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 于是,在掏干净了托特脑子里的东西后,阿尔文便结束了他的痛苦。 用灵能抹去了屋内残留的血迹后,顺带着把托特的尸体,直接扔到了后院里肥地,应该算是废物再利用了。 接下来,阿尔文重新设定‘静电面纱’,伪装成了‘托特’的样子。 从这一刻起,他就是托特了,就算是最了解托特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分辨二者的区别。 为了能尽可能伪装的不漏破绽,阿尔文费了十足的功夫,从托特擦屁股用那只手,到走路迈那条腿,全部都问的清清楚楚。 两人的身形也相差不多,再加上充分的了解,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露馅。 翻阅着房间里的文件,以及刚刚被送来的资料。 阿尔文大致看了几眼,顿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但凡要被送去‘铁石镇’的人,大多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铁锤帮免费发放物资吸引下巢人加入帮派,会根据年龄、身体素质、残疾与否等三项标准,将其划分为两类。 身体素质良好,年龄在十二至四十岁,且没有残疾的青壮年,会在筛选后纳入帮派,被赋予‘成员’身份,典型的例子就是埃梅里奇。 而落选的要么是年龄太大,要么就是太小,且大多都身怀残疾的人。凑齐一百个整数以后,再由每个区域的小头目,统一押送去巣都外的‘铁石镇’。 至于那些人被送去‘铁石镇’以后,到底负责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仅在托特负责的这片区域内,就已经押送了整整六次,换言之有六百人被送去铁石镇,从此杳无音信! “献祭”阿尔文情绪有些失控,将整张纸揉捏成团,额间爆出几条青筋来,极力压制着莫名怒火:“那些人的作用,是献祭!” 仅一个区域,就有近千人被送往铁石镇。 负责这类区域的小头目,在下巢铁锤帮控制的范围里,少说都有几百个了。 保守估计,下巢失踪人数至少有几万人左右,这么多人被送去铁石镇,且没有一个人能回来,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除了是被送去献祭外,绝无其他可能! 透过问题看本质,阿尔文微微眯起了眼睛,喃喃道:“能把这么多人送出巣都,没有执法者阻拦应该与‘拉希德’有关吧。” 看似是疑问,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猜测。 试问,除了那位哈德利家族,目前被认为是继承者的拉希德外,还有谁能控制巣都的执法者,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消息,现在至少有调查方向了。” 将揉碎的纸团扔掉,阿尔文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嘴角撇出一抹苦涩:“坏消息是保守已经献祭几万人了。” 这么庞大的献祭数量,鬼知道邪教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帝皇爷垂怜了。 不然要是再往上调整难度,他都不敢想象,那副画面会有多美了。 也不知道,洛塞尔行星何德何能,小小的一颗行星,就差个灵族、兽人,就能点亮种族大图鉴了! “哦,差点忘了,还有钛君呢。”阿尔文自嘲似得吐槽了一下。 将散落的资料重新整理好,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要是能有铁石镇的更多情报就好了” 阿尔文不禁有点惋惜,轻叹了一声,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不管是在托特口中,亦或是房间里的资料,都没有描述‘铁石镇’里面,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目前,他唯一从托特嘴里撬出的信息,就是铁石镇在五十年前,曾是洛塞尔巣都重要的矿场,但后来却发生过一次,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行星防卫部队在加尔肯行星总督的命令下,屠杀了铁石镇矿场的所有居民! 从那以后,铁石镇矿场便被废弃,直至重新沦为铁锤帮据点。 “加尔肯行星总督屠杀铁石镇矿场,是为了隐瞒什么?” “太空死灵?不,不可能。” “假如是太空死灵,洛塞尔早就被攻陷了。” “除了太空死灵,还能是什么?” 顺着这件事的思路深入,阿尔文瞳孔微缩,好似有股莫名的寒意袭来:“我到底是被卷入了一个多大的漩涡里面?!” 他猛然惊觉,从围绕着邪教开始,到洛塞尔巣都内的变化,这一系列的事件,似乎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隐藏在‘铁石镇’里的秘密,兴许比想象中的要更复杂! 细思恐极! 就在阿尔文心神动荡之际,一个声音忽然传入了耳中。 “不许动!” 紧接着,阿尔文就感觉后腰,被一样硬物抵住,从触觉来判断,大概率是枪械。 “朋友,冷静一点!” 阿尔文沉声开口,并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危胁。 能毫无声息的潜入房间,就足以证明一点,对方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问,你答,明白吗?” 这时,身后用枪抵住了阿尔文的人,语气冷冽的道:“要是敢有一点隐瞒,以神皇陛下的名义,我保证会让你品尝到帝国最残酷的刑罚,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身份!” 风水轮流转了属于是恶有恶报? 阿尔文短暂的无语了半秒,但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 等等,这个气味他短暂的愣了半秒,直至身后那人再次用力,将枪口抵着脊椎:“回答我的问题!” 阿尔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因为这种极为独特的熏香,与国教牧师所用的熏香气味类似。 恰巧,他前不久在中巣的时候,还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 “那个是温妮·温斯莱特审判官阁下吗?” 阿尔文尽可能表现出无害,然后用试探性的语气,开口询问。 咔哒! 是爆弹枪上膛的声音! 这声音,他可太熟悉了,二话不说爆弹枪上膛,审判官都是这么果决的吗? 潜入调查,结果被自己人给一枪崩了,阿尔文可不想体验,这种愚蠢至极的死法,吓得慌忙开口:“等等,审判官阁下,千万别开枪,我是阿尔文·瓦尔修斯啊,是自己人!” “什么?” 身后那人停下了动作,似乎被这一消息震的不轻。 “咱们上午的时候,不是还在中巣见过面吗?”阿尔文语速如连珠炮,生怕说的慢点儿,脑袋就被这位爷给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