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他又不是大夫,又不会伺候人,难不成去陪淮王解闷儿? “王妃,这眼瞅就要见到王爷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刘管家不解。 “没有……我想着,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吧?”自他进了王府一直是刘管家照应着,真到了淮郡举目无亲,还是有个熟悉的人跟着更安心。 刘管家一听喻君酌要带着自己,受宠若惊。 说实话,真让旁人跟着,他还怪不放心的呢! 像是生怕喻君酌反悔似的,他风风火火去安排好了府里的事宜,以便他不在京城时,王府里也能像模像样照常运转。 临出发这日,喻君酌去归月阁朝母亲道了别。 刘管家怕他不舍,安慰他说府里的人每日都会打扫归月阁,也会给老夫人上香。 “王妃要不要知会永兴侯府一声?” “不必了,他们不会关心我在不在京城。” 刘管家闻言叹了口气,并未再多说什么。 这日一早,羽林卫负责护送的人马已经候在了王府外。 喻君酌带着周榕上了马车,这才发现成郡王竟然也在。 “三王叔!”周榕高兴地扑到了对方怀里。 “哎呦,榕儿这是长肉了呀,三叔快抱不动了。” 喻君酌有些惊讶:“殿下是来送我们的吗?” “不是送,是陪。”成郡王一脸得意道:“我知道你们要去淮郡看二哥,去找皇兄软磨硬泡了一整日,他总算是松了口答应让我跟着你们一起。” “太好了,三王叔跟我们一起!”周榕高兴不已。 喻君酌也觉得这样很好,此行身边又多了个熟悉的人。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之际,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喻君泓的声音。 喻君酌一怔,挑开了车帘,就见自家大哥正立在一旁。 “我认识羽林卫的人,听说要送人去淮郡,便猜到是你。”喻君泓道。 “嗯,王爷受伤了,陛下让我去陪陪王爷。”喻君酌道。 自那日闹得不愉快后,两人便未再见过面。 “淮郡路途遥远,一路保重。”喻君泓道。 “多谢大哥。” 喻君泓一怔,苦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大哥也保重。”喻君酌淡淡道。 他和永兴侯府是没有情分,但上一世喻君泓并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至于把永兴侯和喻君齐的所作所为算到对方头上。但他们之间,也仅仅就是他愿意叫一句“大哥”的程度,再多的情分是没有的。 两人很快分开,并未再多言。 成郡王是个吃不了苦的,提前在马车上备了不少东西,除了蜜饯果子、点心凉茶,他甚至弄了个冰桶,在里头冰镇了西瓜。 不过他准备的再多,也只能在第一天享受。 此番京城去淮郡路上要走一阵子,光是坐马车晃晃悠悠也够受的。 好在时值夏季,路上景色还算不错。 他们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也不算无趣。 有羽林卫的护送,还有淮王府的暗卫跟着,一路上都十分顺利。 直到这日进了淮郡的地界,众人中午在一家饭馆里修整时,喻君酌无意间发觉似乎有人在监视他们。许是上一世死过一次的经历,他在这方面直觉很准,甚至比羽林卫的人先一步发觉了异样。 喻君酌不动声色地朝羽林卫领队的人说明了情况,对方反应机敏,很快就配合着把可疑之人拿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东洲的奸细?偷看我们是何目的?”成郡王凶巴巴审问道。 “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被抓了的人共有四个,为首的那个一直朝羽林卫的人使眼色。 “少眉飞色舞的,不说割了你的舌头!”成郡王道。 “嘿嘿,这个……”那人从怀里摸出了块令牌。 羽林卫的人一看,当即变色。 “真是东洲奸细?”喻君酌问道。 “是,是水师的人。”那羽林卫将腰牌递给了喻君酌看。 喻君酌不认识水师的腰牌,但他们同来的人有淮王府的暗卫,他们一看当场就确认了这令牌是真的。 “水师的人监视我们做什么?”喻君酌问。 “王妃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叨扰,只是这营中都传遍了,说王妃和世子要来……”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才顺便过来看一眼。 “王妃,淮郡全境确实都有水师的人布防,他们的身份,只需去此地布防的兵卡一问便知。”同行的暗卫提醒道。 “好,那你差个人拿着他们几人的令牌去问吧。”喻君酌道。 羽林卫的人暂时将人扣下,暗卫则去兵卡找了他们的上官,不多时便有一个校尉领着人来赔罪了。原来这几人不仅是来偷看王妃和世子的,而是被派来沿途打点的,就连饭馆里的吃食都是他们提前朝厨房打了招呼,生怕当地的口味王妃和世子吃不惯。 “难怪这菜炒得还不错呢!”成郡王恍然大悟。 这饭馆甚至还给他们安排了冰镇的果茶消暑。 喻君酌得知几人并无恶意,也没打算再追究。 谁知那校尉赔完罪之后,又朝喻君酌请求,问能不能不将此事告诉王爷。 “为何?”喻君酌问他。 “不为何,求王妃一定要为末将保密。”那校尉道。 “你们此番不是好意吗?还怕被王爷知道?” “这……”那校尉有苦难言。 王爷下的命令是让他们沿途暗中照拂,既然是暗中,那暴露了就属于是违反了命令,他自然怕惹得王爷不悦。 “他们好像都很怕王爷。”离开那地后,喻君酌道。 “我二哥在军中那威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知道京城百姓为何传他习巫蛊之术吗?”成郡王道。 “为何?”喻君酌问。 “从前我二哥在南境时,营中出了叛徒。那些叛徒曾和我二哥是过命的交情,但后来因为中了蛊背叛了他,还害死了不少弟兄。南绍有一种巫蛊之术,是让蛊虫寄生到心脏里,这样人死了以后依然能行动。”成郡王道:“我二哥了结了那些人后,命人剜出了他们的心脏,然后泼上火油把那些心脏和尸体一并烧了。” 当时南绍尚是前一任皇帝掌权,据说他们炼制那种蛊虫不易,得知此事后对淮王怀恨在心,便开始散步谣言,说淮王亲手剜了营中士兵的心脏,就为了修炼蛊术。 后来那些食人心肝之类的谣言,多半也与此有关。 喻君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中对淮王的敬畏和惧怕不禁又多了几分。 一行人进了淮郡的地界后,没走两日便到了将军府。 这里毕竟是淮王封地,所以还有一座淮王府。只不过周远洄从来没有在王府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