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之力就是贪婪的大老虎,蛇泪珠就是那块鲜美的肉。
小蛇就是用这个方法,暂缓吞噬之力对赵英彦的进一步伤害,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总算暂时把赵英彦的性命保下来。
至于能撑多久,就要看赵英彦的造化了,前提是,还要有源源不绝的蛇泪珠去满足吞噬之力。
紫火深处。
云河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头顶悬浮着一朵灵气紫莲,他整个人被一种神圣而祥和的紫光笼罩着,看起来就像一尊神像。
突然,陷入冥想的云河感应到一种浩瀚而远古的能量波动,他睁开眼睛向着那股能量的方向往过去,看到远处出现了一片扭曲的彩色空间。那空间入口的形态,有一扇浮动的门。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与紫莲产生共鸣,随之时空之门发出一道直冲云霄的七彩亮光,形成一道壮观的光柱。就算是相隔千里之外的人族世界,也能看到这道神奇的光柱。
紫火山下,祭梵司就站在祭台上。
此刻,他抬头望着天际那道光柱,阴险地笑道:“看来云河已经找到时空之门了,是时候了。”
慕雪逸仍被绑在祭台的柱子上,看到那道光柱,听到梵祭司的自言自语,他又着急又气愤。自寻短见,又惧怕梵祭司拿自己的尸骨炼制成傀儡,活着又成了梵祭司要胁云河的筹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就是他现在这种困境。
梵祭司回头望了他一眼,嘲笑:“刚才真是遗憾呀!你只差一点儿就能回到云河身边呢!不过那条忠犬失败了,还中了我两道黑色闪电,就算能逃回紫火山也是必死无疑,说不定现在已经陈尸在紫火山下了!哈哈!”
慕雪逸听了,悲哀的眼神里出现一丝痛苦的挣扎。
的确,他已经连累了赵英彦。
刚才赵英彦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他是亲眼目睹的。
不知赵英彦是生是死,但受了那样的重伤,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吧?
如果自己逃不出去,他多么希望现在有人给自己万雷轰顶的一掌,让他魂飞形销,化为灰烬,那么就不会再连累任何人了。
慕雪逸想着想着,想得眼睛充红,又心酸又凄凉,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梵祭司回头望了他一眼,嘲笑:“你哭什么?很快你就能跟云河和赵英彦他们团聚了,应该高兴才对吧?”
“呸!卑鄙的大魔头,天迟早会收了你!”慕雪逸不甘心地骂着,还吐了梵祭司一脸口水。
明知道身为牢下之人的情况下,激怒梵祭司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慕雪逸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意。
慕雪逸用悲愤怨恨的眼神瞪着梵祭司,恨不得用眼神将梵祭司凌迟,只可惜眼神并不能消灭梵祭司,唯独他不争气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
这种眼神梵祭司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曾经,云河被锁在皇宫的地底牢室时,也是这样瞪着他。
“你俩真像呢!就连眼神和哭的样子都这么相似。”
梵祭司的语气是似笑非笑的讽刺,不过他已经变成一具白色的骷髅,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毫无疑问,梵祭司不喜欢慕雪逸这种表情。
“格格格……”梵祭司突然闪到慕雪逸面前,伸出白森森的骨手扼住慕雪逸的咽喉:“你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本想让你舒舒服服地待一会,你却白白糟蹋了我的好意。既然你想吃点苦头,我就成全你吧!”
骨手不断加大力度,慕雪逸的脖子被他扼得喉骨都快断了。
“噗!”慕雪逸吐了一口血,整张脸已经憋得通红,完全透不过气。
如果梵祭司再不松手,慕雪逸恐怕很快就会断气。
就在慕雪逸两眼发黑,快失去意识之际,梵祭司还是停手了。
白森森的骨手离开了慕雪逸纤白的脖子,留下一个骇目的血爪印。
鲜血仍不断从慕雪逸的嘴角里冒出来。
慕雪逸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一开口又是一口鲜血,他红着眼睛瞪着梵祭司,想破口大骂,可发现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了。
刚才那一下,梵祭司的黑色力量侵蚀了他的声带,现在他失去了声音,不能再说话了!
黑色力量仍残余在他的咽喉处,不断向四周侵蚀他的血肉,他觉得咽喉的灼烧之痛一直延伸至胃里,好像吞下了一团烈火。
慕雪逸痛得脸色惨白,表情都扭曲了,全身在颤,却偏偏连一声呻喘之声都喊不出来。
在剧烈的灼痛折磨之下,慕雪逸吐血不断,整个身躯都发软,汗水浸透了鲜血一次又一次染红的青衣,双脚下又是一滩斑驳的血迹。
这种程度的伤,并不致命,只是从一个人的内部开始侵蚀十分痛苦而已。
并不是梵祭司手下留情,若不是慕雪逸有紫莲的力量护体,梵祭司刚才那一爪之力,早就把他的脖子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