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德在马车中闭目养神,他在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忽然睁开眼睛,“岳母的病是……假的。”
董陈氏离开当日,他就发了一封询问陈夫人病情的书信。因心中着急,他走的是董如意的路子,可这段时间他太过担心董如意。女儿不声不响的消失,换做哪个做父亲的都会担心,若不是周王府依旧如同从前,他都要以为董如意被五皇子软禁了。
可是现在想想,就陈静之那样的大儒,他岂会让出嫁的女儿带外孙、外孙女抛下他独自回老家探望。要知道京兆离江宁最快也要四五个月行程,陈夫人如若真是疾病,又岂可等的到人。
董文德气结,“这俩孩子太不懂事了。”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不该做如此安排。
一想到陈夫人安好,一想到董如意无事,被贬出京这样的事在董文德眼中都不算事了。
董文德想着等到了驿站,一定再发封信去江宁。他喃喃道:“也不知道夫人到哪里了。”他都能想到妻子这一路会有多着急。
董文德又骂了董世杰一通,“这次绝不轻饶了你。”
董文德的离开让萧瑞德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如今剩下的就有他们一家了。
董文德离开一日后,萧瑞德等来了庆王妃母女。
五皇子得了萧瑞德许多的好处,自然不会再刁难庆王妃等老弱妇孺。
萧瑞德在得知庆王妃母女安然无恙后,亲自前往东宫拜谢太子。毕竟这戏要做全套么。
他看着五皇子,神情落寞,“原该等到太子登基后再行离京的,可……您也知道臣家中还有个不省心的。”他说着低下了头。
五皇子忙道:“你的难处本宫岂会不懂,早些启程也免得你父王又给你惹祸事。”
他巴不得庆王早些离开,至于萧瑞德对他而言如今已无太大用处。
萧瑞德颔首道:“臣明白,臣今日离宫,后日便会带他们离开。”他怕五皇子起疑,所以并未立刻动身离京。
萧瑞德知道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他不但是三日后离的京,连带着出京后都没有一日是赶路的。
董文德到了驿站后,立刻书信两封,一封写给江宁陈家报平安,并且说董陈氏和三个孩子已经在回江宁的途中。他留了下一处驿站的地点,实在是陈家的回信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另外一封自然是写给董陈氏的,他特意算了一下京兆前往江宁的最快路线,然后把信寄往董陈氏不可能赶到的地方。只是他不确定董陈氏何时会看到这封书信,顾写了无需回信的字样。
董文德这次走的是商贾的信鸽,信在他抵达指定驿站时就已经到了。
董文德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果不其然,陈静之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太过宠爱妻儿,说董陈氏太不懂事。
董文德看着类似说教的书信心中大定,他眼眶泛红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董文德不用想也知道那封假信是董如意的手趣÷阁,虽说这事他很恼火,可他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度日了。
突发事件会让人措手不及,可以董如意的能耐,提早那久就开始安排,定有后手。
董文德放慢了南下的行程,他做官的初衷就是为民请命,他一直都是如此做的。如今他虽不在是右相,可以他现在在朝中的人脉,为民请命还是不在话下的。
京外守军的不动作和董文德、萧瑞德的一举一动都让五皇子放下心来。
他原想立刻前往温泉山庄逼问兵符的去向,可在萧瑞德的帮助下,他虽说赶走了庆王和董文德等,却也给自己留下了弊端。
刘相一脉的官员并不知兵符不在五皇子手中,这样的事五皇子不会说与他们听,他们也不会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