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有那不长眼的,真的给董文仪告上了衙门,他们江宁县的知县杨大人也是不敢接董家的状子的。
董盛兴同那杨大人是同科的进士,又凭着这么多年在江宁一同为官的交情,他只会不声不响的平息了此事。
胡姑姑道:“来福管事没有说那么多,只说衙门的人锁了十爷过来,要当面问问清楚,大管家已经过去了,说事情有些麻烦,还得老爷亲自出面。”
别说是董盛兴了,就连董长生此刻都有些坐不住了。
董家可是这江宁的土皇帝,在江宁敢把董家告上衙门的,而衙门却又不敢不接状子的人家,那可都是数的过来的。
董长生心下一沉,想到轩辕王世子如今正在江宁,想着老十不会是得罪了他吧。
他看向了董盛兴,很显然董盛兴也想到了这个。
董家再得势那也是皇家的奴才,那轩辕王府再是养子,就和董如意在董家一样,那也是主子。
这事如果要是闹到了京中,别说他们西董讨不到好,就连董家的大爷董盛鸣估计都要受到牵连,他今年可是有希望进入内阁的。
想想族里和东府的那些人,董长生道:“走,一起过去看看。”
二太夫人着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状告董家?还敢压着允礼过来董家?”
冯氏听二太夫人如此说,眼圈都红了,道:“可不是么,我是不相信允礼会拿人家银子的。他要是银子不够花,尽可来问我要,何苦偷人家的银子。他一定是被人冤枉了的,也不知道允礼现在怎么样了,怎就锁了他呢。”
冯氏此刻的心都已经揪了起来,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她的小儿子。
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去理睬董如意了。
她的那些个事,在董家人眼中本来就不是事,要不是怕外面的流言蜚语,估计董家都懒得理她。
董如意就这样的跪坐在花厅中,无人理会。
只见她眉目低垂,看着地面一动不动的,像是被二老太爷的那个茶碗吓傻了一样,一声都没有,仿佛压根她就不存在一样。
董长生父子出了荣福堂,就看到急的来回踱步的来福。
来福见到董长生也跟了出来,赶忙道:“小的来福给老太爷、老爷问安。”
董长生道:“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老十人呢?”
来福偷看了董盛兴一眼,赶忙回道:“杨大人亲自送十爷回来的,大管家已经过去招待了。说是十爷拿了人家的庄票去大兴钱庄兑换银子,被大兴钱庄的人直接告上了衙门,大兴钱庄的人一听被告人是我们家十爷也想息事宁人,可是原告不愿意,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董文仪从怡欣院出来,看那些银票是大兴钱庄的,直接带着董福坐马车去了大兴钱庄。
他想着赶紧去大兴钱庄把银票换开,好直接还了木斋的两万两银子和醉香楼的八万两银子,也省着晚还一天就多一天的利息。
董文仪到了大兴钱庄就牛哄哄的递上了十万两的庄票。
大兴钱庄的伙计收了庄票,查对账本的时候,看到一旁的小字,这是两个人一同存的。
他看着那小小的手印,眼珠一转,便想起前两日那个书生模样的少爷和那个年纪不大的孩童来。
他生怕出错,赶忙让人喊了二掌柜过来查看。
这边却是好茶好水的招待着董文仪主仆,并且和董文仪说,银票的数额太大,所以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