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冰霜之力,比如那面现在还悬浮在自己和他之间的冰镜,但毋庸置疑,他肯定不会控制火元素。

“你身上的灼痕,来自于红龙的吐息你还记得战场上生的事情么?那些幽暗城的亡灵从悬崖上丢下了瘟疫,覆盖了天谴之门前方的大片区域,几乎所有在那里的亡灵天灾军团和联盟部落联军都全军覆没;就在瘟疫继续蔓延的时候,红龙的女王,生命缚誓者阿莱克斯塔萨飞临了战场,喷出了灼热的吐息,将那些瘟疫,还有……将所有的一切烧了个精光。在火焰熄灭之后,我回到了那里,然而只找到了你一个还能够喘气的活人,就把你带了回来,只是……”

阿尔萨斯解释着,他看着伯瓦尔弗塔根,微微摇头虽然这家伙现在还活着,自己也进行了一些补救的措施,可是在红龙女王的吐息之下,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生物能够幸存下来。

伯瓦尔弗塔根身上的伤势倒还是次要,虽然疼痛,可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志,也能够熬到灼伤结痂、新肉生长出来的时候;只是……红龙的吐息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能够持续地燃烧伯瓦尔弗塔根的灵魂和生命精华,用不了多久,伯瓦尔弗塔根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红龙?你是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从阿尔萨斯的口中听到自己的部下早已经全军覆没,伯瓦尔弗塔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悲怆起来就算是自己落在敌人的老巢之中也没有让他的意志有半分软弱,可是……伯瓦尔弗塔根无疑是那种体恤部下的长官,想到那些远离家乡、死在极北之地、甚至连尸体可能都被烧光了的战士们,忍不住悲从中来。

“因为那些瘟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毫无疑问,无论是亡灵还是活人,都逃不过它的侵蚀……为了避免那些瘟疫进一步蔓延,红龙女王也许只能够把所有瘟疫的种子都烧个精光……其他人不会有你这样好运,在红龙女王的吐息到来之前,他们应该早就死于瘟疫了如果这样说能够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

巫妖王阿尔萨斯似乎很能够理解伯瓦尔弗塔根心里的感受,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

伯瓦尔弗塔根张了张嘴事实上,在红龙吐息的灼烧下,他的五官早已经焦糊不清,仿佛是一张面孔上的五个小洞,只能够靠位置来区分口鼻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伯瓦尔弗塔根也能够接受红龙女王的行为了。

要知道,红龙军团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之一,虽然和人类之间没有什么盟约的说法,不过显然它们不应该站在天灾军团的一方;既然是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伯瓦尔弗塔根觉得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责备那些红龙什么,尽管它们的火焰让自己不成人形,也烧掉了那些联盟战士的遗体。

“说到底还是那些部落的杂碎……如果不是他们在背后的袭击,我们怎么会……”

虽然自己落入敌手,但仇恨总会让人神志不清,伯瓦尔弗塔根大声咒骂着,仿佛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比部落更加可怕的敌人。

“我倒觉得不太像是部落的整体行为……他们的人丁不算兴旺,不可能为了这样的战果,牺牲那么多兽人、牛头人和其他种族的战士,何况这也和他们的传统不符……我想了想,倒像是那些幽暗城的亡灵自的行为,也许是幽暗城同时背叛了联盟和部落也说不定。”

阿尔萨斯听到了伯瓦尔弗塔根的咒骂,想了想说道。

幽暗城的亡灵当然也是亡灵,不过和天灾军团的亡灵有所不同;多年以前阿尔萨斯和他的天灾军团在北方的洛丹伦次大6上无恶不作的时候,有一部分已经死去的、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被天灾军团的巫妖和侍僧转化成了亡灵,奴役它们为天灾军团作战这也正是天灾军团在艾泽拉斯世界上席卷征战,却逐日壮大的原因它们可以轻松地把敌人转化成自己的同类,永远都消灭不光。

