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越发昳丽。 直到那一刹那,他忍不住重重吐出喑哑的声音,在双颊染成绯红间被吻了进来,枕巾被猛地揉皱,连着呼吸声都有些重了起来。 而那喑哑的声音也如同喘气一般,越发忍耐,就越发地急促。 朦胧的床帐里只看得见靖王抬手去撩起长发,却依旧没有停下来,那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帘子,将外头的烛火挑得更明了些,随着那烛火不断跳动着,而晏九被压在床榻上,双手攥着枕巾,一下下发着微弱干涩的啊啊声。 他的身子越发的软,那双眼含着情也越发漂亮,靖王又用指腹揩了他眼角的泪,轻轻吻上他的眉心。 “既然本王已经知晓你男子的身份,你便尽管出声来,不必再忍耐。” 晏九却迷离瞧着人,发不出多余的声音。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心慈的王爷,自己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床帐边的烛火还在跳动着,喜烛才燃了一半,而靖王像是发现了什么,瞳孔微微一缩。 第58章替嫁4 (7)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天蒙蒙亮,冬日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快到了入春的时候,天也要一点点回暖起来。 但晨风刮着还是很冷的,靖王坐在轮椅上盖着狐氅,撑着头听探子禀报最近时日相府的动态,直到他听到要紧处的时候,那眉头才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说大婚前一月,相府九公子恰好暴毙身亡?” “是,”探子回答道,“听闻那九公子原先身体就不好,冬日里头没挨住,这才一下走了,相府还为那九公子的缘故挂了三天白幡。王爷,那九公子可与我们王妃有关?” “身体不好……”靖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关节敲击着轮椅手柄,他又瞥了眼里屋垂下的床帐,晏九还在熟睡中,他没再开口。传闻中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但他到底也没病死了去,他是最知道这些传闻真假的。 当初他命探子打听到相府的六姑娘姿容出众,且一双眼睛生得格外好看,相府总共也才四位姑娘,两位出嫁,一位年纪尚小,他便当那日园中惊鸿一瞥见到的人是晏六姑娘,于是这一次才借病死之名费尽心机求娶。 没想到娶到的人是他要的“六姑娘”,却也并非真正的六姑娘。 若那身体不好,暴毙身亡是个说辞,只是结合探子的话稍稍一想,靖王便猜出了晏九的真实身份。 “相府的九公子……”靖王喃喃出声,他想求娶之人竟然并非姑娘,而是晏府那位声名不显的九公子。 靖王又一次看向床帐深处,朦胧的帐子里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但他却记得昨晚他二人颠鸾倒凤,尝尽情爱滋味的光景,阴差阳错他们能在新婚之夜再次相遇,也着实不容易。 一个公子冒名顶替嫁入王府,也可知晏九在晏府中应该过得并不算好,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来做这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昨晚缠绵吻弄时,身下晏九喑哑的声音,更叫靖王因此在意。 他再是不察,一夜下来也该发现是那嗓子出了问题,虽然此前靖王从未听过晏九的声音,但他下意识觉得晏九应该是会说话的,到底是什么才叫晏九变成了这副样子,靖王心中隐约有猜想,却又不敢相信。 虎毒尚且不食子,晏府又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他抬眼看向探子,思忖片刻后,还是决定叫人找个可靠的大夫来瞧瞧。 “便趁着为本王煎药的时候去,言说本王病情又有了反复,不敢劳烦宫中御医来回跑一趟,就在都城中请个寻常大夫看。” “可王爷,陛下那边——” “他要盯便让他盯着,左右他也寻不出错处来,”靖王揉了揉眉心,“你只管这样传话,和宫里交待了便是。” “是,王爷。”探子最终没多说什么,又默默退下了。 靖王自己推着轮椅,到床榻边看着床帐,他伸手一掀帐子,这才发现晏九已经醒了。 瞧见他来看,晏九侧躺着瞳孔微微放大,很安静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往床里头缩了缩,那双眼怔怔盯着他。 昨晚,靖王可是见过那双眼睛的主人经受不住缠绵,含泪哭的样子,如今见此情景,心中又多了几分柔软。 “身体可有什么不适?”靖王问道。 晏九摇了摇头,撑手就半坐起来。 其实晏九撒了谎,他浑身都疼得厉害,里衣的衣衫没有系拢,那满身的淤痕只要剥了衣裳就能瞧个分明,他没想到靖王一个病着的人竟然还能同他痴缠一晚上,那种种景象与感觉他都不敢再回想,生怕身体又因此有了反应。 他也是第一次尝到此种滋味,如今晨起眉眼含情,只稍对着铜镜瞧一瞧那面上的神态,就知道这一晚都经受了些什么。 以至于刚才晏九都不敢掀开床帐,去看同靖王说话的人。 离得太远,他听不清靖王说了什么,但好像是与他有关,是不是靖王在调查他的身份,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晏九有些怔怔出神,事到如今却又好像没办法多做什么,他摸了摸唇瓣,只好又低下了头。 “你应该是饿了吧,”靖王淡淡笑道,“本王让小厨房做了些吃食,一会儿便送进来了。” 晏九又抬起头。 “这府里的人也不干净,你的身份先瞒着,别让他们晓得你并非女子。以及本王身体尚算康健一事,也要麻烦你一并藏在心中,”靖王抓过他的手来,轻轻摩挲了下手背,过了会儿又道,“你此前多不易,但别担心——” “阿……”晏九张了张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后本王会护着你的。” 靖王的又摸上他脸庞,想要来理他鬓边零碎发丝,叫晏九的心猛然漏跳一拍,他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想到这是靖王,不是府中那些兄弟,不会伸手来打他,他又缓缓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他这一番变化落在靖王的眼中,就成了安抚有用的表现。 其实此刻,晏九对于靖王是惊疑敬畏之心大过于放心的,新婚之夜他替嫁而来,识破他真身份的夫君却愿意妥帖待他,他十几年未得此照顾,完全不解靖王为何如此温情。 面对此情境他只会顺服靖王一切的吩咐,因为他从小的经历叫他知道,只要他足够顺服,旁人都不会太过为难于他。 发丝散在腰间,晏九的相貌当真是极为出众的,衣衫不整,面目微红,只是跪坐在那受靖王的安抚,那样子就让靖王的嗓子有些干涩。 新婚第一日,两人都是初尝情滋味,也是对彼此既陌生又亲近的时候,靖王多年装病,血气方刚的年纪忍着不近女色,这一下尝了滋味便又想要更多,看着晏九没有过多的反应,靖王便从轮椅上起来,坐在床边,靠近了轻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