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昌寿院十分的安静,守门的婆子都在门房里面睡得香甜,呼噜声音都传了老远,安静的昌寿院比起白日的时候静逸很多,在夜色的映衬下,景色倒是还能入得眼去。
临近半夜的时候蔡嬷嬷睡得不舒服准备起夜,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就穿上了袄子出来看看,结果看着廊下有两个人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龄大了眼睛花了。
蔡嬷嬷就喊了今个一同值夜的辣椒道:“辣椒快去看看那两个是谁?这么晚了谁没有规矩的睡在了廊下,这么冷的天气是想冻死自己个吗?”
茵辣椒也不情愿的披着衣服起来了,一开门冷风直接钻进了身子里面,冻得茵辣椒只想骂人,这是谁这么晚了还找事,作死呢吧!
茵辣椒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不管是谁,她还手脚不老实的上去打了几个巴掌,踹了几脚,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这才感觉不对来。
这不是茵辣椒拿着灯笼仔细的看了一下,唬了好大一跳,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畏惧大姑奶奶元媛,这会子茵辣椒都哆嗦了起来,茵辣椒惊呼道:“蔡嬷嬷,不好了是大姑奶奶和陈嬷嬷。”
“什么,这是怎了么,快着点让我看看。”蔡嬷嬷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这会子也顾不得冷了,借着辣椒的灯光,再一看可不是冻得晕了过去的大姑奶奶元媛和陈嬷嬷。
这下子不得了了,蔡嬷嬷立刻吩咐茵辣椒道:“还不快去找粗使的婆子来,在吩咐门房立刻去请大夫,要是大姑奶奶有个什么不好,咱么两个都要赔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茵辣椒这会子也不在意蔡嬷嬷的态度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会子要是不蔡嬷嬷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立刻穿上了披在身上的袄子去找粗使婆子了。
几个婆子不愿意起来,被茵辣椒一吓唬也都起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大姑奶奶元媛抬进了屋子里面,老夫人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了,看着冻得浑身都发紫的大姑奶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直骂那些粗使的婆子道:“你们难道都是吃货不成?大姑奶奶是何时来的院子,有何时在廊下那么久,你们都跑到哪里偷懒去了,要是今个我的媛儿有个什么不好,你们都得赔命,蔡嬷嬷今个当值的每个婆子都给打上三十大板。”
蔡嬷嬷求情道:“老夫人明个再打不迟,这些人也跑不了,重要的是现在还需要她们搬动姑奶奶,还要请大夫呢,这么多的事情还需要粗使的婆子去做不是吗?”
老夫人都气的糊涂了道:“去吧,明个再打,今个先安排好人伺候媛儿,立刻给留春居报个信,将我那小外孙也接过来,以免那孩子这么晚了见不到娘亲就哭闹。”
蔡嬷嬷立刻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了,立刻各司其职,粗使婆子知道还没有躲了一顿板子,连滚带爬的都下去了。
这会子只剩下老夫人看着浑身青紫的元媛心里难过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倒霉?
自打这回从西北到了京都之后,不知道是风水的问题,还是什么其他的问题,这七灾八难的都折腾这一家子,白日里听见女婿没有了功名,就着急上火的,谁知道这晚上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老夫人仔细的问了请来了大夫,人家大夫再三保证说是没有大碍,但是以后手脚脸上会生冻疮,估计要养伤几个冬日就好了。
这个毛病就要养才行,大夫开了几个方子就走了,老夫人马上安排人去煎药,一直忙碌到天明元媛才清醒过来。
老夫人气的又急又气的问着元媛这是怎么回事,元媛就将昏迷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水了道:“又是那两个贱蹄子,这回我们再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将这个两个小蹄子赶出王府,否则家无宁日!”
元媛知道自己生了那难好的冻疮,日后脸上许是都有,气的她不知道骂什么才好,自己真是和大房的两个小蹄子犯冲啊,自打回来对上这两个小蹄子就没有得好过,真真是可恨啊!
元媛道:“娘,昨个我已经找了二嫂,看来我们要联合在一起,否则这个小蹄子各个击破,咱们就溃不成军了,要是还这样,恐怕最后这王府搬出去的就是咱们了。”
元媛不愧是武将的妻子,这说起纸上谈兵的事情也是可以的,老夫人一拍桌子道:“他敢,我是他祖母,岂是他们可以赶出去的?简直是不孝啊不孝!”
元媛劝住了母亲道:“娘,你先别急,咱们完事先商量好了再说不是吗,不过我看四弟妹那个人不成,咱们这回不叫他们了,以免听见了什么风声,谁再去报信,咱们又白忙活了。”
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元媛道:“为何说你四弟妹不妥,这老四和老二家的不对付,我是知道的,但是张氏没有什么不妥啊。”
元媛道:“娘,以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四房为何大房那两个小蹄子给王府都作的翻天了,这四房都没有事情呢?这每次声讨大房,这四房缘何都不怎么说话呢,这其中定有什么问题。”
肥胖的元媛一脸都是恨意,这四房没有想到还是吃里扒外的人,这四房还真是出息了,不一起共同对付小蹄子们不说,还有通风报信的意思,亏了自己抓住了蛛丝马迹,就算四房没有报信,但是也不能让四房在参与了,谁知道哪天又有变化了。
很快几个夫人都过来了,四夫人被老夫人支出府去水云布庄取料子去了,奴婢们也全部被老夫人给潜出去守门。
屋子里面此时几个妯娌和大姑奶奶元媛,还有老夫人在一起商议了好几个计策。
一共商议了几个时辰,最后老夫人道:“这两个小蹄子咱们王府是不能留了,以免将来我们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既然四房喜欢和大房走得近,咱们也不必多说,但是你们几个的嘴巴也都严实一些,万不能露了风头,可是都知晓了?”
“这次不单单是要将大房的两个小蹄子逼的在王府住不下去,还有大房两个小蹄子有多少的家底你们也都知道一些,怎么算都是对我们有益的,所以我们一起谋划!”
“是的,娘,儿媳知晓了。”几个妯娌都跪在地上听从老夫人的训导。
“是的娘,女儿知晓了。”只有元媛因为病着所以在床上躺着,一脸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