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城主走到最里面的位置上,然后抬手向众人说道:“诸位,不要拘束,快些入座吧!”
童言等人听此,也不客气,立刻纷纷在案几前坐了下来。
众人刚刚入座,站在一旁的下人便为每一个人都倒了一杯酒。
枉死城城主环顾众人,接着端起酒杯笑道:“今日我义子重回枉死城,还带了两位小友,老夫心情甚好。来,我们同饮此杯!”说着,他率先将面前的酒杯举了起来。
众人见此,不好怠慢,也纷纷将酒杯举了起来。
一杯喝下,下人赶忙又给倒满了第二杯。连续三杯酒下肚,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孩儿,这几年你在阳间过的可好?怎么也不让人给为父捎个信儿啊!该不会是忘了为父吧?”
童言听此,微微一笑道:“义父说笑了,孩儿怎会忘记义父呢?只是孩儿这几年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实在是没时间给义父通信,还请义父勿怪。”
城主呵呵笑道:“为父只是随口说说,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为父知道你被俗事缠身,今日能来枉死城看我,我已心满意足了。对了,你此次为何来的如此匆忙?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吗?”
童言见城主开口问了,直截了当的道:“义父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又何须多此一问呢?孩儿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去血盆苦界搭救至亲之人。如有可能,或许此次还要多麻烦城内的兄弟,助我一臂之力呢。”
城主听此,轻叹一声道:“我只是猜测你可能是冲着血盆苦界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搭救至亲之人。放心吧,有为父在,一定助你救出他们。来,陪为父再喝一杯。”
童言见此,赶忙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几杯酒下肚,童言也不想继续不明不白下去了,当即开口问道:“义父,听黑老太说,我体内那头万鬼之厄跑到了枉死城,不知它现在在哪儿?可否让我见上一见啊?”
城主微微一笑道:“不用着急,那小东西个性顽劣,为父替你管教管教。等过几天,将它彻底驯服了,你再带走不迟。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童言摇头笑道:“义父对孩儿的好,孩儿岂会不知呢?那就有劳义父费心了!还有一件事,孩儿一直没搞明白,不知义父可否为孩儿解答呢?”
枉死城城主听此,点头笑道:“无妨,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便是。为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孩儿就直说了。几年前,义父你替我救回了我兄长青冥的魂魄。可是那魂魄少了一魂,尔后竟被一个头戴面具的人所得,并以此来要挟我兄长。不知此事,义父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枉死城城主一听此言,眉头不由得深深的皱了起来,接着轻叹一声道:“说起此事,还真要怪我。老夫替你搭救了青冥小友的魂魄之后,就一直安放在城内的一个隐蔽之处照顾。不成想,竟被一个混入我枉死城的恶贼夺走了一魂。我本以为青冥小友的魂魄与旁人不同,即使少了一魂,日后也能再生,所以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听你这样说,看来还真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青冥小友,此事也怪老夫,老夫向你陪个不是了。”
未等青冥开口,童言抢先问道:“义父,那夺走我青哥一魂的人是谁?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枉死城城主稍稍迟疑了下,终于如实答道:“此人大有来头,就算在那酆都城内,也无人敢轻视于他。我看此事儿就这样过去算了,你又何必苦苦追查呢?”
枉死城城主不愿说出那人的真正身份,想必来头不小。可到底是什么人呢?还是说,这只是他编出的谎话用来掩饰自己的罪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