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瀚的这个变化,杨素还是比较乐见其成的,毕竟没有一个师父会不喜欢自己的徒弟太不长进。
但是今天这却明显过了现在的金瀚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当时间来到四十分钟,出了金瀚能承受时间的一倍的时候,杨素终于忍不住了,她皱着眉头走向金瀚,说来奇怪,地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毒虫,但是只要杨素走过的地方,周围一米的范围内那些毒虫居然如同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争先恐后地向着周围退去,虫子叠着虫子,看起来密密麻麻无比恐怖,但是却没有一只虫子能靠近杨素周身一米范围之内。
走到了金瀚的面前,杨素伸手一挥,金瀚身上密密麻麻的虫子全部掉落下来,一时之间虫声嘶鸣,一只只全部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眨眼之间,金瀚就从虫潮之中解脱了出来,露出他此时已经衣不遮体,浑身是血的身体。
此时的金瀚看起来无比的狰狞恐怖,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被虫子咬开的痕迹,一只虫子两只虫子在身上咬一口或许最多就是一个或者两个小黑点,但是当无数的虫子在你的身上撕咬,几乎只用几分钟的功夫你甚至能被虫子给掏空。
现在的金瀚虽然没有被掏空,但是身上却也无比的可怕,鲜血直流的他脸色极其苍白,双目紧闭,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醒来!”杨素伸手一拍金瀚的天灵盖,金瀚双眼猛地睁开,他的双目竟然血红一片,就好像无数血管在眼球上爆裂开一样,几乎看不见原来白色的眼白。
“师父。”金瀚虚弱无比地说。
“你怎么回事?这会丢掉你的小命你知道不知道!”杨素厉声道。
金瀚虚弱地说:“可是师父,这一次出去我才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强大,以前的我自以为在同龄人中很厉害,但是那只是坐井观天,那个宁威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我在他面前却连放蛊的机会都没有,我感觉的出来他要杀我的话易如反掌,我根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师父,我想要变强!”
杨素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金瀚的脑袋说:“欲则不达,练功更是这样,我们苗寨的养蛊术也是一样的道理,我能够感受到你迫切渴望变强的心,也很欣慰,之前的你还没有亲身体会到外面的世界有多大,神人有多少,现在你体会到了,但是我却又开始担心你为了变强而走火入魔。”
金瀚咬着牙说:“师父,我会谨记你的教诲的。”
杨素深深地看着金瀚说:“希望我当时对宁威说的以后由你去报仇的话没有害了你。”
金瀚握着满是鲜血的拳头,抬起头看着蓝色的苍茫天空说:“师父,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会争气的!”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某人前进动力的沈重山这个时候正黑着脸和同样黑着脸的土蛋坐在一辆牛车上摇摇晃晃地在山沟沟里往前挪。
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旁边泥土边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沈重山实在忍不住了,说:“我说老乡,这就是你说的豪华座驾?四驱驱动绿色环保的车?”
在前面赶着牛车的半百男人扭头裂开嘴,露出黑黄的牙齿带着浓郁的苗疆口音说:“不这样的话根本拉不到客啊,不过我说小伙子,你们俩也别这样的表情,你们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我们大山里的人祖祖辈辈几百年都是靠这些牲口进出山,从来没有人喊过吃苦,你们怎么就受不了了呢?要从县城去你们说的寨子,那些出租车根本不愿意拉你们,山路难走,我们苗疆一年三白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下雨,你看看这泥巴路,万一下雨了就回不来了,所以就我这个能带你们去。”
沈重山忍无可忍地说:“所以这就是你跟我要了五百块钱的理由!?五百块钱尼玛打出租车都能绕着你们整个县城一圈还不带喘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