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狡兔未死,怎么可能先烹了自家的走狗呢?
“呵呵,郡主,在下劝你还是别喝了,免得醉了,有失您的身份。”
趁着李安国起身安顿李月华下山的机会,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想算计符茵茵一把。
谁曾想,符茵茵居然十分听话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仰天打了个饱饱的酒嗝,笑道:“李府君有所不知,我符家的女子皆擅饮酒。只是,因为体质的关系,如果过了量,反倒不会喝醉了。”
李中易心中暗暗诧异,面上却丝毫不显异色,他仰起脖子,又饮了一杯酒,组织好说词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既是如此,又何苦要灌醉李家二娘子呢?”
“你……”符茵茵被李中易挤兑的心里极不痛快,很想马上展开反击,可是,酒劲猛的上涌,她下意识伸手扶在石桌上,吐得天昏地暗。
李中易是已经定过亲的男人,自然不敢沾惹符茵茵,可他身负监管禁足的重任,又不能抛下她不管,只得叫来符家的奴婢,让她们照看符茵茵这只美丽的醉猫。
让符茵茵这么一搅和,李中易也没有胃口继续喝酒吃饭,他吩咐人撤去宴席,下山回城。
把符茵茵送回魏王府之后,李中易心里一阵轻松,嘿嘿,符家的女人们,竟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登车回家的路上,李中易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赵老三,赵匡义究竟娶的是符家的哪个女子呢?
当晚,李中易熟睡到半夜,却被李云潇刻意叫醒。李中易立时知道出了大事,他赶紧换好袍服,领着李云潇去了戒备森严的内书房。
“爷,府衙户曹之中,已经有人开口招供。咱们的人既没打,也没骂,只是连续二十四个时辰,不让他们睡觉而已,有人已经彻底崩溃,让招啥,就招啥。”李云潇笑嘻嘻的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叠厚厚的供状。
李中易接过供状,凑到油灯底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照李中易原本的想法,既然开封要扩建新城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出去,那么,想借机多占地,发大财的权贵,肯定不会少。
可是,当李中易看清楚手里的名单之后,依然大为震惊。
占地的权贵们,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这其中,既有当朝宰相,又有将门世家。他们之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却是柴荣的父亲,柴守礼。
柴守礼在洛阳的名声,奇臭无比,甚至跋扈到当街杀人的地步,居然没人敢管。
李中易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忽然联想到,袁世凯的身上。
袁世凯想称帝,却担心过不了各路军阀的那一关,他的长子袁克定想当太子,就采取了瞒天过海的策略,单独给袁大头印刷了独一份的报纸,结果,导致袁大头误判了形势,被坑了爹。
据李中易的估计,柴守礼当街杀人的事情,恐怕没人敢缺心眼的捅到柴荣的案头。
户曹失火,只是表象,骨子里肯定是有人想毁灭霸占民地的证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现在的问题是,此案之中不仅有纵火的幕后指使者,更牵连到了朝中的无数权贵。
怎么办?李中易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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