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金銮殿内响起了张福海的声音。
“臣,有本启奏。”魏忠贤颔首行礼,然后递出了袖中的折子。
魏忠贤道:“今年黄河两岸从春季起,大雨连绵。臣恐河水泛滥,故而请旨加建河提。”
他话音刚落,刘相便向前了一步。
“陛下,魏相的话,臣不敢苟同。
今年的雨水的确比往年多,可下雨的地方不止黄河,如今就连江南都已经下了整个月的雨了。
臣明白魏相的担忧,可要是银子都用在了黄河的堤坝上,万一其他地方出现灾情,朝廷哪里还拿的出银子救灾?”
户部张大人上前道:“臣附议,刘相说的没错,修筑河提本就工程浩大。
这几年大周灾情不断,加上扩运河、修堤坝,户部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银子了。
加建黄河河堤之事,还忘陛下三思。”
魏忠贤着急道:“陛下,黄河上的雨已经下了一个月了,如今雨势虽小,可依旧在下。
加建需要的银子,同堤坝垮塌后的损失相比,何多何少?
加建堤坝的事,还请陛下三思!”
刘相听了忙道:“魏相,你这是危言耸听。”
刘相和魏忠贤二人各执一词,双方久久争执不下。
皇上道:“如果不加建堤坝,刘相可能保证堤坝不被大水冲垮?”
刘相跪地道:“臣不能。”
皇上又道:“魏相可有办法解决国库空虚一事?”
魏忠贤跪地道:“臣无能。”
这几年各地灾情不断,许些地方还有闹事的灾民,朝廷为此花费巨大。
要不是早年董如意秀才注的捐银,朝廷别说修筑堤坝,怕是去年国库就该见底了。
皇上看着满朝文武,“众卿家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众人跪地道:“臣无能。”
皇上起身,冷冷道:“朕养你们何用。”
他说着挥袖而去。
张福海赶忙喊了一声退朝,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
代王府内。
贵太妃道:“王儿,你可知魏忠贤提议修筑堤坝一事?”
代王点头道:“却有此事,母妃为何问起朝堂之事?”代王府一向不过问朝廷之事,此次贵太妃提起,定有用意。
贵太妃道:“王儿有所不知,以前朝廷赈灾,不是庆王南下,就是轩辕王南下。
可今非昔比,皇上已经渐渐的不信轩辕王府了。
至于庆王,早年修筑运河堤坝,那可是陈家捐献银子提起的,就这样庆王依旧是推辞了。
如今魏忠贤提起,庆王更不会趟这趟浑水。
依本宫来看,此事不防由你来做。”
代王沉默了,修筑堤坝虽是大功一件,可也是危险重重的。
历来修筑河提、赈济灾民,不是众人所争抢的,就是众人所排斥的。
只是要是他能拿下此事,先不说最后能捞到多少油水,单单是功绩都能保他们母子二十年无忧。
只是朝廷对加建堤坝一事争执不休,真想拿下此事,谈何容易。
代王叹气道:“儿子怕让母妃失望了,这些年儿子出了享乐,就是玩乐,至于其他的,儿子不懂,怕是皇兄也不会交与儿子。”
他这些年为了保命,整日的吃喝玩乐,如今让他做正事,他…不会。
贵太妃道:“此事我儿尽管放心母妃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