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到了喻君酌对面坐下。 “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朝榕儿说什么了?” “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我同他说这个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那他怎么会那么问?” “他问你什么了?” 喻君酌虽然做了一天的心建设,但这会儿面对原州时依旧有些不自在,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没办法,昨晚的记忆太深刻了,任谁都不可能轻易忘了。 “他问我……喜不喜欢你。” “……” 周远洄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垂眸半晌没说出话来。 “算了,许是小孩子随口问的吧。”喻君酌看了他一眼,很快转开目光:“昨晚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虽然你有些逾矩,但毕竟是为了帮我解毒,我不会追究的。” 周远洄并未做声,只盯着他看了半晌。 “行了,就这样吧,往后谁也别提这件事了。”喻君酌一锤定音。 “说完了吗?”男人缓缓开口:“说完了,到我说了。” 喻君酌拧眉看向他,心道你最好别说出我不爱听的话来,不然可能不好收场了。 “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周远洄开口道。 “啊?”喻君酌反应了好一会儿,“是因为昨晚……”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把王爷运回来。” “王爷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上次你朝陛下提的,说南绍有一种草药,能让尸体不腐坏。最近南绍换了个皇帝,新皇帝有意与大渝议和,便主动提出要帮忙。”周远洄随口扯了个谎。 但他这谎话合情合,喻君酌竟找不出漏洞来。 “为什么让你去?”喻君酌问。 “抽签,抽到我了。”周远洄胡扯。 喻君酌:…… 他不是很相信这句,他怀疑是原州自己想去的。不过也能解,昨晚的事情确实挺尴尬的,说不定原州还担心他会责怪自己呢。 “去吧,挺好。”喻君酌道。 “还有件事我想听真话。” “什么?” “昨晚,你什么感觉?” 喻君酌刚喝了一口汤,闻言噗嗤一声喷了出来。他气极反笑,这原州是觉得自己要离开淮王府了,所以这种话都问得出来? “没感觉。”喻君酌道。 周远洄眸光微动,抬眼看向他。 “我方才已经朝你解释过来,昨晚就是个意外,你就当我中的是别的毒,你恰好会解毒,就顺手帮了个忙。我不是喻君齐,对这些事情没那么喜欢,而且昨晚是你擅自帮我的吧?”喻君酌有些激动,其实他多少有点心虚。 昨晚他有没有感觉,原州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吗? 对方不仅看到了他的反应,还听到他哭了呢…… 喻君酌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原州净身了。 否则,他还真没那么容易跨过去这个坎儿。 “知道了。”周远洄起身道:“明日启程,就不过来朝你道别了。我会日夜兼程,尽快把王爷给你带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 “明天就走啊?”喻君酌下意识问道。 “嗯,耽搁久了,怕有人着急。” “让刘管家多备些盘缠带着吧。”喻君酌稍稍有些失落。 自他进了王府就是原州一直贴身跟着,骤然要分开,还挺不习惯的。 “还有另外一件事,之前一直忘了朝你解释。” “什么?”喻君酌问。 “淮王府没有净身这一说。” 喻君酌:…… 第23章仔细哭坏了身子 什么意思? 淮王府没有净身这一说? 也就是说——原州没有净身! 喻君酌怔怔盯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前一直把对方当成太监,所以从不避讳,不仅经常当着对方的面换衣服,还让对方给他搓澡擦背……结果现在原州说自己没有净身! 男人朝他施了个礼,便离开了寝殿。 喻君酌想把人叫住,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他不知叫住了人该说什么。实际上,现在他心里跟乱麻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原州如果是个和他一样的人,那昨晚的事情性质就截然不同了。还有,那家伙方才为什么要问他那样的问题?如果只是顺手帮他解毒,事后关心他的感觉做什么? 喻君酌心中烦乱,很想把人揪过来问清楚。 可他问清楚了以后呢? 万一对方说的话不是他想听到的那样,他该怎么应对? 喻君酌胡思乱想了小半宿,忽然发现原州在这个时候离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否则,他再面对对方,定然会尴尬别扭。 这夜,喻君酌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挣扎着躺到天亮,他便找了一趟刘管家,吩咐多支些银子给原州。 “王妃,原州他们已经启程了。”刘管家道。 “已经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喻君酌问。 “天不亮就出发了,此番路途遥远,不好耽搁太久。” “这么快。” 原州这家伙…… 竟然真的不来同他告别。 “王妃,原护卫走之前挑了些人,您看看有没有看着顺眼的,留在身边保护您。”刘管家说着一摆手,有十几个护卫大步过来,一字排开立在了寝殿外。 喻君酌眸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又起身走近看了一眼,发觉十几个人都是生面孔。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们?”喻君酌问。 “这些都是暗卫,平日里不露面的。” “暗卫,那他们怎么也不戴面巾?脖子和脸都露在外边。”他说着看向护卫们的手,并未看到虎口有伤疤的人,“你们暗卫,还分等级?” “呵呵。”刘管家赔着笑道:“原州是王府里最厉害的暗卫,他们都是次一级的。” “你做主安排他们保护我吧,轮流来也成,反正我平日也不出去。” 刘管家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留了两个人守在殿外,将其他人都打发了。他家王爷让他安排人时,他心里还挺没底的,生怕王妃真挑上个喜欢的,将来王爷回来不好交代。 这下好了,王妃正眼都不看这些人,说明他心里最中意的还是王爷。刘管家越想越高兴,恨不得当日便写个条子,让王府里负责传讯的人给王爷送去。 “王妃,传膳吗?”刘管家又问。 “榕儿呢?早饭我陪他一起吃吧。” 刘管家闻言立刻吩咐人去找周榕,不多时周榕便被抱了过来。 “榕儿,你这是怎么了?”喻君酌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便见对方眼睛红红的,像是狠狠哭过一场,“谁欺负你了吗?昨晚哭过?” “哥哥,呜呜。”小周榕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