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闻言严肃道:“这最多只能说是报恩,你们父女……师徒俩对我的恩情已经重如山,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既然有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去做到,不管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困难和天方夜谭……更何况,退一万步说,清佐一夫这一次带着那几个顶尖高手来到华夏摆下十杀阵,要说这其中没有樱花宗的影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霓虹对于武道的看管极严,而且现在也早就不是幕府浪人的时代,在外面几乎没有无根浮萍,但凡武道中人,背后几乎都有一个宗门,武道成了霓虹那几个宗门独有的手段,外界不是宗门中人几乎不可能学习到真正的武道,而那几个顶尖高手,不出自于霓虹的顶尖武道宗门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而樱花宗作为霓虹最强大的宗门,这次的事情怎么都和他们逃脱不了干系。光是冲着这一点,樱花宗的大门我都要走一趟。”
叶浮屠闻言目光灼灼地看着沈重山,而沈重山也没有退缩和叶浮屠对视着,良久,叶浮屠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回屋子里去吧,要不然琉璃等会该给脸色看了。”
沈重山一直都觉得叶浮屠这样的人可能拔一根头下来都全是故事和秘密,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沈重山见到连许远东都和叶浮屠认识的时候,顿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
许远东是当天晚上到的,他从车上下来,刚进屋子就见到沈重山一脸不服气地和叶琉璃争论关于晚饭为什么不给沈重山吃肉的问题,叶琉璃可不是许卿,许卿还会和沈重山说两句,在叶琉璃的面前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就算是有,也只解释一次,第二次绝对不说重复的话。
于是许远东听见的是如下的对话。
“为毛我就不能吃肉了!都快半个月了!我连点油腥都没有沾过!天天喝粥吃咸菜,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为毛你师父就能开小灶吃红烧肉?不行,我!也!要!”某人板着脸大声嚷嚷道。
坐在沙上正在看棋谱的叶琉璃一脸平静地把棋谱翻过一页,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似乎脑海里正跟着棋谱的变化而推衍棋盘的局面,然后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声音太大了,好吵。”
“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居然还嫌弃我吵?不行,吃不到肉我今天没完!”某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喊道。
叶琉璃从茶几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副棋,很认真地按照棋谱上的走法摆放好了棋盘时候,继续漫不经心地说:“我说过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而且在康复期,之前脏器受损现在也没有恢复功能,太油腻的食物你吃了对你的消化不好,而且你现在喝的中药也决定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你只能喝粥吃咸菜。”
某人继续牢骚道:“不行,现在都什么年头了,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早就普及小康了,吃肉是最基本的需求,每天喝粥吃咸菜算怎么回事,我要吃肉!说我虚弱,你师父不一样?为毛他就能顿顿红烧肉?”
“因为师父的身体虚弱和你的虚弱是本质上的不同,你的虚弱是脏器受损元气受损导致的虚弱,通过中药进补才是正确的治疗办法,食补对你来说只有反作用,反而会加大身体消化食物所需要的消耗和负担,而师父是身体亏空,不管是食补还是药补,只要能进补的办法都要用……他明天不会吃红烧肉了,因为我准备了一只鸽子,明天我会炖鸽子给师父吃,你可以喝到一小碗汤。”叶琉璃不悲不喜地说。
沈重山一脸羡慕嫉妒恨地说:“他吃肉我居然只能喝汤,就算是你跟你师父更亲,可是待遇也差距太大了,我也要吃鸽子肉……最少半只!”
叶琉璃终于抬起头看了沈重山一眼,认真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悲愤欲绝的沈重山一扭头就见到饶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都无比从容,可此时却被两个人的对话雷得不轻的许远东,他顿时就好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哭嚎着说:“岳父啊,你快把我带回家去,我要吃肉啊,在这没法呆了,你都听见了,他们师徒俩天天大鱼大肉,我居然只能喝粥吃咸菜……连买了一只鸽子都只给我炖汤。”
许远东闷哼了一声,见到沈重山此时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居然觉得身心愉快,他严肃地说:“这是为了你身体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一套对小卿管用,我可不会理会你……你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见许远东也不帮自己,沈重山不爽地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