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兴叹了口气：“据我所知，陈老夫人已经...”</br>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br>
焦氏顿时泪如雨下。</br>
哭了一会后继续问：“那我两个小叔子呢？”</br>
“沐天泽，沐天润都战死了，死的还有谋士周鼎和西城门守将陈大经。”</br>
“什么？”焦氏惊呼一声，“陈大经手握千余战兵把守小西门，怎么可能会死？他要是战死了，沐国公岂不是...”</br>
“他不是战死的，是被沐国公杀死的。”王国兴脸上写满了无奈，“据说沐国公跑到小西门时被陈大经拦了下来，他劝说沐国公不能走，一旦走了就回不来了。不如收拢败兵殊死一搏，输了再走不迟！”</br>
“可惜沐国公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走，情急之下将陈大经砍了。”</br>
焦氏听完这些话像木头一样待在原地一动不动。</br>
她怎么也没料到沐天波竟然会是这种人。</br>
（这一段是按照真实历史写的，沐天波先是抛母抛妻弃子，然后杀了谋士周鼎和西门守将陈大经，带着余锡朋逃向楚雄。纵观整个沙普之乱，沐天波的表现可以用灾难来形容。沐天波并非一无是处，他既有勋贵应有的忠贞，还在咒水之难时表现出了勇武的一面。）</br>
焦氏沉默的时候，两位小国公已经吃完了干粮。</br>
沐忠显打了个饱嗝盯着王国兴问：“听我娘说，你是锦衣卫？”</br>
焦氏急忙斥责：“不许乱说，这位王大人是北镇抚司上差！”</br>
王国兴对着焦氏摆摆手：“夫人无妨，童言无忌。”</br>
他转头看向沐忠显：“你知道锦衣卫？”</br>
“当然知道了，还看过关于你们的小说呢。”</br>
王国兴哈哈一笑：“你觉得锦衣卫是好还是坏？”</br>
沐忠显脱口而出：“都是坏蛋！”</br>
焦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br>
她知道自己不能晕，否则沐忠显会说出更过分的话。</br>
王国兴并没有在意，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br>
打开纸包后露出了十几块冰糖。</br>
他拿出其中两块分别递给沐氏小兄弟，在他们将冰糖放进嘴里后问道：“甜吗？”</br>
“甜！”兄弟二人同时回答。</br>
王国兴点点头：“锦衣卫就像这冰糖一样，只有吃到的人才会真心说甜。”</br>
“那些吃不到的人会说这玩意没用，苦，甚至把它形容成毒药！”</br>
“锦衣卫亦是如此！”</br>
“如果人人都有锦衣卫，那么人人都会说锦衣卫好。可是全天下只有陛下一人有锦衣卫，所以锦衣卫便成了没用，苦，甚至毒药。”</br>
“懂了吗？”</br>
沐氏小兄弟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心满意足的含着冰糖去一边玩耍去了。</br>
夜越来越深，众人在树林中艰难地过了一夜。</br>
两天后的傍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楚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