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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他们喂你吃了什么东西? 喻君酌似是心情不错,甚至去衣柜里翻出了几套衣服,提前便开始琢磨穿哪身去赏花。 “你帮我看看,哪套合适?”喻君酌问。 男人眸光在少年腰间停留了一瞬,指了一件裁剪较为宽松的外袍。 “浅杏色,正好适合这个季节。”喻君酌拿着那件袍子比划了一下,又问:“这身穿上会显得我比较好欺负吗?” “什么?”周远洄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喻君酌以为他没听懂,解释道:“就是显得比较柔弱,任人欺凌的那种。” 周远洄:…… 他竟不知道喻君酌还有这种嗜好? “对了,到时候我也不好带着你,得再找个护卫陪我去。”喻君酌道:“你帮我挑一个吧,要个听话的,还得能保护好我。” “为何不能带着我?”周远洄不解。 喻君酌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那意思不言而喻。原州整日一身黑不说,还带着面具,若是将他带在身边,那帮人别说欺负他了,估计连靠近都不敢。 书房里。 周远洄看着手里的文书,眉头快拧出水了。 “王爷,这……是有何不妥吗?”谭砚邦小心翼翼问道。他自从上次吓唬王妃被教训了以后,这段时间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再惹到自家王爷。 但今日他明显感觉到,王爷很烦躁,像是憋着一股火。 “派去淮郡验收船只的人应该到了,那边一切顺利。”谭砚邦又道。 “啪”地一声,周远洄将手里的文书扔在了书案上。 谭砚邦吓了一跳,差点直接跪下。 “找好了吗?”周远洄问。 “啊?”谭砚邦一怔,忙道:“是陪王妃去赏花的人吗?安排了章献,他从前没在京城待过,没人认识他。” “别让他去了,本王亲自去吧。” “可是王爷……” “你去帮本王弄一张人皮面具来。”周远洄道:“本王假死后虽然办了丧仪,但毕竟没有运回尸体,未必所有人都会信。若有人想探听此事,难保不会从王妃下手。” “王爷是怕赏花会上有人利用王妃打听王府的事?”谭砚邦道:“要不然属下乔装打扮一下保护王妃吧,王爷脖颈和手上都有伤疤,京城见过的人不少,若遇着有心人……” 他话说到一半,登时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急忙改了口风:“不过这都是小事,属下会想办法解决,保证不会让人认出王爷。” 从书房出来时,谭砚邦还心有余悸。 他算是明白了,自家王爷就是想跟着王妃去赏花! 很快便到了赏花会的日子。 这日一早喻君酌便换上了那身浅杏色的衣裳,这袍子并不贴身,能将少年纤瘦的腰身尽数遮住。只是他气色尚未完全恢复,裹在这么一袭袍子里,无形中便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病气。 周远洄看到他这副样子便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帮他挑这一身。 “唔?”喻君酌看着立在外厅的男人,表情略有些愣怔:“你是谁?” “我陪你去兰苑。”周远洄道。 喻君酌一脸震惊,凑上前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两人隔得太近,周远洄稍稍有些不自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 “你是原州,我认识你的眼睛。”喻君酌围着男人看了一圈,不由啧啧称奇:“你终于肯把面具摘下来了,原来你长这样啊,啧啧啧。” “看够了吗?”周远洄道。 “多看一眼怎么了?”喻君酌把人打量够了以后,评价道:“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样。” “你想象中,什么样?” “我想象中应该是一张很有棱角的脸吧,反正不像现在这么……”平凡。 喻君酌现在看到的这张脸,是谭砚邦特意找人定制的,目的就是扔到人堆里没人会注意。只有绝对的普通,才会让人下意识忽略他身上那些异乎常人的地方,比如凌厉的眸光,脖颈和手上被遮盖住的疤痕,以及骨子里透出的强大气场。 “还挺顺眼的,比戴着面具舒服多了。”喻君酌说着又忍不住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说来也奇怪,原州这张脸明明很顺眼,他却很难记住,若是不多看几眼他都怕出了门就认不出了。 两人坐着淮王府的马车去了兰苑。 抛开别的不说,这兰苑的花确实开得不错,不像淮王府花园里那般单调。 “喜欢?”周远洄见喻君酌盯着花坛出神,问道。 “我在想,王爷丧期王府里能不能养太鲜艳的花?” 周远洄:…… 穿过回廊,越往园子深处走便越热闹。 廊下、亭中,到处是三三两两的少年聚在一起,有的谈论诗书,有的坐而论道。周远洄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本以为对方看到这场面会心生向往,谁知喻君酌的注意力一直在花上。 “不是要找人吗?” “唔,不急,人会来找我的。” 喻君酌找了个石凳坐下,那模样看着十分慵懒。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我在国子学怎么没见过你?”一个穿着文士袍的青年看到喻君酌孤身一人,便主动过来搭话:“不知如何称呼?” “我不在国子学,你自然见不到。”喻君酌朝他一笑:“我叫周酌。” 一旁的周远洄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化名时竟是取了他的姓。周是国姓,大渝朝虽不避讳这个,但百姓中姓周的并不多,喻君酌说自己姓周定然是有意为之。 “周兄,我叫陈知晚。”青年道。 “幸会,陈兄。”喻君酌朝他回了一礼。 这个叫陈知晚的见喻君酌气质不凡,有心想结交,但见少年态度疏离,便没继续打扰,寒暄了几句便识趣地走开了。 喻君酌没等太久,不多时他家那位好二哥便被几个少年簇拥着找了过来。 三个穿着武服的少年,无一例外,俱是上一世在武训营中欺凌他的人。 原以为隔了生死,再见到几人时他不会有太多情绪。可当他看清几人的长相时,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上一世在武训营那些被欺凌折辱的记忆,这一刻翻江倒海般朝他涌来。喻君酌不得不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表情,只攥得发白的手指出卖了他的心绪。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喻君齐佯装关心道。 “方才来的路上吹了风,无妨。”喻君酌淡淡一笑。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几个朋友,他们如今都在武训营。”喻君齐一指身后的几个少年,又朝几人道:“这是我三弟,喻君酌。” “开什么玩笑,你三弟不是淮王妃吗?” “对啊,淮王妃正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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