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部分亡灵脱离了巫妖王的控制,他们之中有些恢复了生前的记忆,有些则懵懵懂懂,可无论如何,他们不愿意再被奴役,受天灾军团的控制。

这一部分亡灵在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风行者的带领下背叛了天灾军团,盘踞在洛丹伦王城的废墟之中;他们自称“被遗忘者”,把自己的城市命名为幽暗城,并在一系列的战斗和背叛中,加入了兽人领导的部落。

从各方面来讲,幽暗城的“被遗忘者”们和天灾军团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同样不被联盟和部落双方接受;就算是同阵营的部落,吸纳这些被遗忘者也只是因为想要利用他们来牵制人类的力量,也许这会是在天谴之门的战场上,他们疯狂地向联盟、部落以及天灾军团三方动无差别攻击的原因。

“你说的很有道理……”听了阿尔萨斯的叙述,伯瓦尔弗塔根脱口而出,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赞同那个无恶不作的巫妖王,这让他感到羞耻和愤怒,于是马上改口,“呸,阿尔萨斯,你这恶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嗬!我知道你的诡计了……你之所以没有杀死我,而是在这里和我废话,就是想要挑起联盟和部落之间的战争,然后在一旁渔利,对吗?”

伯瓦尔弗塔根大声斥骂着阿尔萨斯,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绝对不要丧失警惕虽然还保留着大部分人类的外表,可是阿尔萨斯这家伙显然早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是邪恶的巫妖王,天灾军团的统领,妄图灭绝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活物蛊惑人心本就是天灾军团擅长的东西,伯瓦尔弗塔根觉得自己可以死,但绝不能被巫妖王利用,做出不利于联盟和暴风城的事情。

“联盟和部落之间的争斗还需要我去挑拨吗?难道彼此成为血仇的种族,能够真正地和平下去?我不关心联盟和部落之间的争斗,至于我为什么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这些话,只是因为……我要死了。”

阿尔萨斯挥了挥手,那面挡在他和伯瓦尔弗塔根之间的冰镜消弭无踪;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伯瓦尔弗塔根的面前,和他平视着,沙哑的语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点淡淡的哀伤。

“你早就该死了,混蛋……什么?你说什么?”

就算身体上的痛楚再增加一万倍也不能让伯瓦尔弗塔根的思绪戛然而止,然而就在刚刚,就在听到阿尔萨斯的话的时候,这位暴风城公爵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长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巫妖王阿尔萨斯,下意识地重复着问道。

巫妖王阿尔萨斯当然该死,可是什么时候坏人会因为好人的咒骂而受到命运的惩责?如果只靠祈愿就能够让巫妖王横死,那北伐军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伯瓦尔弗塔根从不觉得巫妖王阿尔萨斯能够一直盘踞在他的老巢冰冠堡垒之中他坚信也许是自己,也许是其他人,终会带领着北伐军杀入冰冠堡垒,把这里付之一炬折断魔剑霜之哀伤,击碎巫妖王阿尔萨斯的铠甲,砸毁他的冰封王座,把他的头割下来,悬挂在暴风城的城门上。

可是现在,巫妖王阿尔萨斯竟然亲自告诉自己,他要死了;尽管不停地在自己的心里提醒自己这可能是敌人的诡计,可伯瓦尔弗塔根终究还是无法遏制住自己去想象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没人能够计算出亡灵天灾军团究竟在人类的王国之中杀死了多少军人和平民伯瓦尔弗塔根只知道曾经最为繁华的洛丹伦次大6,至今哀鸿遍野;也没有人知道北方远征军究竟在极北之地诺森德付出了多少伤亡,伯瓦尔弗塔根只记得在踏上这片土地后的第一个星期,送回暴风城的阵亡士兵的遗书,沉重得累死了半个小队的狮鹫在那之后,为了节约这些昂贵的生物,伯瓦尔弗塔根不得不下令把运送遗书的工作转交给更慢、也更不安全的海船。

如果远征能够在今天结束,至少还有人能活着从极北之地诺森德返回暴风城,把这里曾经生过的每一场激烈凄惨的战斗,转化为吟游诗人口中的篇章,在所有的人类王国中传唱,让那些生活在安宁中的人们,永远记住这些付出了生命代价的英雄们?

