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 覃飞回到洞府之后, 立马开始将金丹药力开始尽数炼入血脉, 滋养自身的跟脚, 仙神与凡人血脉的结合,天赋虽然不差,但要想走上求道之路,不断增强自身的根基势在必行。 八九玄功正是炼体的最佳选择, 七年学艺, 大品天仙诀是覃飞的主要修习之法,就是筋斗云和七十二变也较为纯熟,唯独这八九玄功连门都没入。 而此时在金丹药力的帮助下, 玄功第一次在其体内转动, 覃飞的身体如同遭受大磨盘碾压, 筋骨血肉在不断被碾碎又恢复,碾碎又恢复, 覃飞整个人如遭雷击:“真尼玛痛啊!” 这八九玄功真不是常人能够修习的, 常人一无资源,碾碎血肉而无灵药恢复,二无天赋, 此时的天地已不是上古先天灵气遍布世界的时期, 那时修习八九玄功,只需吞纳先天灵气便可恢复, 但此时天地灵气已退化成后天灵气, 远远不足以修习八九玄功, 孙悟空能修成,主要还是自身补天石跟脚,那无数会元积累的底蕴带来得便利。 随着玄功运转, 天地灵气也源源不断地灌入覃飞体内辅助修复伤势, 此时覃飞体内碾碎血肉与修复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平衡,玄功以这样的方式快速推进, 眨眼便入门, 随着时间不断推进, 玄功一转, 玄功二转, 玄功三转, 玄功四转, 至此,覃飞运转玄功的速度越来越慢, 此功修习如此迅速, 主要还是真仙之体本就有其强度和硬度, 玄功一转、二转的磨盘只能碾碎一些较为脆弱的地方,随着玄功不断习练,磨盘也越来越厉害, 消耗的金丹药力和灵气也呈几何倍增长。 此时,人间已过两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而老君和玉帝的丹会也不过三天, 孙悟空等得不耐烦, 便溜到了兜率宫, 只见一地的葫芦, 暗道:“好小子,这么多丹药,真全吞了!” 原地一转, 便化作一道金光朝峨眉山驰来, 遥望天际, 一道巨大的灵力旋涡朝着峨眉山灌注而下, 孙悟空暗自垂手, 因为这正是修习八九玄功时才有的动静, “刘家小子,搞这么大动静,这回被你害惨了!” 孙悟空火急火燎的朝洞府赶, 筋斗云都快飚光速了, “嗖!” 覃飞玄功四转,正缓缓收工,孙悟空的出现在了眼前。 “悟空师傅,你回来了!” 覃飞眼睛都没睁,笃定地问好道。 眼见覃飞此时居然已玄功四转,孙悟空也是惊喜连连, 这八九玄功可不是有资源就行的, 还需要天赋, 所谓“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燥舌头干”, 若是没有天赋,门都不得入。 “小子,你如今在三界内,也算是少有敌手,该离开我这峨眉山了,刚刚你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在南天门都看见了,想来漫天神佛也都看见了” 孙悟空郑重地道。 覃飞轻轻点头,道:“弟子正要向师傅辞别,如今艺成,当入人间寻机救母!” 孙悟空闻言,龇牙咧嘴地道:“年轻人功成艺满,万事自然随心,今日你出此门,也不知福祸,日后出去惹出祸事来,切莫要说我是你师傅,否则俺老孙”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整个人便缓缓消失在洞府之中。 覃飞起身朝孙悟空离去的方向拜了三拜, 这才纵身一跃, 如同一道流光, 从花果山射出! 自此,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疾风吹动覃飞的衣衫, 发丝狂舞间, 不禁豪情漫天:“今日艺成,我再也不是那个小心翼翼,需要看人眼色的小人物了。哪怕是杨戬,我也不是不能与之一战!” 覃飞于万丈高空之中, 俯瞰人间, 只见山川河流都变得极小极小, 那些城镇中的人类, 在真仙惊人的目力之下,也只是一只只小小的蚂蚁。 找准华山的方位, 覃飞速度再次暴增, 若有人注意能看见一条长长的,云朵形成的线条横贯天际。 既然继承了刘沉香的身份, 这个身份的母亲, 也就是接下来“沉香救母”这场大戏的主角, 怎么着也得去见一见。 华山之巅, 只见山峰奇险诡谲,云雾翻滚之势像大河奔涌,特别是覃飞立身于华山之巅高空之中,有云雾缭绕,好似置身于人间仙境。 覃飞曾听过“泰山治嘴硬,华山治命硬”的说法, 如今亲身感受这宝莲灯世界的西岳华山, 真觉得其不愧“奇险天下第一山”。 “何人在华山上空驻足?” 覃飞随即释放了真仙的气息,受杨戬命令看守杨婵的梅山老大顿时一惊,纵声呼号。 一道乌光从华山山腹一跃而至,化作一头顶肉疙瘩,手持月牙铲的沉稳汉子 覃飞看着眼前人, 想着能不打就不打, 免得被人摸去了根底, 于是拱手道:“多谢康叔看顾我母之情,在下刘沉香,今日来见我母一面,还望康叔通融。” 康安裕闻言大惊,下意识地道:“你是三圣母的儿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习得一身好本事!” 想起覃飞所求, 康安裕面露难色, 他虽说是奉命看守三圣母,但实则把杨婵当妹妹看待, 如今妹妹的儿子来寻, 一面是二爷的命令,一面是与杨婵的情义, 叫人好生为难。 覃飞轻声道:“康叔,我母杨婵想来与您也曾情义深重,今日您若有难处,沉香也不好以情义强求,但见我母势在必行。” 说到这里, 覃飞的面上也恰当的露出一丝郑重,只见他说:“为免康叔为难,今日便只能得罪了,做过一场,也让康叔有个交代,还望您原谅沉香冒犯之过。” 说罢, 覃飞由手一甩, 吻颈剑刷的一声,骤然出鞘, 剑光大作,吞吐不定 康安裕见状,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当年征战之时, 从没怕过, 可如今面对杨婵之子的邀战, 却怎么也没有战意, 反而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欣慰之感。 “你没来过,我没看见过你!” 康安裕放下手中的月牙铲,轻轻吐出一口气,侧身回转,朝着山峰的另一面而去。 “注意时间,二爷经常会来看你娘的!” 覃飞闻言面露笑容,喜道:“多谢康叔,沉香感激不尽。” 说罢, 朝着关押三圣母的地方, 纵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