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在一干众人又惊又怒的目光中,就这样上了楼。
杨树担心她的安危想要跟上去,但被聂然给阻止了。
“你留下来。”
她的话让杨树顿时拧起眉头,“可是……”
“留下。”
聂然也不等他说完,就丢下了这两个字,提步朝楼上走去。
只是在离开前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那些孩子顿了顿。
杨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聂然的衣角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身边的那群人看见这一地的玻璃碴子,还有一滩血迹,谁都没有心思再玩下去了,随后人就此散去了。
杨树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将那个被放在磨石上的孩子给抱了下来。
尽管他没有资格放了这些可怜人,但是他还是去弄了点水给他们喝。
“我们会死吗?”那个被杨树抱下的孩子抬着头,眼神里满是受惊后的楚楚可怜。
杨树心间一痛,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不会。
可是他凭什么去保证?
说……会?
又如何让他说出口。
那孩子似乎看出了杨树心中的纠结,对他浅浅一笑,“谢谢你,你是好人。”
好人?
在无能为力地看到了那么多人被肆意玩弄后死去。
他……还算是一个好人吗?
杨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湿漉漉地,如同麋鹿般无辜的眼神,只让他心里的愧疚越发的加重。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两道枷锁,压得他心里喘不过气。
而另外一边的聂然在走进了莫丞的办公室后,莫丞笑着大喇喇地半仰躺在了沙发上,指着自己旁边说道:“坐啊。”
但聂然看了一眼,然后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问:“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不就是忽视了你几天么,还真不开心了?”莫丞看着她冰冷冷的神情,笑着很是肆意。
那语气感觉像是在和一个负气的女孩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