伯瓦尔弗塔根这样想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想错过巫妖王阿尔萨斯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就算是谎言,伯瓦尔弗塔根也希望能从中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我要死了,伯瓦尔公爵,你也要死了……在天谴之门,我和你们一样也感染了那种致命的瘟疫如你所知,它对亡灵依旧有着强大的杀伤效果,就算是巫妖王,也不能例外。至于你……红龙的吐息焚烧掉了你身上沾染的瘟疫,但那些灼痕比瘟疫更加致命;冰封王座的低温可以让你身上的灼痕不会继续蔓延,却没有办法弥补你正在失去的生命力……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死亡。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巫妖王阿尔萨斯看上去对伯瓦尔弗塔根没有一丝半点提防的意思,他直视着暴风城公爵的双眼因为被红龙吐息灼烧过的原因,伯瓦尔弗塔根的五官面目全非,所谓的双眼,也只是一对儿亮晶晶的光点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有说服力,阿尔萨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脱下了萨隆邪铁打造的指套,把手背上大片惨绿色的部分指给他看。

伯瓦尔弗塔根看着阿尔萨斯的右手深青色的皮肤和其他的死亡骑士一样,呈现着死人的色调;然而,就在这深青的色调之中,附着着的大片被瘟疫感染的部位,仿佛还在向更广阔的小臂上蔓延。

“你是巫妖王,奴役着那么多巫妖和侍僧……难道没有办法解决这种瘟疫?收起你这一套吧,阿尔萨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欺骗我有这么大的兴趣,但显然你只是在浪费时间,我不会相信你的。”

伯瓦尔弗塔根摇了摇头,直白地对阿尔萨斯说道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巫妖王呢?且不论阿尔萨斯只是声称他自己就要死了,就算他现在就死在伯瓦尔弗塔根的面前,这位暴风城的公爵说不定也要再用石头或者冰块把阿尔萨斯的头砸扁才肯确信这种死亡这种苍白无力的陈述,在伯瓦尔弗塔根看来,只是为了掩饰更多邪恶诡计的欺骗而已。

“我并没有指望你能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伯瓦尔公爵……幸运的是,虽然我们两个都是濒死之人,不过那还需要一段时间……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阿尔萨斯对于伯瓦尔弗塔根的不合作并没有什么恼怒,他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精钢指套,然后平淡地对伯瓦尔弗塔根说道。

“嗤”

伯瓦尔弗塔根出了一声讥笑他甚至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专心致志地想要积攒一点体力,而不是在这里听着阿尔萨斯那毫无意义的“花言巧语”。

“我希望你能够成为巫妖王。”

阿尔萨斯把那顶早已经摘下来、一直夹在他腋下的头盔松开,用左手的食指穿在头盔上,旋了两圈,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又向着伯瓦尔弗塔根靠近了一步,郑重其事地说道。

如果有人告诉伯瓦尔弗塔根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他也许会皱着眉头思考那是不是某个无聊而自大的法师想要在平民们的眼前制造一个华而不实的障眼法;如果暴风城的国王陛下告诉他明天就要和暴人类一直以来最忠实的盟友、铁炉堡的矮人们开战,伯瓦尔弗塔根也只会皱着眉头思考该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攻破铁炉堡那高大坚固的城墙尽管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古板的人。

可是现在,在听到了阿尔萨斯刚刚的请求之后,伯瓦尔弗塔根似乎才明白了“玩笑”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他诧异地看着阿尔萨斯,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对方宿敌的身份,也忘记了去提防什么敌人的阴谋诡计。

伯瓦尔弗塔根并非是那种感性的人,但是就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猛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暴风城刚刚建成的光明大教堂中,那个意气飞扬得而年轻人从加文拉德厄运手中接过象征着白银之手骑士团圣骑士身份的沉重战锤,整个暴风城礼钟长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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