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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胤禛:哦豁(1 / 1)




在康熙处置了索额图后,心里对太子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胤?出生后不久就被册立为太子,这是康熙唯一活下来的嫡子,纵然一开始的册立太子是被形势所迫,但是后来,他也确实是钟爱太子,太子期望很大。
太子从小就和其他的皇子阿哥区分开来,储君的地位仅次于他这个皇帝。
康熙认为,自己给了太子一人之下的地位,那么太子就应该回报给他绝无仅有的信赖与依恋,除了他,太子不应该再依靠任何人。
哪怕这个人是康熙一开始自己推给太子的索额图。
但是太子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
要玉颜说,她个人认为,康熙其实是挺缺爱的。
小时候渴望得到父母的爱,但是没有。祖母的疼爱好像也没有治愈他,祖母更多的还是对他很严厉的。
对于后妃更不能交心,因为不能做祖父和父亲那样痴情的男人。他需要克制自己。
可能唯一的比较显露出来的就是对太子关爱的索取。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太子十六岁那会儿,他出征病了,叫太子和三阿哥来探望他,两个年轻人在路上听说父亲的病情缓解了,风尘仆仆来瞧的时候就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结果被康熙误会不关心自己。
他还闷着不说话,几十年后废太子的时候再拿出来说。
这人也真是够可以的。
太子没有满足他,太子行事又无所顾忌,康熙替太子这些年还是收拾了些烂摊子的,也知道太子的为人并没有那么好的“榜样‘。
在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康熙很生气。
生气的点是,太子行事无度,居然沉溺享乐,将身边的人给弄死了,这不是残暴是什么?
康熙就忍不住想起死对头噶尔丹的死。
噶尔丹就是死在女人身上的。结果他的太子,在那事上毫无节制,把身边的女人给弄死了。
那以后,太子是不是也会因为毫无节制,死在女人身上?
亲手培养的继承人长成这样,康熙心中郁卒。
他将太子狠狠骂了一顿。
太子被罚跪。但没有在外面,是在康熙跟前。康熙在里间生气,太子就在外头跪着。
现在明面上,皇子阿哥们偶有口角过招,但关系并没有崩坏到何种地步。也就是大阿哥直郡王和太子是有些不睦竞争的意思,底下的皇子们就都还好。
听见了消息,人人都去了御前,太子身为储君都被罚跪了。
他们一个个也见不着皇上,只能先在外头跪着。
按规矩,为太子储君求情。
他们可不像太子那样,进不去屋里,就只能在院子里跪着。
大晚上的青石板又硬又凉,没有人有准备,直挺挺的跪下去膝盖又冷又疼,胤?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这么跪半个时辰以上,那膝盖就不用要了,肯定会肿的。
胤?想起自家福晋,福晋要是看见他膝盖肿了,怕不是红着眼睛要心疼的。
也不知道福晋会不会心疼哭呢。
胤?想看看,但是不想自己受罪,倒也舍不得福晋那么难受。
想想跪在后头的老十三,那膝盖是刚养好不久的,也遭不得这么罪。
胤?出来的时候跟苏培盛吩咐过了,再坚持一会儿,他安排的人运作好了,皇父收到消息,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跪着了。
这里跪着的人个个神情沉痛,但起码有一半的人,心里对太子这事儿,都是幸灾乐祸的。
康熙听见梁九功说阿哥们都在外头跪着,心里就越发的不痛快了。
虽这是礼法,是他自己这些年定下的规矩,但是太子都这么混账了,他们求情个什么劲儿?
难道说也想法太子行事?
康熙不想见人,尤其不想见这群儿子们,就什么都不说,任由他们在外头跪着。
他这里批改京师送来的公文。
写了几个字静下心来,康熙忽然就想起王氏的事。
王氏的事还没个结果。
康熙其实没有将红香阁放在眼里,可太子与王氏的事,都牵扯了红香阁。
王氏坚称,自己是遭人陷害的。
康熙相信她,她没什么根基,犯不着说谎。康熙让人查过了,确实是有人做的手脚。
但是再往深里,就还没有查明白。
那么太子,会不会也是被人陷害的?
康熙动了这个念头,就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康熙心里就情不自禁的开始为太子找补,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就不是太子的本意,那么太子在惊吓之下,就真的有可能是怕他生气,所以才悄悄处置了这个格格的后事的。
康熙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就想叫梁九功将这两件事并案调查,把真相查清楚,还太子和王氏一个清白。
而那个背后陷害太子和王氏的人,康熙则要重重惩处。
结果他这里的话还没说出去,外头的人却接了消息进来,梁九功一听,这神情就变了。
梁九功还在犹豫的时候,康熙将公文放下来,看向他:“什么事?”
