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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酌闻言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林,瞬间觉得此地充满了神秘感,就像漂亮的蘑菇一样,赏心悦目但致命。 随着他们进入南境,时常要穿过一些坐落在山间的寨子,偶尔还会停下来吃个茶或者用个饭。宅子里的人大多都很热情,见了他们丝毫不掩饰好奇。 尤其是喻君酌,因为长相和气质太出众,又看起来很好相处,每每落脚都会引来一些年轻的姑娘或小伙搭话。 “君酌,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老找你搭话吗?”祁丰笑问。 “我看起来好说话?”喻君酌说。 “因为你长得好看。”祁丰说,“我上次不是来过一趟吗?我听侯先生说,南境这边住在寨子里的人,和咱们的生活方式相差极大。他们很多寨字都不像咱们一样,成婚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而是两厢情愿后就可以直接圆房。” 喻君酌正喝茶呢,险些呛着。 “他们盯着你看,很可能是喜欢你,所以他们问你什么你可千万别点头。”祁丰道。 喻君酌闻言下意识看了周远洄一眼,见对方眸色带着几分凉意,对每一个试图接近的人都十分戒备。 这日之后,他们又行进了两日,终于到了南境大营。 营中弟兄早已得知周远洄拖家带口来南境的消息,提前做足了准备。当日马车一进大营,列队迎候的将士们高呼出声,数万人同时高呼,声势极为浩大,那音浪直震得喻君酌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营中摆了接风宴,庆祝主帅归来,同时欢迎王妃、世子等人。 喻君酌和周榕坐在周远洄身边,一整晚都是将士们注目的焦点。 先前在水师大营时那一幕仿佛又重演了,不断有将士借着敬酒的名义上前,想近距离看看王妃和世子。周远洄也不纵容,让他们不准再离席,众人这才老实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忽有士兵来报,朝着谭砚邦耳语了几句。谭砚邦闻言面色一变,上前附耳朝周远洄说了句什么。 “来得真快。”周远洄在喻君酌手上轻轻一按,示意他一会吃饱了先回去,自己则起身离开了座位。 周远洄大步朝着营房而去,远远便看到营房外有三人立在月光下静候着。待他走近便看清三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身后跟着的两人应该是贴身护卫。 “淮王殿下,许久未见,一切可好?”青年朝他行了个礼。 “左将军,你来得未免太快了些,莫不是一直暗中盯着我南境大营?” 周远洄语气冰冷,并未朝对方还礼。 “不敢欺瞒殿下,你们途经的最后一个寨子里,有末将的人蹲守。不过此人只为报讯,并没有别的安排,亦不敢有任何不轨之举。”那青年道。 “大半夜找上门,你们南绍人是等不得这一夜吗?” “殿下息怒,实在是……太妃娘娘病情不大好,不敢再耽搁。”青年态度十分诚恳,“请王爷体恤,能不能今夜就让末将把世子带走?” 周远洄叹了口气,并未答话。 “殿下!”青年直接单膝跪地。 “啧。”周远洄叹了口气:“本王尚未告诉世子真相。” 青年一怔,倒也不意外。 “世子年纪太小,骤然得知身世只怕会承受不住,淮王殿下思虑周全。”青年开口道:“不若殿下派个人跟着,此番……只要让太妃咽气前见到世子一面,身世可以从长计议。” ap 周远洄看了他一眼:“你留下,本王带着榕儿去南绍。” “这……”青年有些无奈,却也没敢反驳。 淮王殿下和他们陛下确实是过命的交情,不然他也不敢只带着两个护卫就来南境大营。但两人交情好归好,却也不是全然信任,他怀疑淮王这是怕他们把世子留下不放回来了。 喻君酌正吃着东西,就见周远洄匆匆回来,抱起了周榕。 “出什么事了?”喻君酌问。 “本王带榕儿出去一趟,今夜让谭砚邦守在你帐外,有事喊他便可。”周远洄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明日我若回来的晚,不要乱走,随身带着谭砚邦。” “嗯。”喻君酌反应过来,周远洄这是打算带着周榕去见外祖母。不过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大半夜去见,听这语气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 这夜,喻君酌喝了一点点酒,所以睡得还算踏实。 南境大营和水师大营不一样,营房建得很规整,不像现搭的营帐那么局促。 次日一早,周远洄和周榕没有回来。 喻君酌在营中随意看了看,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如果原州在营中,知道他来了,应该会主动来朝他打个招呼之类的吧?但是从昨晚到现在,他并未看到对方的身影,也没见过其他刚成婚时在王府见过的护卫。 难道原州并不在这里? 那对方去了哪儿? 用过早饭后,祁丰提议要带他们去寨子里拜访侯先生。 喻君酌没想到侯先生暂居的地方,竟然离大营很近。他不知道附近的寨子是否安全,便征求了谭砚邦的意见。 谭砚邦得到的命令是保护王妃安全,王爷没说不让人出大营,于是他便点了几个护卫,护送着喻君酌和祁丰,还有成郡王,一道去了侯先生暂居的村寨。 “这边的寨子什么样,和咱们之前路过的一样吗?”路上喻君酌很是好奇。 “我去过的也不多,侯先生住的这个寨子名唤云里,寨子里住了好多医女。不过他们的本行不止是给人医病,主要是炼制药材。”祁丰说。 “医女,不是巫女吧?”成郡王问。 “你没事儿少听话本,人都听傻了。”祁丰揶揄道。 众人进了寨子,喻君酌便发觉这地方与他们路过的几个寨子风格很像,寨子里都是两层或三层的竹楼,看着是南境独特的建筑风格。 “确实不像有巫女的样子。”成郡王说。 “找巫女,你得去南绍,这里可没有。”祁丰说着找寨子里的人问了几句,得知侯先生进山采药了,应该得过午才能回来。 喻君酌暗道,这侯先生还真是不好找。 从大营里过来一趟不算太远,但路上爬上爬下的不好走,众人好不容易来了,决定等到过午再说,保不齐就把人等回来了呢。 祁丰先前在这边住过一阵子,有不少熟人,于是主动找人安排了午饭。谭砚邦其实不太想让喻君酌在外头吃东西,毕竟南境的饮食习惯和京城差别太大,他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但眼看就到正午了,再回营太过折腾。 不过在用饭前,谭砚邦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食物,才让喻君酌动筷。 “对了,谭将军,你知道榕儿的外祖家在哪儿吗?”吃饭的时候,喻君酌朝谭砚邦问。 “末将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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