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到近前,只见张鮍所躺之地,有一条断了头的毒蛇,还有一只被压扁的蟾蜍。 毒蛇死于利器,蟾蜍亡于内劲。 显然,这两大毒物并非自相残杀,同归于尽,而是都死于张鮍之手。 你说你走的好好的,没事杀杀花花草草小动物干什么? 好吧,不管张鮍是突然被毒物围攻,还是主动招惹毒物,以张鮍的功力,以他的警惕,这两玩意儿都不该对他造成威胁才对。 “你中毒了?”窦玉茹当先发问。 “不,是蛊!是蛊1张鮍忍着痛喊道。 “蛊?” 所有人一惊,周泰带领护卫立刻点燃火把,护在旁边。 随后,张鮍才断断续续的讲出了他的惨痛经历。 原来,张鮍因为过于小心谨慎,前进的时候,拿了柄长剑在丛中探路,凡是遇到一些目光难以穿透之处,以防有危险,就拿剑往里面戳一戳。 一路走来,什么都没发生,结果到了此处,突然惊起一条毒蛇。长剑把毒蛇吓到了,出于本能,毒蛇对张鮍发起攻击,而毒蛇显然也把张鮍吓到了,不过张鮍毕竟是高手,虽惊不乱,长剑在手中一挽,蛇头应声而落。 结果就在这一刻,意外发生了:蛇身断裂之处,居然跳出了只蟾蜍?! 这毒蛇刚刚生吞了一只蟾蜍,还没来得及消化,转眼就被张鮍给“救”了出来。而这蟾蜍仿佛为了感激张鮍的救命之恩,居然直接往张鮍身上跳。 开玩笑,看着蟾蜍满背的坑坑包包,张鮍眼皮直跳,显然这小家伙也是剧毒之物埃说时迟,那时快,手持长剑的右手去势已尽,无力回援,但张鮍毕竟是高手,左手猛地往下,一道内劲发出,在不触碰蟾蜍的前提下,把它压扁在了地上。 然而,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张鮍还没来得及擦一擦冷汗,蟾蜍由于肚子受压,其嘴里突然飞出一细小之物,速度极快,让人反应不及,眨眼间,就钻入了张鮍腿里。 蛊!蛊虫! 虽然张鮍压根就没看清楚是什么,但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经验告诉他,那就是一只蛊虫! “我想起来了1旁边的士燮突然惊呼,“这附近好像确实有一个养蛊的族落。” 地面,张鮍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把士燮生吞了。 你怎么不早说!!! 胖胖的士燮脖子一缩,弱弱补充道, “这种危险的族落,没有人愿意跟他们打交道,是以我也只是曾经有听闻过,并不清楚具体位置。” 唉! 张鮍放弃般从士燮身上收回目光,他不怪士燮,这是命,不论士燮有没有事先提醒,结果都不会改变,因为,他中了孙权的诅咒。 废话!这要不是孙权的咒杀的话,他张鮍倒了八辈子霉,会遇到这种鬼事?! 不单单张鮍这样想,现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太多的巧合已经不可能是人为因素,这是未知的力量。 熟悉孙权的人,对他多了分敬畏,跟孙权不熟的人,则完完全全是恐惧。 “殿下救我!殿下救我1 张鮍向孙权呼救,不是他认为孙权会蛊术,只因为这一切,都因孙权而起。 难办埃 说实话,孙权头疼了。别看孙权用系统卡牌兑换过生死蛊,但对蛊这玩意儿孙权压根就不了解。而且昨夜,孙权已经对张鮍用了“杀”了,这个结果也不是他能够扭转的。 现实世界不比系统牌局,现实中是有连带效应的,就像一垂老之人,只是感染个感冒,都可能致命。孙权确实是只伤害了张鮍一血,但不代表张鮍就只会是个轻伤,就不会死了。 可如果真让张鮍就这么死了,不说张鮍委屈,孙权自己也得不偿失。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孙权出声,淡然自若,这句应允也给了张鮍强大的信心。张鮍毕竟是高手,只要他自己心境没崩,蛊虫一时半会儿就要不了他的命。 至于如何解蛊,这蛊虫既然是人养的,那就肯定会有办法。 而面对未知,孙权一向谨慎,容我三思技能用出,唯有在幻境当中,孙权才敢坦然应对这传说中的养蛊族落。 现实一秒过后,离开幻境,孙权沉默了。 见孙权不言不语,众人以为他在思考,不敢打扰,时间渐渐流逝,终于,还是地上的张鮍先熬不住了。 “殿下,殿下?我没事吧?” 张鮍小心翼翼发问。 “蛊族辛辛苦苦养蛊,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控制人。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弄死的。”孙权嘴上回道,眼神还是始终没有丝毫偏移。 “可,他痛埃”张鮍抱着脚。 “那是因为你在抵抗,你不让它进来,当然会痛。”孙权说道。 张鮍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可能让它进来1 开玩笑,就算如孙权所说,这蛊应该不会直接致命,可一旦让蛊虫进入五脏六腑,那他张鮍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就算是痛死,我张鮍也要把蛊虫阻挡在大腿之下。 呃! 一个手刀,张鮍眼睛一翻,被孙权击晕了过去。而那蛊虫,自然也顺利进入张鮍内脏游走。 “把人抬上,我们继续赶路。” 孙权一声令下。现场没有任何人敢多言一句。 直到队伍重新前进,士燮才屁颠屁颠的凑上来,问孙权道, “吴王殿下,小的需要找个当地人来带路吗?” “不必,跟着我走便是。”孙权道。 “是。”士燮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更无法揣测孙权的心思。 几个时辰后,窦玉茹终于发现了问题。 “你绕了路?” 窦玉茹停了下来,冷着脸质问孙权。张鮍毕竟是她魔门的人,窦玉茹可不允许孙权这么糟蹋她魔门长老的性命。 虽然无法确定蛊族的具体位置,但既然能发现蛊虫,说明就在那附近不远。而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族群,只能证明,孙权压根就没想去找蛊族,他绕开了过去! 不找到养蛊之人,谁来替张鮍解蛊?窦玉茹知道孙权心系孙坚,不愿过多耽搁时间,但这不是他不救张鮍的理由。 “你若不想救人,直说,我自己去救。”窦玉茹看着孙权道。 “等回建业,我有办法救他。现在,听我了。”孙权面无表情回道。 窦玉茹蹙了蹙眉, “从刚刚开始,我就感觉你有些不对,发生了什么?” “是吗?”孙权用手揉了揉脸,很快又挂上平常的笑容,“有这么明显?” 窦玉茹点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 “主公,有情况。” 周泰在前方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