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拂过,夕阳下的中部隘口上,卷起阵阵血红色的沙石,一缕缕烟尘被风吹散,泥土里已经给渗入的鲜血染红,尸体堆积着。ww*w..
一些垮塌掉的木桥,露出了陷阱里一根根削尖的木头,两边还在对峙着,赢地的军队,还守在第五条陷阱沟后面,已经开始布置起了防御工事来。
土墙上,一个个用绳子吊着的士兵下来,移开了那些搭在陷阱沟上的木桥,两侧密林里的伏兵已经撤回。
隘口内的气氛一片欢愉,今天隘口的防御战,大获全胜,全歼了攻过来的敌人,至少让敌人折损了5ooo人以上。
呼啦呼啦声作响,插在瞭望塔上写着姬字的旗子,随风扬动,乔玉生静静的望着远处的敌人。
这和自己原本所预想的,有太大的差距,他本来打算借着陷阱沟,今天至少歼灭1万以上的敌人,配合自己的奇袭计划,但这一切都给敌人缜密的攻击打乱了。
来自赢地的军队和北方部族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训练有素,在撤退的时候,虽然慌乱,但乔玉生看到了,很多举着盾牌的士兵现左右两侧的暗箭后,便马上开始做出了防御。
而原本打算等敌人退去,便马上把他们装上的木桥给撤掉,然而敌人并没有离开,始终都守在第五条沟渠的后面。
而出去的士兵顶多只能到达第二条沟渠,一旦到第三条沟渠,敌人肯定会有所动作,他原本打算趁着黑夜,从林子里绕过去,想办法先动奇袭,打乱敌人的阵脚,再安排人手,拆除那些木桥。
熊熊的火把燃了起来,渐渐的数量越来越多,敌人准备了大量的火把,即使黑夜,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而今天架子上折损的人数,虽然还在清点,但乔玉生心里有数,或许快2ooo人。
“玉生,清点出来了,今天总共伤亡将近2ooo人了。”
砰的一声,乔玉生敲击在了木栏上,雷火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乔玉生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必须得重新拟定战术了。”
“必须得重新拟定战术了。”
而此时的梁冰对着手底下的将军们说了起来,今天虽然折损了那么多士兵,但看起来不少将军的脸色都是高兴的。
“还好统领们平日的训练就很有序,所以这次只有那么点伤亡,还有3台攻城木桩可以用,敌人坚持不了多久的,才短短的一天,他们起码损失了15oo以上吧。”
其中一个将军款款而谈,一脸喜色,但梁冰却沉闷的看着正在议论的将军们,他的内心里却开始隐约不安起来,今天的一战折损虽然很少,而且已经确实取得了成果,但左右两侧密林里,敌人安插的弓箭手,是个大问题,看数量最少有5oo。
左右两侧的树木十分高大,而且森林纵深绵长,贸然的进去只会成为熟悉地形的敌人的活靶子。
而进攻如果投入过多的防守,反而会降低攻击的度,而来自两侧和架子上的箭雨,一定会让进攻受挫的。
“报告,东部的邹氏部族今天一早战败,全军撤退了。”
随着一阵高呼声,议论停止了,众人纷纷看向了那传令兵,在了解了情况后,众人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短短的一个早上,邹氏部族就折损了将近3万人,而且带过去的很多粮食,以及设施都来不得拿走,便只能逃命。
敌人出动了右侧隘口里的所有士兵,过6万人。
唐石不禁笑出了声来,他捂着嘴巴。
“叔叔,那家伙果然不行,邹亩那家伙不过只是个笨蛋而已,怎么会才去的第一天就吃了那么惨的败仗。”
唐澜瞪了唐石一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诸位,无需惊慌,你带着我的命令,传达邹氏部族的族长,重整部队后,继续在乱石地驻扎,只可守,不可攻。”
梁冰喊了起来,而此时的唐澜似乎看出了什么来,冷笑着,望着梁冰。
夜色渐深,将军们都散去了,梁冰还在沉思着,明天一早又得继续进攻,攻击绝对不能停下来,一旦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他们就会因为食物的关系,被迫退回北部。
见识过太多的战争,梁冰心里十分清楚,战争的初期是极为重要的,一旦到了僵持阶段,决定胜利的便是补给,他们作为进攻者,补给这一点,是他们的致命伤。
“梁冰大统领,不好了,西面的敌人开始进攻了。”
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梁冰微笑着站起身来。
“你告诉那边的将军们,只许严守,绝对不能贸然追击,守住通往中部的三条路即可。”
梁冰先前安排的二万人,很早就过去了,左侧隘口里出来的敌人,想要攻击他们中部的侧翼,就必须通过三条路,其中一条是大路,另外两条一条在山间中,一条则挨近北部山脉。
而敌人占据的那个山麓,正对的只有山间那条小路和下面的大路,那边早已在开战前就设置了一些防御工事,对方短时间里想要突破是不可能的。
“唐老,怎么你还不休息呢?”
梁冰此时现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去,唐澜还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