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窝在中军大帐之中,品着香茗,逗着美妞,又睡了个午觉。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李云潇这才姗姗来迟,禀报说:“爷,飞龙骑全部过了江。只不过……”
“说吧,让我听听看,又出了什么妖蛾子?”李中易冷冷的一笑,由着竹儿替他披甲,系带。
李云潇拱手禀道:“登船过渡的时候,有几艘小船因为战马受惊,控制不力,翻沉到了河中。共计损失了二十三名骑军,五十六匹上好的河套马。”
“船工们没事吧?”李中易的关切的询问李云潇。
李云潇答道:“杨炯征召来的,全是黄河岸边的老渔民,水性都十分了得。再加上附近的船距离都很近,倒没有闹出人命。”
李中易点点头,又问李云潇:“你觉得飞龙骑军怎么样?”
李云潇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本,大致翻了一下,小声说:“军纪异常散漫,训练不佳,实在难堪一战。”
李中易点着头说:“他们既是符昭信的嫡系,我也不想刻意为难他们。不过,出师的头一天,就出了这么多破事,不给点惩罚,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爷,您的意思是?”李云潇十分熟悉李中易的脾气,他马上意识到,飞龙骑军有大苦头吃了。
李中易嘿嘿一笑,吩咐说:“你亲自去传令,让他们分出两个千骑队在前边,替整个大军开道,其余的人马都跟在中军的后边。诸如押运粮草,运输辎重,生火作饭,购买军需物资之类的活计。就都交给他们了。”
李云潇眨着两眼,忽然笑了,说:“爷,您只怕是早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吧?”
“就数你有能耐,满肚子的小聪明,鬼主意。”李中易笑骂出声。“赶紧给我滚犊子。”
李云潇笑眯眯的走出去传令,李中易穿好轻甲之后,走出中军大帐,踱到座船的跟前,沿着跳板,登船北去。
大军正式上路之后,李中易下达的第一道军令就是:急行军一百里。当晚夜宿滑州城外。
杨烈接到军令后,撇了撇嘴,说:“老廖,大帅还是蛮照顾飞龙骑的嘛。”
嘴里嚼着一根马尾草的廖山河,不屑的说:“屁。那种孬种,应该叫作飞虫骑才对。”
杨烈冷冷的一笑,说:“陛下打的好算盘呐,让咱们大帅去做偏师。掩护大军回撤。”
廖山河瞪着两眼说:“咱们大帅好容易积攒下来这么一点点家底,可不能拼光了啊。”
杨烈眯起两眼。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冷笑道:“经过这么多年的严酷训练,咱们老破虏军,已经全员武装到了牙齿。大范围机动作战的能力,不比马军差多少。”
廖山河点着头说:“马军一天的机动脚程,也不过一百五十里而已,除非是连续性的换马,否则,是不可持续的。咱们老破虏军,即使强行军一百里,依然还保有作战的体力。只要不硬拼,且战且走,契丹人要想留下咱们,嘿嘿,可能性不大啊。”
杨烈怪异的望着廖山河,笑道:“老廖,你的进步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