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太子朱标! 朱标的目光在众弟弟身上扫视了一番,方才笑道: “父皇和母后从三清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六弟朱橘。上天保佑,六弟的苦终于是吃尽了,如今苦尽甘来,可以在皇宫里享享福了。” “父皇有令,让我们一同去奉天门外欢迎,你们随我一同去吧。” 众皇子皆点头称是,跟在朱标的屁股后头,一同出了大本堂。 …… “爹,你小名为啥叫重八啊?重八是两个八的意思吗?” 朱元璋:“……” “爹,我的住所可以改造成道观吗?我想在里头烧香拜祖师爷!” 朱元璋:“!!!” “爹,我可以在皇宫里做法事吗?我可以给你们化太岁诶!你属龙的对吧?今天是狗年,你属龙犯太岁啊!” 朱元璋:“……ap!!!” “闭嘴!” 老朱再也忍不住暴躁的心情,怒喝道, “你给老子消停点!” 唰唰唰。 感受着胸前玉佩传来的震动,一股股舒爽的体感不断传来,朱橘不禁咧嘴一笑。 经过这一路的验证,他差不多摸索出了赤色玉佩的功能。 首先,这玩意儿的功能,与朱元璋是强相关的!只有在和老朱交流的时候,它才会有反应。 其次,它的震动频率,与老朱的情绪有关。 一路上,他尝试过各种办法,有时逗得老朱哈哈大笑,有时气得老朱暴跳如雷,甚至还讲了一个感人的故事,惹得老两口泪眼婆娑…… 总结出来的规律就是——朱元璋所产生的各种情绪,都会让玉佩出现不同频率的震动。 发怒的时候,震动频率最大。喜、悲两种情绪所带来的震动,就要差一大截,至于其他情绪,比如忧、恐、惊这些,他还没机会验证。 而赤色玉佩的这种震动,不仅仅只给自己带来舒爽的体感,还有别的好处。 就目前来说,朱橘明显觉得自己比先前更有力气,更有精神头了。 按照张柏泉的说法,是自己的精气神三宝,都有了显著的增长! 这无疑让朱橘非常惊喜——别人需要辛辛苦苦的练功才能增长的精气神,自己只需要从老朱身上薅就可以了! 而且,赤色玉佩的功效,可能还不止这一点,说不定还有更牛逼的功能等着自己去探索! “真是好宝贝啊……” 朱橘嘴里喃喃着,隔着衣服,攥了攥胸前的玉佩。 神秘的紫衣人,神秘的玉佩……这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对修仙也越发有信心。 那些人们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可能存在的事物,或许真的存在!只是绝大多数人没有这个机缘去经历,去探索,去验证而已! 而自己嘛…… 哼哼,咱可是有大福报,大机缘的人,是道祖爷青睐的孩子!寻得成仙之法,还不是手拿把掐? 朱橘正想入非非着,却听车厢内传来马秀英的声音。 “好啦小橘子,你就别气你爹了,这一路你也太作妖了,娘都有些受不了你。” 马秀英有些无奈的道, “消停点吧!好好睡一觉,咱们就快到应天了。” 这一路上,朱橘真是在朱元璋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好几次要不是她拦着,这小子的屁股早就开花了! 太不让人省心了! “咱早受不了他了!一天天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朱元璋没好气的道, “你说咱怎么生出这么个倒霉孩子来?他到底是像谁啊?不像我,也不像你啊!难道像娘舅?” “你也没兄弟姐妹啊!” “真是……” 看着朱橘的屁股,老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上去踹一脚的冲动! “娘,明年是猪年了,你犯太岁。” 朱橘一脸认真的道, “到时候您的太岁法事我亲自操刀,准保你一年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马秀英:“……” “哎!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把你送到三清山上去了,培养出个道士来。”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只能无奈的点头道, “好吧好吧,听你的,你说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娘先谢谢你了。” “娘累了,娘要睡会儿……你安静点。” 这皇帝的銮驾,已经是大明最舒适,最宽敞的座驾了,奈何道路不平啊。从三清山返回应天,一路颠颠簸簸的,夜里根本睡不好。 好在到了应天,道路总算是平整一些了,她这困意涌了上来,也不管外头艳阳高照,靠着窗就睡。 哒哒,哒哒哒! 马车微震,马秀英的脑袋总是和窗边的木栏磕碰,惹得她在半睡半醒之间,蹙起了眉头。 忽然间,她觉得有一样柔软的东西抵在了脑袋和木栏之间,让她不再受磕碰之疼。 “嗯……” 马秀英眼睛撑开一条缝隙,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肩膀。 “娘,我的肩膀给你靠。” 朱橘咧嘴一笑。 马秀英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沉沉睡去。 “臭小子,还算是有点孝顺。” 朱元璋见此状,嘴里嘀咕着,神色也是柔和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道鼾声此起彼伏。 母子俩都陷入了梦乡之中。 “有咱守着你俩,你俩就安心的睡吧。” 朱元璋将目光从娘俩身上收了回来,抄起一本奏章,眯着眼瞧了起来。 …… 奉天门外。 一众皇子在太子的带领下,顶着烈日,眼巴巴的望着宫门口。 “怎么还不来啊?” “应该快了,别急,再等等。” “以前父皇回来,也不用咱们迎接啊!这回为什么要折腾咱们?” “还能因为谁?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傻子呗!” “嘘,小声点,别被大哥听见了……” 站在太阳底下,娇生惯养的众皇子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抱怨着。 朱樉和朱榑俩人最没耐心,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要不是朱标在前面站着,他俩早就跑了! “都安静点,这么沉不住气,将来怎成大器?” 朱标略一侧目,训斥道, “都站好!要是被父皇看到你们这稀稀拉拉,毫无精气神的模样,怕是又要打你们的板子了!” 众皇子闻言,皆是神色一凛,赶忙乖乖站好。 正此时,一辆明黄色的豪华马车,自宫门外缓缓前行,朝着承天门而来。 “来了。” 朱标转过身去,微微躬身。 众皇子亦是躬下身,神色紧张的迎接威严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