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史那斯摩毕特勤走后,李靖和狄仁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
“陛下!”
“二位爱卿!你们都听到了,如今薛延陀与突厥之战在所难免,而我军深入草原的时机也到了,俗话说的好,机不可失,朕不想丢失这次机会。药师,朕现在想问你,如果朕现在要你带兵深入草原,你能够带领多少军队,并且物资、战马、粮食储备都够吗?”李靖邹了邹眉头:
“启禀陛下,臣自从听到了阿史那斯摩毕特勤大人的意思之后,就认真思索了一下。如果要出兵的话,兵力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而根据臣的筹划,我们最起码要出兵十万人,并且全部都是骑兵,再加上随时带的辎重,必须有三十万匹,而如今我军所有的战马最多是十五万匹,运送辎重的马匹基本上没有!要想打仗,是拙荆见肘啊!”李建成知道,李靖说的是实情。
“药师,朕知道你说的是实情,可是,这件事情必须做,突厥人,饿狼也!而薛延陀人也是一只猛虎,如今虎狼相斗,朕绝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药师,你所担心的,朕到时候在想办法筹划。怀英!”狄仁杰听到李建成的呼唤,马上答应道:
“陛下,臣在!”
“严密监视阿史那思摩毕特勤和执思云力二人,一旦有所动向,立即通报,还有,想尽一切办法马上与褚遂良取得联系,一定要充分了解到薛延陀的动向!”
“是,陛下,臣遵旨!”阿史那思摩毕特勤回到驿馆之后,执思云力马上凑到阿史那思摩毕特勤的面前问道:
“阿史那斯摩毕特勤大人,你与李唐皇帝谈的怎么样了?李唐皇帝怎么说?!”
“嗯!执思云力大人,你也太性急了些,另外李唐皇帝也说的很对,这里是李唐的帝都长安,不是我们的突厥大草原,不要说是皇帝的嫔妃,就是一般人家的女眷,也不是随便想见就见的!”执思云力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阿史那斯摩毕特勤是突厥正使,又是阿史那宗族,一向得到頡利可汗的信任,而自己只是突厥副使,不能太过放肆。只有低下头,一个劲的点头。但是,执思云力心中不爽哼!你一个西域奴,如果不是姓阿史那的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好,我留有后手!
长安太极宫含风殿,阿史那云歌公主的贴身侍女吉米奴正在为阿史那云歌公主打扇,长安一带有些湿热,不像草原凉爽,阿史那云歌公主自从来到这长安之后,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身子有些虚弱。时常要往太医院跑,这时,一位侍女悄悄来到了吉米奴的身边:
“嬷嬷,启禀嬷嬷,这是奴婢在太医院的时候,有人将这个纸条托我交给您!说是您宫外的表哥送给你的。”吉米奴将扇子交给那名宫女:
“你来为娘娘打扇!”吉米奴走到一个僻静的位置,将纸条慢慢的展开云力哥哥在宫外艳春楼相见!吉米奴看完之后,将纸条塞入嘴里,吃了下去。吉米奴来到了内侍司:
“参见公公!”
“啊!是吉米奴嬷嬷啊!有什么事情吗?”
“启禀公公!昭容娘娘最近食欲不振,奴婢听说突厥使团来到了长安,所以,奴婢希望能够出宫一趟。去让突厥使团的厨子做几道家乡小吃,能够让昭容娘娘的食欲振作起来。”
“哦!昭容娘娘最近食欲不振,只是这宫外的食物好像不能随便入宫吧!?啊!”内侍司公公笑着,从办公桌上站起来。阿史那云歌虽然被李建成封为昭容,并且时不时的赏赐些珠宝丝绸给阿史那云歌昭容,但是,李建成从来没有在含风殿过过夜,在阿史那云歌的床上睡过觉,宫中自然对于含风殿的人带着有色眼镜看。明面上把阿史那云歌当菩萨供着,暗地里自然不当回事。吉米奴心中焦急如果执思云力等待不到自己的消息,一定会很焦急的。吉米奴自己心急如焚,一个劲的徘徊。这时,吉米奴发现,内侍司的公公的眼睛再往自己的腰间看吉米奴腰间有一个部族的吉祥物,是用一整块黄金雕刻而成的,既是部族的吉祥物,保护自己平安吉祥,又是自己部族身份的象征,一旦送了出去,就等于自己放弃了部族的象征,失去了祖宗的庇佑。吉米奴心中天人交战着。内侍司的公公看着吉米奴:
“喂,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吉米奴狠了狠心,将腰间的那块吉祥物取下,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内侍司的公公:
“公公!这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就谢谢了。嗯!吉米奴嬷嬷,你是要出宫去吗?并且昭容娘娘最近食欲不振,好!我这就给你开张路条,哎呀!昭容娘娘的身体要紧,陛下时常交代,昭容娘娘是陛下的宠妃,一定要好好照顾!”
“那就多谢公公了。”内侍司公公开好路条之后,吉米奴拿起路条走了。吉米奴走后,内侍司公公将那块吉祥物拿起看着:
“那块黄金有多重!”
“啊!狄大人!您怎么来了。”内侍司公公赶快将吉祥物放下,给狄仁杰行礼。狄仁杰看也不看内侍司公公,只看着吉米奴远去的背影。长安艳春楼,一个身穿斗篷大衣的女人来到了艳春楼,艳春楼的店小二马上过来殷勤的招呼:
“哟!客官!请问您是吃饭还是打间?”穿斗篷大衣的女人冷冷地向店小二问道:
“请问有没有一个姓执的人在这里?”
“哦!您找执大爷呀!有!就在里头艳雅阁客房,并且还叫了酒菜,原来您就是执大爷等的贵客呀!快请进!快请进!楼上有客到。”店小二一边吆喝着,一边将那个穿着斗篷大衣的女人带到了艳雅阁。打开门,只见一个人端坐在桌前,看到那个穿着斗篷大衣的女人进来了,马上给了店小二几吊钱,打发他走。穿斗篷大衣的女人将斗篷大衣脱了下来,看着那个男人,哭了起来:
“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