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到了莫斯科,短短的三天行程,她在抵达莫斯科的当天就遭遇了高烧,莫斯科太冷,她被冻得防不胜防,团里好几个成员都遭遇流感,一群人坚持顶着高烧跳完那一场比赛后,一下后台她就倒了,吓得团长急送她到医院。
兰庭什么通知都没有接到,因为手机没响他主动拨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告诉他姗姗还睡着,兰庭也没在意,第二次再打过去,依旧是别人接的电话,他才紧蹙了眉头。
即便是倒时差,也应该醒了怎么一直都是别人接电话,而且按照她的行程,当天应该能够回家,抵达首都机场,她们的航班都是早就定好的,他却迟迟没有接到人。
兰庭再次拨打电话过去,依旧不是她接,问了姗姗什么时候醒,对方才支支吾吾的说她严重流感半个小时前醒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姗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医院的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将黑夜印得和白昼一样。
“小温,我口渴。”姗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恍惚间看到床头坐着的人影,很像兰庭但她觉得也可能是自己出现了错觉,错把小温当做了兰庭,因为之前就出错了一次,一觉醒来身体难受,她将小温错认为兰泉,要这要那,发现弄错后使唤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那身影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床头,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将水递到她的嘴边,顺手在她的脖子上垫了几张纸,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薄怒:“小心烫嘴。”
“庭哥哥?”姗姗确定这次的感觉不会错:“小温呢?”
“你的同事我让她回去休息了,感觉怎么样?”兰庭给她喂了半杯水,放下水杯后,并没有让她躺下来,他脱掉了鞋子,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带着温度的长指,给她按摩太阳穴。
姗姗仰头,发现他没有戴口罩,忙推开他:“你快离我远一点,会传染的。”
“不会,我体质好。”
“怎么不会,这是流感,不是普通的感冒,快点啦,你下床。”
“不许动!”兰庭这三个字尤为严厉,然后是更严厉的声音:“我已经足够压制怒火,不要逼我真的发火,我不想那么对你。”
“……”
姗姗忽然鼻子发酸,没想到他忽然声音这么冷,她都病得气若游丝,他竟然这么说话,发什么火?姗姗从没被凶过,所以脸上绷不住,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走开。”
她把脸扭向窗外,眼眶都有些湿润,见他非但没走开,反而将她抱得死死的,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上,竟是只管由着他的性子来,态度异常强硬。
兰庭另一只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他也随即躺下来,将她纳入怀里,掖了掖被角后。
“继续睡。”他说:“现在不想和你讲话,等你养足了精神再说。”
姗姗背对着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委屈的。
可是明明很委屈,却依旧捂住嘴巴和鼻子,怕呼吸传染给身后莫名其貌凶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