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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工部还有为哪些勋贵建陵的先例吗?” “据下官所知,只有先帝时曾建过一座将军陵,旁的便没有了。” “这么少?” “一来勋贵世家建陵不在工部的管辖范围,二来这建陵墓一事,多是由家中子孙亲自操办,陛下也不好随意插手。” 也对。 皇帝总不好给旁人随便赐个墓。 “我知道了,多谢丁侍郎。” “喻少师不必客气,陛下此番想来既是念着与淮王殿下的情谊,也念着喻少师当时的大义,这才会有此赏赐。想来老夫人在天有灵,定会护佑喻少师平安顺遂。” 喻君酌闻言一笑,朝对方行了个礼。 丁侍郎又还了一礼,这才离开王府。 工部要为喻君酌的母亲迁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永兴侯府。虽说喻君酌不让在碑文上提侯府,但工部也不敢直接越过去,知会一声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也只是知会。 此事除了皇帝,没人能轻易插手。 “喻君酌这个逆子,他此番大张旗鼓,置我的颜面,置永兴侯府的颜面于何地?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永兴侯气得直咳嗽,险些背过气去。 “老爷,你生这个气做什么?当初祁家姐姐死后,你让人给他立的碑也只写了她的名字啊。”喻夫人道。 “你?你也想气死我是吧?”永兴侯大怒。 “妾身说的是实话,既然老爷当初存的心思就不认她,如今何苦又为了此事动气?” 永兴侯被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闭着眼睛顺气。 他在乎的自然不是故去的发妻是否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在乎的是此事如此张扬,届时整个京城都要知道喻君酌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那个时候,他就真成了笑柄了。 虽然现在他也跟个笑柄差不了多少。 “君泓,你去淮王府问问那个逆子,他到底还打不打算认我这个爹。”永兴侯道:“他若真不打算认了,就让他写个断亲书,从此喻家和他淮王妃,再无瓜葛。” “爹,怎可如此?”喻君泓道。 “你忘了他是如何设计老二的吗?” 喻君泓未再言语,只能领命而去。 “大哥。”门外,喻君齐拦住了他。 “爹的病刚有起色,你别去气他了。” “我知道。”喻君齐眸光略有些暗淡,人也瘦了一圈,这一遭显然对他打击很大:“我跟你一起去淮王府,我要当面问问喻君酌,他为何要害我?” “你还是在府里待着吧。” “我要去,为何不让我去?” 喻君泓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你觉得到了淮王府,他会任你打骂吗?”喻君泓很清楚,自家三弟不是个软柿子,老二这个没脑子的若是找上门,最大的可能是被淮王府的人扔出来。 喻君齐哑口无言,只剩满腔怨恨。 喻君泓自上次的事情后,便没再见过喻君酌。 那晚出事后他曾想过,猜到事情应该是喻君酌所为,但他又不愿相信。 或许是不相信喻君酌能劳动成郡王和卢夫子,又或许是不愿相信这个弟弟竟会这般不顾念手足之情。但今日来到淮王府后,他却意识到,他们兄弟俩终究是越来越生分了。 “大哥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喻君酌道。 “君酌,我还是想亲口问你,那晚的事情……” “哪晚?何事?” “那晚是你让我带着父亲去的老宅,你知道君齐带了女人过去?” 喻君酌一手轻点着茶案,状似随意道:“原来说的是此事啊?我知道。” “你为何要那么做?君齐这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他只是不能去国子学读书了,怎么就是一辈子毁了呢?”喻君酌看向对方,“大哥,我自幼连个先生都没有,读书认字都是跟着庄子里的账房学的,大哥这十六年来,可有想过我这辈子该当如何?” 喻君泓一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十六年来,他从未有一次想过,喻君酌的人生会如何。 “整个大渝朝,能入国子学的有几个,难不成旁人这一辈子都毁了?”喻君酌淡淡一笑,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清冷疏离:“若二哥就此便一蹶不振,那父亲就该想想,为何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竟这般不中用。” “你就这么……怨恨父亲吗?”喻君泓问。 “怨恨谈不上,只是讽刺一句罢了。” 一旁的刘管家听到这话险些笑出声来。他听说喻家来人了,是怕自家王妃吃亏这才跟着一起过来,没想到王妃平日里看着温和,怼起人来竟这么利索。 可惜啊,他家王爷看不到这场面。 不行,今夜必须写个条子知会王爷一声。 “父亲让我来问你,是否一意孤行,要与侯府划清界限?” “不如你先替我问问他,为何我母亲的坟,会在乱葬岗?” “此事很复杂,当时你年幼……” “改日我会找人去查一下大渝的律令,看看朝廷命官将发妻葬在乱坟岗,是否合乎我朝律例。此事是永兴侯所为,届时可别再说是我毁了侯爷贤名。” “君酌,他可是你爹!” “是吗?”喻君酌看向对方,“大哥,将来若你成婚有了孩儿,可会在他出生不满一日时,便不顾冰天雪地将他撵出京城?” 喻君泓知道今日是说服不了对方了,终于未再言语,起身告辞了。 当日,喻君酌在灵堂里待了许久。 刘管家在外头候着,想进去又怕打扰,心中急得不行。 他心道若是王爷还在京城就好了,王妃今日看着把喻家那大公子怼得哑口无言,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多委屈呢。 王爷若是知道,定要心疼坏了。 写条子的时候,得把此事也记上,来日再找喻家算账。 喻君酌这次没有哭,只陪着母亲待了许久。 后来,周榕找了过来。 小家伙并未询问什么,只抱着他不撒手,像是知道他在难过,试图用这种方法安慰他。 不得不说,有了周榕的陪伴,喻君酌的心情确实明亮了许多。 日子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六月。 喻君酌朝刘管家问过几次,为何这么久了,去南境迎回王爷的人还没有消息。刘管家不敢多说,只能告诉他路途遥远,许是再等等人就回来了。 不过,他还没等到南境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淮郡的捷报。 传令的士兵骑着马,一路高喊着淮郡大捷,直奔皇宫而去,于是皇帝还没收到消息呢,半个京城的百姓倒是都知道了。 “淮郡何时起的战事?”喻君酌很是惊讶。 “不知道啊,但是打赢了,总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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