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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陛下与淮王殿下运筹帷幄……” “那日朕赏你赤金令,又封你少师一职,便是想补偿你以男儿之身嫁入王府。朕原是想着,你只要愿意离开,朕便允了你,没想到丧仪上朕问你时,你竟拒绝了。” 喻君酌:!!! 原来皇帝当时问他,是这个意思。 可他当时怎么知道淮王还活着啊,他想留在淮王府,只是想安安稳稳做个寡夫。早知道皇帝是想放他脱身,他当时应该顺水推舟答应。 那个时候他有了赤金令,也有了少师的身份,离开永兴侯府和淮王府也照样能养活自己。 “陛下,臣……” “喻卿不必多言,你的心思朕都知道。自古美人爱英雄,远洄也不喜欢女子,你们俩这对乱点的鸳鸯,倒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契合。” “其实,臣……” “怎么?”皇帝看向他。 喻君酌迎上皇帝的目光,忽然便不敢多说什么了。他此时若是和盘托出,岂不等于告诉皇帝,自己嫁入淮王府是另有所图?这虽然也不算是多大的罪名,但无异于当面打了皇帝的脸。毕竟皇帝刚感动完,还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 喻君酌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忤逆皇帝啊。 “臣是想问问,那赤金令是否要还给陛下?” “还给朕做什么,朕说了赏你便是赏你了。”皇帝又道:“三日后朕会在宫中设宴,届时你带着榕儿一道过来。虽说远洄尚未回京,但朕这个做兄长的,也该尽尽心意了。” 淮王“死了”的时候皇帝不好设宴叫弟媳进宫,如今淮王活了,这家宴也就顺成章了。 喻君酌忙应下,又谢了恩。 从宫里出来回王府的路上,喻君酌心里别提多乱了。 事情跟他猜测的差不了多少,唯一让他懊悔的就是,丧仪上他没有顺着皇帝的话离开淮王府。可这也怪不得他啊,好端端的谁能想到淮王是假死? 喻君酌不明白,上一世他一直活到腊月,明明没收到淮王复活的消息,他也不记得淮郡有战事传来。否则他当初也不会那么毫无顾忌地嫁给淮王! 怎么这一世,事情变化这么大? 难道是他嫁入淮王府的举动,改变了事情的发展? 喻君酌努力冷静下来分析了一番,隐约推测出了一个可能。上一世淮王冲喜一事没有成功,不久后淮王殉国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是不是东洲人心存疑虑并未全然相信,所以淮王没有得到突袭的机会? 而这一次,他嫁给淮王冲喜,又为淮王哭丧,导致对方的死变得可信了许多。东洲人顺利上当,放松了警惕,才有了淮王突袭东洲大营一事。 若事情如他所料,上一世的淮王也没有死,只是还在等机会。可惜喻君酌腊月就死了,没能等到淮郡的捷报传来…… 现在怎么办呢? 朝陛下请辞是不可能了。 何况他这是成婚,又不是赴职,请辞可不是易事。 为今之计,只能再想想别的法子。 好在淮王暂时没说要回来,他还有一些时间可以筹谋。 哪怕他想不出法子,届时只要淮王回来看不上他,他依旧可以请求和离。喻君酌自己安抚好了自己,试图让自己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冷静下来之后,他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 淮王在淮郡,那去南绍迎回淮王的原州呢? “刘管家,先前府里派了人去南绍迎回王爷,如今王爷不必迎了,怎么也没听说他们回来?”喻君酌状似无意地朝刘管家打听。 刘管家一句话就听出了他的心思,笑道:“王妃是想问原州吧?” “呃……不是一起去了好些人吗?”喻君酌还想掩饰。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许是让陛下安排迎接南绍的使团去了?”刘管家哪怕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朝喻君酌说原州的真实身份啊。他家王爷可是堂堂亲王,在府里偷偷给王妃做暗卫这种事,打死他也不敢泄露半个字。 “哦。”喻君酌想起了南绍议和一事,想来对方的使团也该出发了。 至于原州…… 既然是皇帝吩咐的,要么是去接使团了,要么就是去了淮郡。 淮郡。 大渝水师帅帐内。 周远洄提笔正在一封文书上做着标记,谭砚邦匆匆进来,说王府传的信到了。这是淮郡捷报后,王府第一次传信回来,周远洄什么心情旁人不知道,但谭砚邦挺激动的。 “说吧。”周远洄道。 “刘管家说,王妃得知王爷还活着,高兴得晕了过去……” 周远洄眉头微蹙。 谭砚邦赶忙补充道:“不过陛下派了太医看过,说是乍惊乍喜所致,问题不大。太医还说王妃心中过去攒了不少郁气,该外出散散心,否则长此以往不大好。” “没了?” “陛下请王妃进了一趟宫,赏了些蜜饯果子。” “他……没说什么?” “陛下吗?还是刘管家?” 周远洄瞥了谭砚邦一眼,那眼神很是不耐烦。 谭砚邦这才反应过来,“王妃没说什么,陛下在灵堂上就问过王妃,他当时可是坚持说留在王府不走的。王妃如今得知王爷活着,就更不可能走了。” “没了?” “王妃还问了原州的下落,刘管家说王妃可在意王爷呢。” 周远洄落在纸上的笔一顿,不慎留下了一个墨点。喻君酌知道他活着还愿意留在王府,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原州呢? “王爷,您不高兴了?”谭砚邦问。 “出去吧。”周远洄一抬手道。 “是。” “回来。” “怎么了王爷?” “条子留下。” 谭砚邦恍然大悟,一脸笑意将刘管家写的条子放到了书案上。周远洄目光在上头一扫,看清了最后的那行字。 王妃心中一直记挂王爷,特意询问老奴原州的安危。 所以,喻君酌不是记挂他,是记挂原州…… 他将手里的笔搁下,深吸了口气,神情看不出喜怒。半晌后,他还是拿起了那张条子,看了上头的部分,目光锁定了几个字:郁气难消…… 他不禁想起了喻君酌在母亲坟前痛哭时那一幕,想来永兴侯府能把他的母亲葬在乱坟岗,对这个嫡子也不会多照拂。一个被亲爹抛弃的小公子,流落乡下会遭遇什么,不难想象。 这郁气,应该是那十六年攒起来的吧。 周远洄重新提起笔,抽了张干净的纸,洋洋洒洒写了封信。然后他把信交给谭砚邦封好,命人连夜送回了京城。 淮王府。 这几日可给刘管家忙坏了。 他觉得自家王爷不久就要回来,应该好好准备点东西,替王爷去去晦气。毕竟一个年纪轻轻的大活人,又是被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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