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商量的方案,符茵茵挺身而出,拉着脸恐吓李安国:“我说小安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哪一样少了你的身影?”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一旦走漏了消息,我被浸猪笼都是轻的。”李安国吓得连连摆手,两位郡主小娘子结伴失踪,借他李安国八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掺合进去,更别说提供至关重要的协助。
“小安子,你可别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如果我们俩宴席散了之后还没脱身,太后娘娘问起来,我就说是你怂恿的。”符茵茵只当没看见李七娘错愕的表情,使出了她的拿手绝招,也是最管用的仗势欺人。
李安国简直被吓坏了,他心里非常清楚,他目前在京城的纨绔堆里,顶多算是个三流货色。
明知符茵茵不太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但李安国依然被破了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滑阳郡王府实在经受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说白了,皇家的名誉和面子比天大,尤其是,皇家的贵女怎么可能干坏事呢,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唆使。
到时候东窗事发,符太后绝对不可能细问其中的真假,她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替罪羊罢了,李安国的黑锅背定了!
“你如果帮了我们,我敢对天发毒誓,我就算是被阿耶打死,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符茵茵也真是敢作敢为的巾帼英雄,和提剑闯宫的柴玉娘相比,即使有些差距,也不会太远。
李安国尽管知道符茵茵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个性,但实在不敢掺合此事,却又一时间找不到脱身的好办法,急得背心都湿透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李七娘走到李安国的身旁,拉着他的袖口,走到闺房的屏风后边,小声说:“符茵茵已经是铁了心要逃亲,哪怕咱们不帮她,事已至此,还有可能脱得了干系么?”
“大兄,咱们家实在是经不起任何动荡了。”李七娘说到这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在这个比拼家族实力的时代,即使是她生于郡王之家,也丝毫没有安全感,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可是……”李安国急红了眼,他虽然十分纨绔,却也异常清楚的知道,这是在玩火,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大兄,你忘记了一件事,咱们家胳膊腿细,玩不起这么危险的游戏。可是,有一个人却玩得起。”李七娘从未像今天这样,痛切的感受到,实力的重要性。
“你……你是说李叔父?”李安国打心眼里忌惮李中易,脱口而出的便是敬称。
李七娘没好气的瞪着李安国,她心说,李中易是你的叔父,那我成什么了?
李安国自知说漏了嘴,赶忙乖乖的闭嘴,眼巴巴的望着李七娘,指望她能够想出真正的救命绝招。
李七娘小声说:“符茵茵虽然性格比较霸蛮,不过,据我所知,她是个极端重信守诺之人。只要,把她送到了李中易那里,头疼的就不再是咱们,而是李无咎和太后娘娘之间的难题了。”
李安国仔细一琢磨,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即使李无咎真把符茵茵给弄上了床,说句心里话,就冲李中易掌握的数万大周最精锐的铁血雄师,符太后哪怕再生气,又能够把他大相公怎么着呢?
这恰好应了李中易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天塌下来了,自有高个子顶着,矮个子有啥可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