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啊,此战过后,你有何打算?”折从阮走到李中易的身前,笑眯眯的望着他。
李中易望着这位名震西北,大祸解决的老军阀,不由翘起嘴角微微一笑,说:“朝廷恐怕不会让我久镇西北,也许身负诏书的天使,已经在来灵州的路上了。”
折从阮哈哈一笑,说:“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无咎乃是心思通透之人。倘若真如无咎所言,那么,花儿她……”此老故意只说了半头话。
李中易本就是极通人性之人,他一听折从阮提的引子,心里也就明白了,此老是想趁着大胜之机,让他干脆就在府州娶了折赛花。
“家父家母俱在开封,此地之事,全凭老太公做主。”李中易的态度摆得很端正,让折从阮心里一阵大爽,这小子呀,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折从阮的心思,其实很容易就猜得到,折赛花嫁给李中易作平妻,已经非常之委屈,他是想风风光光的把折赛花嫁进李家。
“无咎啊,老夫有一言,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折从阮死死的盯着李中易。
“老太公有话尽管吩咐晚辈!”李中易心想,既然老折同志的态度如此坚决,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不说出来恐怕要憋出内伤吧?
折从阮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老夫已经老了,去日无多,有些礼数方面,如果稍有逾越,还望无咎看在老夫的薄面之上,多多担待。”
李云潇撇着嘴,平静的望着折从阮,他虽然没有插话的资格,心里却很明白,折家恐怕是想按照嫁正室少夫人的规格,把折赛花嫁给公子爷啊!
礼之一字,对于中原的正经士大夫之家,那是重于泰山滴,不可能稍有越界,否则,就是没规矩。
李中易对于礼法,倒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要有实力,没往死里得罪了柴荣,他身为权贵阶层中的重要一员,即使杀了人也可以拿军功去顶。
阶层之间,除了身份等级之外,更重要的是,是否享有高人一等的特权。
李中易没有任何犹豫,当即笑着点头说:“一切听凭老太公做主,家父那里,晚辈自会帮着遮掩。”
如果,李中易说李达和不讲究礼法,折从阮反倒会心存疑虑。可是,李中易用的是遮掩二字,显然是告诉折从阮:李家的老爷子有些老古板,十分注重礼法,有些事情在外地先斩后不奏,也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回到开封之后露了底。
“无咎,你的一片心意,老夫都领了。你就放心吧,老夫会私下里吩咐下去的,谁若敢乱传话,一律乱棍打死。”折从阮郑重其事的挂了保证,让李中易觉得很满意。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偶然,李中易无意中扭头的时候,却见折赛花就站在不远处,她那一双迷人的美眸之中,散溢出一股子异域佳丽的勾魄风情!
咳,也不知,这迷人的小美妞,经得起几种花样的采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