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着,帐篷中,姬敏冷不住打了个哆嗦。表哥依然在小心翼翼的用石头隔着绳子,但他知道这样的度太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隔断捆绑两人的绳子。
但,这也是唯一的希望。
此刻,她也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以在表哥割绳子的时候,自己能够随时注意周围的冬季。
一路而来的两天时间里,她的担惊受怕几乎过了这辈子的总和,炮艇本就算不上很大,将近五十人挤一艘,那些佣兵都没有什么正常的住处,更别说作为人质的她们了。
在船上的时候,每一次想上厕所是最尴尬的时候,好几次几乎被人看到的那种恐惧,不止一次的让她痛恨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是个女的。
而如今,表哥为了保护自己被打成这样,就令得她内疚的感觉更加厚重起来。
趴在兄长的身上哭了许久,在拓拔野的低语声中,她才知道兄长根本就是故意被人打成这样。
因为只有这个样子,才会让人掉以轻心,他也才能在那些目光尖锐的雇佣兵的注视下成功地藏起一颗鹅卵石。
虽然不算锐利,但毕竟边缘粗糙,到如今,忍住身上的痛楚,拓拔野已经一刻不停地摩擦了两个小时,就算是木头,也几乎到了被钻出火的程度,绳子眼看也快要被磨断了。
微光之中,旁边还有一名人质,那是一名姓严的胖子,看来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鼾声阵阵。
此人基本上算是那种没心没肺,或者说对自己的处境根本不当一回事的那种人。被抓上船之后,他基本上是一直在睡觉。任你天崩地裂我自岿然不动。而此刻,他竟然能出打呼噜的声音。
看来已经是睡得很熟悉了!
姬敏的心中微生鄙夷,所谓不可靠的男人,莫过于此。正在想着,她陡然瞪大了眼睛,从缝隙中望了出去,仅仅有微光照射的海面上,一艘炮艇边似乎无声地浮出了一个黑影,沿着船舷飘移了上去,动作诡异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心底升起一股冷意,如同幽灵一般,那黑影悄无声息地飘进了炮艇的船舱里……
浑身微微抖了一下,姬敏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但这种情况下,她又不好开口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向表哥叙说。毕竟那边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何况与表哥说话太久,也容易引起看守的注意。
只是,她的心中,那一道黑影却始终飘来飘去。
夜已寂寥,燃烧的篝火边传出沧桑的口琴声。火焰在海面爆炸开来的时候,阮文龙正从帐篷里走出来,眼见着不远处一艘炮艇被另一艘一炮命中,他的心中有着一瞬间的空白期。
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可是为什么炮艇会开炮呢?阮文龙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整个营地间的佣兵们陡然行动了起来。
都不是刚刚入行的菜鸟佣兵了,一听到响动,这些人便拿起武器冲了出来,有的四处散开寻找掩护,有的用火力向着那炮艇射击,也有的向着海上冲了过去,对面,那艘炮艇已经缓缓动,开始退向深海之中。
两艘炮艇一艘已经被击毁,如今剩下的这唯一的一艘如果被劫去,他们整个佣兵团将近百人恐怕就得在这岛上度过余生了。
知道事态的眼中,前方冲锋的佣兵们都格外拼命,好在船上并没有人进行攻击,倒也没什么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