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聂然的神情里透着几分冷厉感。
躺在床上的莫丞冲她笑着,带着些许的无赖,“送我回边境,一切等到了边境再说。”
聂然眼底闪过一缕危险之色,继而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你应该知道做这一行的,本来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讲。”
送他回边境,呵!她可没有兴趣护送一个病秧子。
她现在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边境。
聂然话里的威胁意味非常的重,就连站在旁边的那名手下都听出来了,当即握枪的手又紧了几分。
在那一刹那,气氛瞬间凝滞住了。
可躺在那里的莫丞还是淡定的很,甚至单手枕放在自己脑后,“你要是不讲道义,就不会给我送到这里,还照顾了我两天。”
聂然眉心微动了下,只是淡漠地道:“你想太多了,是你的手下照顾你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
莫丞笑得深意,让聂然只觉得烦躁。
她为了这么个敌人,居然把霍珩置于危险境地,可偏偏她必须这么做。
因为她知道,莫丞和自己所处对立面,这份情要是现在不还,将来再见面,以自己的性子必出大事。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惜隐瞒霍珩,也要把这件事完成的最大原因。
“废话少说,是不是我送你回边境,我们之间的账就两清了。”
“清不清到了边境再说。”
莫丞看出来她现在急着要走,应该是余川那边急着要货,他也看出来这丫头挺重情义的,否则也不会为他在这里停留两天却没有任何动作。
为此,他打蛇上棍地就赖上了她。
“可是医生说了,你最起码躺一个星期。”聂然记着他那刀伤,不耐地提醒了一句,“我这次走,肯定不会停留了,你到时候出什么问题,别怪我。”
莫丞笑了笑,浑不在意地道:“放心,我上次那么重的伤也才躺了三天而已,现在就这点伤躺了两天已经足够了。”
“那随便你。”聂然说完就不再搭理他了。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买晚饭。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下来,却莫名地下起了小雨。
聂然将衣服后面的帽子带起,冒着雨走了出去。
买了四份炒饭回到了诊所内,她拿了其中一份,剩下的就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让他们自己平分。
已经半躺在那里的莫丞看她甩手不管的样子,原本笑眯眯等待的面容顿时收敛了起来,皱着眉道:“你让一个男人喂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