梁九功知道这事儿既然查出来了,是肯定瞒不住的。不过是早一会儿说和晚一会儿说的区别。
皇上雷厉风行,是一定要一个结果的。
尽管这个结果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梁九功只是个奴才,怎么拦得住事态的发展呢?
梁九功定了定神,上前道:“回皇上,他们查出来,那红香阁是内务府总管凌普凌大人的产业。”
不止查出这个。
还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太子亲自插手了红香阁的生意,与凌普的命令中,直接表示了太子是红香阁的东家。
有要红香阁拿出百把万两的银子出来,要给曹寅填补亏空,以此来收买曹寅成为心腹。
而太子格格没了的事,是太子亲自找红香阁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陷害或者逼迫。太子单纯就是将那个格格给玩死了。
本来不是查红香阁的事。
但王庶妃的事有康熙盯着,谁敢敷衍呢?
于是,红香阁的账目自然也是被查了的。
这天底下,哪怕是太子的人也不能拦着皇上御前的人查案。偏偏替皇上查案的,还是八旗勋贵家的子弟,还有皇上自己指派的人,这些人可都不是忠于太子的。
甚至其中有人是不喜欢,也不乐意看见太子将来继位的。
红香阁的事本来会轻轻放下,可一见到太子的物证,这些人就直接往下查了,越查越多,以至于根本瞒不住也藏不住。
红香阁的账目里,有明确往太子处输送银子的证明,还有往江南各省官员处打点的明细证明。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两年在江南四省大火的红香阁,赚得盆满钵满的红香阁,是太子的产业,也是太子实际控制的产业,更是太子与那些有利益往来官员的中转站。
而现在,太子又意图用红香阁的银子拉找曹寅入伙。
康熙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他还是挡住了。
上一刻还在怀疑太子是被人陷害冤枉,下一刻他这个老父亲的脸就被打了。
什么冤枉的!这事都是太子干的!
那么,王氏和十八阿哥,也是太子??
让康熙真正惊心的,是太子与各级官员输送银子的往来凭据。大概是觉得红香阁里安全,这些东西都是存放在这里的。
太子和人勾勾搭搭的,只是这两年的事吗?
康熙回想这四五年太子在江南的好名声。
还有曹寅。
太子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服他的人了?
那么收服之后,太子下一步想做什么,逼宫吗?!
康熙不想脑补,但又忍不住脑补。
先祖建立大清之艰难,早在还没有建立大清的时候,太|祖皇帝那会儿虽还没有明确的立太子,但定下过继承人的。
褚英阿哥,以太子自居。父兄还在,就说要教训规训所有人,最后被弟弟还有五大臣联合在太祖皇帝跟前告状。
难不成,这千百年里,就不能有个安安稳稳的太子?
康熙理智上知道应该给太子一个辩白的机会,但是感情上,恨不得将这个逆子废了。
他叫太子进来见他,抬手就把手里的砚台扔过去。
康熙抬手其实偏了一点的,不是真的要扔在太子的身上,只要太子不躲,就不会打到太子。
谁知太子跪了一回,又见康熙怒气冲冲的,他给吓着了,见扔东西过来,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躲。
那砚台就直奔太子的面门而来。
被一同叫进来的还有阿哥们。
胤?进门正好看见这一幕。
没有人会去为太子挡砚台,但是皇上震怒,他们按理是应当相劝的。
方才进来的时候,胤?故意走在后面一点,嫌弃他脚程慢,老十四拉着几个人都走在他前面了。
胤?不以为意,但是现在瞧瞧,时机正好。
“汗阿玛息怒!“
胤?一声高呼,扑到前面去,正好将胤?一撞。
他的力道很大,胤?本来就没有提防,被他一撞,直接踉跄着冲到太子前面去了,那砚台正好砸到他的额角。
砰的一声砚台落地,胤?额角顿时血流如注。
康熙本来扔砚台的时候带了气的,又没打算砸中,稍微用了一点力气,结果没想到阴错阳差竟砸中了胤?,当即就皱了眉头。
胤?遭受这无妄之灾,都顾不得这是在御前了,直接对着胤?吼:“四哥,你推我干什么!?”
他在前面看的很清楚,那砚台就是冲着太子去的。
他还在心里高兴,能亲眼看见太子被砸,多爽快的事。
结果被人一推,那砚台砸中了他。
可真疼啊。胤?疼疯了。
胤?都扑到康熙跟前跪下了,闻言纹丝不动,只说:“儿臣请汗阿玛息怒!请汗阿玛保重龙体。”
他是为了皇父息怒心切,谁看了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虽然他就是故意的。
这一砚台,老十四是该挨的。就因为他的毒计,老十八现在还病着不能出门。
心思歹毒,就要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胤?怎么能让胤?在御前同胤?吵起来呢?
