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沈重山的答案,谦哥似乎有了一些安慰,他并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沈重山的注视中走到了床边,缓缓地坐在卢霞的身侧,伸手推了推卢霞,轻声叫道:“卢霞?”
正如同谦哥之前所说的那样,卢霞的确睡得很沉,对于谦哥的呼唤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那鼾声好像更大了一些,沈重山也是有些无语地看着躺在床上就好像一座肉山一样的卢霞,他能清晰地看见谦哥每推她一次,那一堆肥肉就跟着颤抖一阵,仿佛隔着衣服和被子都能看见那波浪在肉上荡开一个女人,长成这么胖,还这么大的鼾声,的确是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直到谦哥不知道叫卢霞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的时候,卢霞的鼾声才停顿下来,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见到一个人影坐在自己身前,吓了一跳的卢霞彻底清醒过来,当看清是谦哥的时候这才怒气冲冲地说:“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吓唬我干什么?你要不要睡?你不睡我还睡!给我滚去外面睡沙上!”
按照卢霞原本的经验和逻辑,接下来应该是谦哥陪着笑脸道歉,然后告诉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叫醒她,但是和她想象的一样的是谦哥的脸上的确带着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尽管那红肿得老高的脸颊让这笑容有些难看,但并不显得狰狞,然而不一样的是,谦哥却并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而是用很温和的语气声调说:“卢霞,我们结婚有十二年了吧。”
卢霞眉毛一皱,说:“你说这个干什么?”
谦哥好像没有听见卢霞的话,依然用带着追忆的表情说:“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不像是现在这样,不管是身材还是脾气,都比现在好的多了,虽然那个时候的你也很胖也很暴躁,但是并没有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没错,我承认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哪怕一点点的感情,我就是贪图你的钱,那个时候的我穷啊,而且我已经明白这个社会上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所以为了钱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更何况你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是不是?”
听到谦哥的话,卢霞愣了一下,而后便是勃然大怒道:“你是不是又要找打?你对我什么态度!还有,还有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谦哥用满含怜悯的眼神看了卢霞一眼,说道:“我真的觉得你特别可怜,真的,这么胖,是不是脂肪已经堆积满了你的脑子让你一点智商都没有了?”
卢霞闻言更是怒极,她尖叫道:“你!好啊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叫我哥来!”
卢霞说着就要去摸手机,但是一把顶在她脖子上的水果刀却让她的一切动作猛地僵在了那。
一般人面对一把顶在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的时候,大约都没有办法再激动下去了,卢霞自然也不能免俗,她惊恐地看着锃亮的水果刀寒光闪烁,似乎这一股子寒气能穿透她的皮肤直接冰冻灵魂一般,让她浑身的关节都没有办法动弹,她认得这把刀,今天下午她才用这把刀切了一个苹果但是当时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今天晚上这把刀居然会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啊你!”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紧张,卢霞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谦哥平静地看着卢霞,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只是之前看还不那么扎眼的笑容,此时竟然有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惊悚。
“这么多年过去了,十二年了,我在家里当牛做马,你不开心了,我要给你当出气包,开心了,我也要给你当出气包,这十二年下来,我忍了多少气,受了多少的罪,原本我以为一切都能忍下去,毕竟和你结婚,我得到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我有了豪宅,有了豪车,也有了钱,在别人面前我光鲜亮丽,哪怕回到家里我就是你的龟孙子,但是这些我觉得都是可以付出的代价,但是我也是人啊,我也想要尊严的,终于我不打算忍下去了,卢霞你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二年?十二个生肖都转了一圈过来吧,我这十二年,都经历过什么了啊你说啊,说啊!说啊!!!”
说到后面的时候,谦哥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站起身来,神色狰狞地一把掐住了卢霞的脖子,把她狠狠地摁倒在床上,另一只手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狞笑道:“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这十二年的气,就在今晚一次性泄出来吧!”
卢霞惊骇欲绝地看着几乎如同疯魔了一般的谦哥,惊恐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但是这一声尖叫却被谦哥抓过了枕头硬生生地给捂住了,卢霞疯狂地挣扎着,被闷在枕头下面的嘴巴出呜呜的求饶声,但是面对已经疯魔了的谦哥,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谦哥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就好像在扎破麻袋一样疯狂地朝着卢霞身上扎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接下来就是红色的鲜血从卢霞身上不断增多的伤口中喷涌而出,鲜血溅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和被子,也把谦哥的身上沾得到处都是血迹
因为谦哥每一刀都扎在卢霞躯干四肢的缘故,一时半会卢霞居然还能挣扎,但是刀子没一次扎进体内带来的剧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到了最后,足足扎了二十多刀的谦哥确认卢霞不可能再挣扎逃跑或者尖叫的时候才松开了枕头,此时卢霞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她就这么软倒在已经变成血泊的床上,身体四肢还在轻微的抖动抽搐,那是神经反射的缘故,事实上,哪怕现在不做任何事情,卢霞的性命也不过是这么三五分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