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时分,一个黑衣人避开层层守卫,直奔凤冢石道而来,此人蹑足潜踪,本想不惊动石道外两个驻守的兵卒,谁知正在此刻,一道霹雳闪过,将周围照如白昼一般,其中一个兵卒眼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刚好站起身来,登时叫喊:“是谁?”
随着这一声叫喊,那个姓高的兵卒也抬头观瞧,登时把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站起身来,手握长枪,喊道:“你是谁?究竟是人是鬼?”这利闪一瞬而逝,姓高的话音未落,这四周又归于黑暗。那年轻的兵卒二话不说,拾起身边的铜锣,就想敲响铜锣示警。
那黑衣人一看那兵卒想要敲响铜锣,心中叹道:“唉,真是不巧,这闪电早不来完不来,偏偏在我起身时来,算你们两个倒霉,我本不想妄增杀戮,只是事到如今,留你们不得了。”
想到这里,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对司晨双锋挝,脚一登地,瞬间到了两人近前,双手一送,双锋挝分别刺进两人的小腹之中,此人双手一拧,这两人顿时肚烂肠碎,叫都未叫出声来,就此死于非命。
那黑衣人收了双挝,甩掉血迹,重新插回腰间,从那篝火里拾起一根较长的木条,以作火把,这才用其中一个士卒的长枪,把那堆篝火拨散扑灭,这才一转身,又钻进枯草之中,直奔这凤冢石道而来。
那石道常年荒废,坑洼不平,无数杂草从石缝中长出,但是此人急奔,却犹如脚踩平地一般,不一会儿就来到凤冢石门之前。
那人举起手中火把,驻足观瞧,就见这石门足有两丈来高,虽然年头久远,出了表面生满青苔,但是整个石门却是表面平整,只是在石门中间,有一大块突起,此刻被青苔所覆,就好像石门上生出一个大包出来。
那人将火把交在单手,拿出背后长刀,一纵身用刀鞘刮去石门正当中突起的青苔,青苔纷纷掉落,这时石门上出现了一只昂首待飞的石凤。那黑衣人面露喜色,用长刀刀鞘捅了捅那石凤,发现这石凤和这石门乃是一体,当初应该是一体的大石,被能工巧匠凿出凤形。
就见这石凤双翅伸展,凤头回望,一副凤翔九天,遍览九州之态,那凤头上的冠羽盘旋交错,好似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而在那牡丹冠下,那凤凰的眼睛里,竟然有两个眼珠,双目四睛,凤目轻挑,似乎人的笑容一般,在这石穴之中,显得极为诡异。
这黑衣人顺着这石凤的眼睛目光的方向望去,乃是一只伸长的凤爪,而在那凤爪之下,卧着一个身缠毒蛇的石龟,整个石雕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看就是不是出自寻常工匠之手。
那黑衣人上下观望良久,心中说道:“这蛇龟相缠,看样子应该是那神兽玄武,在民间又叫龙龟兽,而那凤目含笑,竟然好似一副凤戏龙龟图一般,看来那传言果真不假,这玄武,应该就是那锁凤石了,只要斩断了这石头玄武,就能打开这石门,看来这石门后就是那千翼凤的所在了吧。”
想到这里,这黑衣人将长刀背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支双锋挝,纵起身来,直刺那凤爪中的玄武,谁知这一刺之下,那玄武微丝未动,就连丝毫痕迹也未留下,那黑衣人手腕一翻,将双锋挝的鸡头倒转,又用尾部的钢爪去抓,依旧未能伤那石头玄武分毫。
这黑衣人心道:“这锁凤石当真有些门道,我这司晨挝也算得上宝刃了,竟然难以伤其分毫,看来还是要用这村正刀吗?只是这刀颇为邪门,如果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使用,但是眼下没别的办法了,算了,只要我抽刀斩石迅速还鞘,虽然我功力损了大半,应该还能抵抗这妖刀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