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杀便杀,何必多说?”耶律瓶尽管心中隐有惧意,可是,草原之王的亲妹妹,大契丹国的公主,这么尊贵的身份,让她被俘许久之后,依然保持着然的傲娇。
李中易的视线掠过,耶律瓶被绑在身后,死死搅在一起的那双粉拳,淡淡的说:“耶律休哥派人来告诉本相,三日后,于大名府城外决战。”
“哼,别想套本公主的话。”耶律瓶满是讥讽的瞪着李中易,仿佛看猴儿戏一般。
李中易微微一笑,摸着下巴反问耶律瓶:“耶律休哥擅长养鹰,昨日个,有人看见一只海东青,在大军上空,一直盘旋不去。”
耶律瓶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故意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见李中易那张极其可恶的笑脸。
李中易微微翘起嘴角,这位契丹之花,倒是非常有个性的一位女子,嗯,好,很好,好极了!
“公主殿下,契丹国中最精锐的皮室军,一卒三骑,到四骑,一昼夜之间,大约可奔驰两百余里。”李中易没去理会闭紧小嘴的耶律瓶,自顾自的往下说,“可是,耶律休哥在过了瀛州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李中易故意停顿了一下,视线掠过耶律瓶娇美的面庞,淡淡的接着说:“那么,咱们就要猜猜看了,耶律休哥同学,究竟想干嘛?”
耶律瓶略微皱紧秀眉,有些疑惑的望着李中易,李中易心想,这个草原之花,肯定是弄不明白,同学是个啥意思吧?
至于,耶律瓶怎么想的,李中易暂时懒得过问,他走到帅案边,捧起茶盏,喝了口浓浓的茶汤。
李中易润过喉之后,微笑着说:“临来濮州前,我已经把你在我军中的消息,暗中放了出去。”
“无耻的汉人!”耶律瓶怒睁一双美目,恶狠狠的斥责李中易。
李中易挨了骂,却笑得更加开心,他又喝了口茶,慢腾腾的说:“不瞒公主殿下,虽然我放出了你在我军中的风声,但是,我料定,耶律休哥必然会优先考虑全歼我军的主力。如果,能够相机救出你来,自然也就完美了。”
耶律瓶尽管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依然还是微微一楞,李中易的冷静分析,实际上,彻底的打破了她原本希望十分渺茫的一丝期待。
李中易装作没看见耶律瓶呆的样子,浅浅的笑道:“如果,是一位王子殿下在我的军中,恐怕耶律休哥,就要拼死来救了吧?”
“你胡说……”耶律瓶圆瞪一双美眸,怒不可遏的瞪着李中易,“休想挑拨离间,我不会上你的当。”
“嗯,公主殿下,您想过没有,既然你已经没了可利用的价值,啧啧,大周和契丹又是死敌……”李中易再次故意只说了半截话,留下了未尽的余味,让耶律瓶自己去思考。
“你……你想干什么?”耶律瓶在李中易误导之下,明显想歪了方向。
“呵呵,军中多单身的汉子,公主殿下如此的貌美如花,想必应该会大受将士们的欢迎吧?”李中易有心想看看,耶律瓶粗壮的神经,究竟能够撑到几时?
竹娘听见李中易越说越不像话了,不禁皱紧秀气的眉毛,没好气的瞪着她的男人。
此次临出征之前,折赛花曾专门叮嘱过竹娘,让她看紧李中易,不能任由这个好色男人,随便去碰契丹之花。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到了折赛花这里,就变成了知夫莫过妻!
折赛花毕竟出身于西北的大世家,大豪门,大军阀的府州折家!
折家人,其实应该姓折掘,只是为了更容易获得中原汉人朝廷的认可,从折从阮开始,故意改姓了折,而去掉了掘字。
改了族姓,即使对于党项人来说,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自从嫁给李中易之后,折赛花渐渐的了解到,李中易的某些本性,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好色!
大户人家的男人,大多好色,折赛花的父亲折德扆,也不例外!
折德扆身边,除了有十余名美妾之外,还有两名契丹族的娇媚侍女,一直伺候在他的身侧。
由于从小的见识,折赛花对于男人的好色,并且喜欢尝鲜,倒没有特别大的抵触情绪。
只不过,耶律瓶那可是契丹人的正牌子公主,李中易如果将她的身子给占了,那么,显然整个老李家,包括老折家,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谋朝篡位!
这个后果实在太严重了,所以,竹娘这才把李中易盯得死紧,不许他去碰耶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