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
“你们两个叛徒,忘记了当初我们的誓言了吗,忘记了吗!!!”
天煞、地煞、魔煞、痴煞四兄弟,一句又一句的冲着此时同样陷入到了暴走之中,血腥气扑鼻的鬼煞和胖煞,低吼着,咆哮着。
可是,陡然听到了这一个又一个看似是诛心问答的鬼煞和胖煞,幽幽的从暴走的状态之中退了出来,皆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刘迁,苦笑着摇摇头,缓缓的单膝跪在了刘迁的面前。
刘迁也是一脸的无奈,拍了拍脸颊,有些脸红,道:“那什么,你们是九年前我在柬埔寨碰到的那几个家伙?抱歉,抱歉,记忆力不太好,太久远的事情,我可能都忘了”
貌似,他没这几个家伙说的那么好吧!
毕竟,那一年他还没有进入雇佣兵的世界,而是在小医仙的一次又一次帮助下,走到了杀手的世界里,为的就是铲除罪恶,惩恶扬善。
所以,那一年他才会给自己取名为裁决。
试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完成一次又一次壮举后,对整个杀手世界,到底会起到怎样的冲击。
或许,他就是个妖孽,有时候,刘迁自己都不否认这一点。
但,自恋归自恋,这被人当众当成了偶像说出来,绕是以刘迁的脸皮,还是有点克制不住,好羞人哦。
呃
原本气势汹汹、煞气冲天的七煞天,这时候陡然一颤。
天煞歪着头,愕然的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刘迁,他的瞳孔都猛地一缩,这身影好熟悉,尤其是这脸的轮廓,为何,那么的记忆深刻。
地煞的眼睛渐渐的从赤红色缓缓的变成了漆黑,他吞了口唾沫,眼睛一眨一眨的,绕是以他军师的头脑,此时依旧是有些懵。
痴煞和魔煞都有点傻眼,什么情况,这家伙难不成就是他!?
噗通!
都说男人归天跪地跪父母,但不管是何时何地,华夏人,还有一种人必跪!
那人不是皇帝,更不是官员,而是主公,是一个能折服人心的男人。
士为知己者死,说的就是这个男人!
此时的刘迁,就是七煞天一直都在寻找的那个男人,那个名为裁决的男人,同时,他也是佣兵之王,大帝一样的存在,被唤作红色的表率。
看看刘迁那火红色的眼眸,在看看他那火红色的长发,还要在证明什么吗!
似乎,一切都已经在不言中。
伴随着天煞这一跪,鬼煞和胖煞都吁了口气,他们知道,当年对那个少年印象最深刻的老大,想起来了,已经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噗通噗通
无需多言,地煞跪了,魔煞和痴煞自然也跪了。
天煞的骄傲和尊严都是极强的,他都跪了,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又有何可骄傲的?
刘迁也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赤色长发,渐渐的消散着,他的眸子,也渐渐的回归到了漆黑。
“都起来吧。”
刘迁缓缓的说了一句后,见这六个还在清醒中的七煞天皆都是跪在了他的面前,一副忏悔模样,刘迁无奈,只得缓缓的将身上的外套褪了下来。
七煞天有些不解,但当他们抬头看去的时候,一个弹痕,一个位于心口下方三指的伤疤,瞬间呈现在了七煞天这清醒的六兄弟面前。
尤其是天煞,在看到这弹痕后,他的眼角,瞬间被泪水浸满,止都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吧嗒吧嗒,若珠落玉盘,又好似雨打芭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为何天煞等人会说出,誓死要追随的那个人是裁决,是血狼,只因为,当年那个已经走上了杀手巅峰的少年,愿意用他自己的命,去换他们这七个在当初,多么微不足道的小蝼蚁的命。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这样建立,这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情谊,无怨无悔!
“得了,别哭了,都这么多年了,不是见到了你们这帮家伙,我都想不起来,我这道伤疤是哪里来的了。”
刘迁轻笑一声,隐隐有些自嘲,暴走的后遗症啊,让他真的忘记了很多事。
在看他那一身密密麻麻,犹如勋公章一样遍布全身上下的伤疤,真的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又有多少故事汇聚在其中。
“这次,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还是地煞率先站了起来,将几个兄弟都搀扶起来,苦笑着看向了面前的刘迁,道:“我们也没想到,你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毕竟,这一年您消失了,谁都没了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