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泪如雨下的北宫染,傅玉长叹了一声,说:“可惜,可惜啊!难道他是想一条道走到黑吗?”
染儿强忍伤悲,问:“你刚才你为何不抓他?”
傅玉望着窗外的群山,半晌才道:“现在抓他,那他就是承认与妖界勾结陷害同门,然后意图逃跑被捕,神弦派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还能饶过他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曾是逍遥宫的弟子,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如果他以后继续执迷不悟,我也无法再保他了!”
染儿感激地看了傅玉一眼,说:“傅先生,当初见你拒绝为逍遥宫出战,还以为你不是好人...”
傅玉讪笑起来,说:“所以说,有时候好人也不得不背负一些恶名啊。我那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你们都不了解。四宫合并,还是要看大局,我不是不希望逍遥宫的人来做掌门,只是,抛开私情,在龙掌门与柯掌门之间,我只能选龙掌门。因为柯掌门也曾与妖界来甚密,让我不得不心存疑虑。这是以前的事了,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是不说出来,你们又会对我有误会。”
“那么傅先生,这一次叨扰了,我就先回去了。”染儿准备告别。
“再等等,我还有一幅画要给你看。”傅玉用布将云如愿那副画遮起来,然后揭开另外一面墙上的布,露出布后面的画。
这张画上画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端庄秀美妇人,一身白袍,脸上围着一层轻纱,正是妒月大师。
“是师父!”染儿颇为激动地叫道。画里面的妒月大师栩栩如生,顾盼神飞。
“这是妒月师姐在摩罗国的时候,当时毛郁看到她正被那个面具妖怪追杀。毛郁是龙掌门派往摩罗国的探子。由于我是通过毛郁的眼睛画出这幅画的,因此,就还原了妒月师姐被害时的场景。”傅玉说。
染儿紧紧盯着画面里的师父,心如刀绞。很快,
这幅画也动了起来,染儿看见妒月大师朝前急速飞行,她身后的虚空中忽然荡起一圈波纹,云如愿猛然从中穿越而出,剑指妒月大师后心。妒月大师头也不回,也是一个瞬移,避开那一剑,但是云如愿如影随形,瞬移的速度明显比妒月大师要快。妒月大师忽然挥剑回刺,天莲剑威势无伦,暂时延缓云如愿的追击。缓了一口气,妒月大师继续急飞,想要远离此地。但是没多久,云如愿那张没有表情的白色面具又在妒月大师的身后出现...经过几次交手之后,画面忽然一阵模糊,随后鲜血晕染了整张纸。
虽然染儿知道这只是一幅画,但是她还是悲痛地叫了出来,眼前都是妒月大师的鲜血。
傅玉连忙用布把那张画盖住,不让染儿继续看下去。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毛郁是潜行高手,他一直潜伏在土里面,偶尔冒出来看一下他们在天空的战况,所以我的画复原那些场景无法具体到每一个细节。如果另外有人也看到了那场大战,他再来看这幅画,会还原更多的内容。”傅玉向染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