何况现在也不是争吵的时候。
他知道十四弟受了委屈,但皇父对太子震怒,哪怕还不知道什么事,这也是绝好的机会,只能先委屈十四弟了。
胤?对着几个人使眼色,也跪地道:“请汗阿玛息怒。”
人人都如此。
胤?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只能吃这个亏了,也只能跪下来,请康熙息怒。
回过神来,他连血都不敢擦,心里却想,这不是无妄之灾,是胤?故意害他的。一定是。
否则明明看见砚台扔过来,他为什么要撞他呢?
什么四哥。他哪一点有做哥哥的样子?胤?愤恨地想。
胤?走的时候没让玉颜等他,玉颜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等。
这位爷走的时候一副我要去干大事了的模样,玉颜心里就知道,他肯定又要去作妖搞事的。
就算不能把太子搞废,这也是个绝好的让太子掉血条的机会。
男人们之间的争斗,那肯定是要见人命见血的。
对于康熙来说,太子背地里的行径绝对会给他很大的打击。
这一趟过去,只怕不闹个十几个小时是完不了的。
玉颜没心事,她是知道结局的人,胤?又运筹帷幄,胤?不会输。
胤?走后,她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吩咐小红,约束他们屋里的人,不许让人出去随意走动。
前头要出大事,后面的人,自然要老实一点。
不只是她这里,一切政治嗅觉敏锐的人,她们这些生活在天潢贵胄身边的女眷,最是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这时候,就连三福晋那样的人都不会跳出来传消息的。
巴不得是存在感越低越好。不能因为自己的莽撞被迁怒,给自家爷们惹事。
江南的荷花生得好,产出的莲蓬和藕都是好吃的。
就是这东西寒凉,玉颜不能多吃。
数了十颗莲蓬在跟前,玉颜一点一点细致的拨出来。
想着将里头的心去除了,然后一会儿一口气吃掉。
她一天只能吃十颗,就惦记这一口清甜的味道了。
这会儿都是下午了,夕阳斜照,玉颜下午睡够了,想着今儿夜里稍微晚睡一点,可以等一等胤?。
这差不多也十几个小时了。
如果不出意外,胤?也该回来了。
皇子阿哥们年轻,能熬得住,康熙年纪大了,天大的事也熬不住这么长时间,再怎么样肯定是要休息的。
结果她这里刚刚完,胤?就顶着夕阳进门了。
一进来就直接在她的坐榻上躺平。
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刚剥好的莲子一口倒进嘴里,嚼吧嚼吧,眼神放空:“福晋,爷好饿。好困。”
玉颜好险没一巴掌拍上去。
那是她的莲子!
想想还是算了,玉颜不计较,不打人,他也不容易是不是。
玉颜吩咐人去传膳,也不问胤?事情怎么样了,就拉着胤?起身:“给贝勒爷一直温着水的。知道贝勒爷回来了肯定又饿又累,那边应该也顾不上吃什么。”
“现在水是热乎的,饭食也都预备好了。也就不讲什么规矩分先后了。贝勒爷一起解决了吧。”
虽然一边洗澡一边吃饭不好。但是身上疲乏饿着肚子更不好。
玉颜觉得可以破例。
胤?抱着玉颜就笑,他可太累了,抱着福晋黏糊一会儿,觉得耗费了的气力慢慢在补足。
他很高兴:“福晋真贴心。”
玉颜也想,是啊,我真贴心。
我以前服务小动物就是这样的。生病了的小动物我还可以亲自喂它们吃东西呢。这不算什么啦。你给的银子挺多的,值得我这样的服务。我们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胤?神色一僵,心中幽怨,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先前还说什么要讲感情的,怎么转脸就说银货两讫?
敢情现在又和我谈生意了?
玉颜完全没发现胤?的不对劲,她看胤?确实很累,就让人赶紧预备不要耽误时间,然后牵着黏在她身上的胤?往隔壁屋里去。
她下意识的检查胤?的身上,却赫然发现他的衣摆上有血。
这走的时候还干干净净的,这怎么回来就?
玉颜有点紧张的,拽着胤?的衣摆问他:“贝勒爷受伤了?”
胤?:哦豁,福晋紧张了?
他得意地想,现在怎么不谈生意了呢?
玉颜忍无可忍,自己扒拉他的衣裳看:“你总是笑,笑什么笑。到底受伤没有?!”
前头衣摆上是几滴血。后背上,可不少,有两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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