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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怎么能不害怕? 好端端的,谁会没事儿拿手指头往人那里戳啊? 周远洄进退两难。 他觉得此事很难说清楚。 若他在事前先说,或许喻君酌还会信他,事到如今再说,就显得他很像是哄骗人。他甚至怀疑喻君酌已经把他当成了某种奇怪的人…… 后来,他在书房里翻到了一本画册。 这本画册是两人成婚前,喻君酌去书肆时翻看过的。 当时喻君酌来王府说淮王给他托了梦,说不久之后会重伤。周远洄不知他的底细,便差了人监视,后来见喻君酌去书肆看了好些书,就把这些书一股脑都带了回来。 显然,喻君酌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本画册。 周远洄翻开画册看着上头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瞬间有了主意。 这晚,用过晚饭后,他把画册带到了寝殿。 “明日就要动身了,我今晚想早点睡。” 喻君酌说这话时略显刻意,像是生怕周远洄要做什么似的。 “放心吧,今晚本王什么都不做。”周远洄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过来,本王找到了一本画册,你陪我一起看。” 喻君酌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身边。 “你名下的铺子里有书肆,这种图册,你应该知道是干什么的吧?”周远洄问他。 喻君酌探头看了一眼,面颊有些泛红,他从前翻看过,知道上头画着的都是那种非礼勿视的场景,所以匆匆合上了没敢多看。 “这种图册是教那些成了婚的人,该如何圆房的。”周远洄说。 “那,那个还要教吗?”喻君酌又快速瞥了一眼。 周远洄翻开的那一页,是两个男人在亲嘴。 “当然要教了,许多事情,也不是人人生来就会的。” “嗯。”喻君酌并未反驳,他也同意这一点。 和周远洄成亲之前,他也是一知半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至今依旧一知半解。 “过来,坐在这儿。”周远洄拍了拍自己的腿。 喻君酌便走过去坐下,倚在男人怀里。 周远洄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手搂着他,一手给画册翻页。 喻君酌一开始还算冷静,待看到其中一人,掰开了另一人的双腿时,整个人都震惊了。但周远洄并未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又翻到了下一页,这下喻君酌直接看傻了。 怎么会…… 怎么能这样? “我不想看了!”喻君酌想要起身,却被周远洄箍在了怀里。 “不看,怎么能学会?”周远洄道。 “我不想学……”喻君酌面色苍白,别开了视线,不愿再看。 周远洄瞥见他的面色,温声哄道:“怎么了?” “那样,那样会,会死人的。”喻君酌说。 他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的酷刑,一个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那样? 一想到周远洄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喻君酌便觉得恐惧。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周远洄的……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怎么会死人呢?”周远洄失笑。 “会的。”喻君酌看着他,面上几乎没有血色:“我不想那样,能不能不要那样?” 周远洄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将人抱在怀里安抚道:“不怕。” “王爷,你答应我,你不会那样。”喻君酌几乎是在央求他。 周远洄本想朝他解释,又怕他太过恐惧今晚会吓得连觉都睡不着,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那么做,喻君酌的脸这才慢慢恢复血色。 这晚把人哄睡后,周远洄把画册和装着香膏的木匣子都装到了行李中,决定带到南境。 虽然今晚看画册时喻君酌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但后来他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喻君酌的抗拒并非是因为厌恶,而是出于害怕。 少年觉得那样会受伤,甚至会出人命,自然不敢。只要他有耐心,让喻君酌相信此事并不可怕,就解决了。 而周远洄对喻君酌有足够的耐心。 次日用过早饭,众人便准备启程了。 原以为祁丰这次又会黏着喻君酌,没想到他竟主动选择了另一辆马车,还抱走了周榕。 周榕很喜欢祁丰这个舅舅,所以被抱走时很配合。 然而他到了马车上以后,看到毛毯下忽然钻出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三王叔……”小家伙的惊呼被成郡王捂了回去。 “谁让你把他抱过来的?”成郡王瞪着祁丰。 “你傻呀?”祁丰白了他一眼:“我把榕儿抱过来,王爷就顾不上咱们了,你只要藏好,他保准发现不了你。” “有道,还是你聪明。我二哥和嫂嫂独自在马车里,肯定顾不上咱们,嘿嘿。”成郡王一把抱过周榕,笑道:“榕儿乖,别出声,不然你父王会把我撵走的。” 周榕点了点头,面上的惊讶很快褪去,显得有点兴奋。 他平日在学堂里很听话,回府以后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觉得三王叔今日偷偷瞒着父王和哥哥躲在马车里很好玩。 成郡王这次偷偷躲在马车里,是因为皇帝没答应让他跟着去南境。一开始他也没觉得什么,后来得知不仅二哥和榕儿要去,嫂嫂也要去,甚至连祁丰这小子都能去。 凭什么别人都能去,唯独他不能? 于是,上元节那晚他便拽着祁丰央求了一晚上。 反正只要他到了南境,生米煮成熟饭,他二哥还能打死他不成? “我和君酌去南境可不是玩的,我们商会要做药材生意,到了那边我可管不了你。”祁丰朝成郡王道:“还有一点先说好,你若是闯了祸也别指望我给你担着。” “本王何时给你拖过后腿?”成郡王一脸不忿。 “南境可不比京城,到了那边你若是不适应,也别找我哭。” 成郡王白了他一眼,抱着周榕道:“榕儿都能适应,我有什么不适应的?” “榕儿跟你又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南境……”祁丰话说到一半,对上小家伙略带茫然的视线,立刻把后半句吞了回去,改口道:“他父王在南境待过,虎父无犬子。” “我爹还是先帝呢。”成郡王说。 “……”这回祁丰没话说了。 另一辆马车里。 喻君酌枕在周远洄腿上昏昏欲睡。 男人指尖在少年耳朵上一下一下捻着,眸光深不见底。 “到了南境,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周远洄问他。 “跟着表哥去拜会一下侯先生。”喻君酌还惦记着周远洄的“疯癫”之症,想找侯先生再帮忙诊一诊,不然往后总要提心吊胆,一会儿担心被周远洄咬,一会儿又要担心被戳。 “还有呢?”周远洄又问。 “还有,尝一尝他们那边有什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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