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故意使坏,命刘金山暗中将消息泄露给了李从善这位南唐的王爷。
果然不出所料,李从善得知消息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疯狂的大撒银钱,想要抽空子逃回南唐。
折腾了几天之后,李从善洒出去的钱财,十成十,都落入到了刘金山的手上。
刘金山找李中易禀报情况,笑嘻嘻的说:“东翁,学生还真没有想到,李从善竟然带了近百万贯的横财,来我大周的京城。”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说:“天予之财,吾不取,便落入了旁人的荷包,岂不是大罪过么?”
刘金山抚掌笑道:“南唐要动手,李家国主怎么还可能把亲儿子派过来呢?”
李中易撇了撇嘴,淡淡的说:“江山面前,别说是亲儿子,就算是亲爹,也是可以拿来牺牲的。”
刘金山悚然一惊,迟疑的问道:“南唐派李从善前来,莫非是疑兵之计?”
李中易摇了摇头,叹息道:“来国交兵,不斩来使,乃是我大周固有之惯例,唐主岂能不知?另外,这李从善一向不受宠爱,虽封了个所谓的王爷,不过是个药引子罢了。”
刘金山凝神仔细的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虎毒不食子啊,李景实在是太狠了!”
李中易又摇了摇头,说:“一个无用的儿子,倒是可以换来南唐所有贵族的同仇敌忾,李景的作派,算得上是无毒不丈夫了。”
经过李中易的点拨之后,刘金山猛然惊醒,只要大周宰了李从善,南唐的军事将领和贵族们,势必人人自危,肯定会泛起血拼之心。
这么一来,李中易带的区区四万余人,要想顺利的击退林仁肇的凶悍进攻,只怕是要事倍功半呐!
刘金山突然想到一件事,立时惊道:“莫非是有人想将东翁您的羽林右卫,都赔在南边?”
李中易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这虽然不是全部的意图,显然也是极其重要的算计。”
“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和胃口?”刘金山颤声询问李中易,李中易摆了摆手说,“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次南行只许胜,不可败!”
刘金山秒懂,李中易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谁在暗中搞鬼,只是现在还不是作的时机罢了。
跟随在李中易身边时间愈久,刘金山就愈是感觉得出来,李中易是个绝对不肯吃大亏的主。
别的且不说,十数日之前,范质的虎须,李中易都敢火中取栗,何人不敢报复回去?
“老刘,记得把船工们,都召集起来,有多少算多少。”李中易的吩咐,令刘金山倍觉诧异,他试探问道,“东翁,临时造船,缓不济急呐。”
李中易放下手里的茶盏,微笑着说:“吾自有妙用。”
南唐能够抵御大周的进攻,靠的主要是天堑长江,和规模庞大的水师,李中易带着船工南下,只可能是造船。
可问题是,即使造出了船,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又岂是训练有素的南唐水师的对手呢?
刘金山着实颇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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