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二次,在秦淮河上,两人在船头的相视点头一笑,天女池的再度重逢。
东乡中学百年校庆上,两人的第一次深入交谈。
“夏先生……呃,我还是叫你夏云好了,你也叫我梦晴或小晴吧,夏先生柳小姐的听起来又假又别扭!”
“做朋友就要有这种被坑的觉悟,你有心里准备了吗?”
“我看你是暗爽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你们男人呐,真虚伪!”
“又是下次请我吃饭,你还能不能更没有诚意一点?”
“好久没有购物去了,难得今天晚上天气不错,兴致也不错,既然你这么闲的话,那就委屈你一下,给我当一个晚上的搬运工吧!”
……
画面突变,黄毛朝着自己挑衅的一笑,伸手就要往箫玲玲两腿间摸去,随即箫玲玲猛的尖叫起来,一头撞向了脖子上的尖刀,顿时鲜血冒了出来。
赵千军朝自己扑来,一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三人同时落到了水里。
还有柳梦晴扑到亭子边上,泪流满面的尖叫着自己的名字。
“夏云!!”
然后夏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玲玲!”
入目是一片雪白的颜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窗帘、白色床单……
左手跟左脚都打着厚厚白色的石膏,里面麻痒异常,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绷带,仍旧隐隐作痛,连带着后脑勺也是一阵阵的抽痛。
夏云轻轻的呻吟一声,努力的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上,转头四顾。
这显然是一间病房,而且还是一间高级病房,至少比上次老爸住的那间,要宽敞明亮大气豪华的多了。
透过大幅的落地窗,能看见现在应该是白天,阳光从外面斜射进来,照在了病房里面。
在自己的病床一侧靠墙的位置,有长短不一的几组浅灰色沙,另一侧则是一扇门,里面应该是给陪护的亲人准备的休息间。
看来,自己这条小命,应该是捡回来了,夏云想起当时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有些后怕的苦笑起来。
不过后怕归后怕,要是再让自己重新选择一遍,应该还是会这么干的吧!
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总得有点担当!
苦笑了一半,喉咙一阵干痒,忍不住又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沙上有人。
一脸憔悴的夏雨,正闭着眼睛靠在沙上打盹,虽然夏云的咳嗽声极小,可是夏雨还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转头看着坐在床头的夏云,顿时张大了嘴巴。
楞了足足几秒钟,夏雨才反应过来,压抑的惊呼响起,朝夏云病床扑了过来,同时拼命的按着床头墙上的按铃,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阿云,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吓死爸妈跟我了!”
又朝里面的房间喊道,“爸,妈,阿云醒过来了!”
夏云又苦笑起来,“老姐,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声音干涩嘶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见夏雨还是抽噎不已,拿起右手挠了挠头。
“我躺了几天了?”
这时,夏云病床另一侧的房间门被打开,夏云老爸夏和荣跟老妈从里面冲了出来。
夏母一张嘴,就跟夏雨一样哭了出来,老泪纵横,“你个死孩子,你终于舍得醒来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跟你爸怎么活呀!”
见了老妈的样子,夏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好了,阿云这不是醒来了吗,别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了,影响阿云的休息!”
倒是夏和荣,虽然也是两眼微红,却还算正常,劝了自己老伴跟女儿一句。
这话比什么都灵,两个女人虽然眼泪还一直在流,却立刻压抑住了哭声。
夏和荣劝住两人,又转向了夏云,“你都已经躺了一个星期,连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了,你妈跟你姐都吓得当场晕过去了!”
顿了顿,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点怒气,“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遇到事情就脑子热顶上去,把玲玲替下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赤手空拳的跟两个拿刀的歹徒拼命,你有病是不是?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是了,你去逞什么能?怎么不想想家里?”
夏云干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爸解释,正挠头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大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护士涌了进来。
检查情况、询问病情、换药上药、续写病历,等等一大通事情,倒是把夏和荣、夏母跟夏雨三人,挤到了一边去,同时也让夏云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个五十来岁,看起来地位挺高的主治医师,再一次检查了夏云的情况后,下了诊断,“没有炎跟感染情况生,病人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可转为普通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