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朱橘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而摸摸脸,时而抓两下屁股。 对于这具新身体,他还需要适应适应。 右手放在胸前把玩着赤色玉佩,滑腻温润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就这么穿越了啊,真不可思议。” 朱橘的双目直勾勾的望着房梁,嘴里喃喃着。 他有点惆怅。 回过神来以后,他才发觉……自己八成是修炼了拼夕夕99包邮的《辟谷清静丹法》死翘的,然后才在阴差阳错之下穿越到了大明。 所谓辟谷,就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 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真佩服当时自己的毅力啊! 好吧,其实不是毅力,是走火入魔了…… 修仙大业,功败垂成啊! 唉…… 正失意着,忽然间,朱橘的眼眸一亮,猛地直起身子! “穿越这种事情都可以……那修道成仙怎么不行?” 他有些兴奋的道, “肯定是我的方法不对,只要找对方法,就一定能够长生不老,成为仙人!” “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我要找张三丰,他老人家从宋末一直活到明朝,只要找到他,就证明长生绝非虚言!” “找张三丰,找张三丰……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拜他为师!” 带着重燃的成仙希望,朱橘攥着赤色玉佩,嘿笑着闭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之间,嘴里还念叨着‘张三丰’三个字…… …… 次日,清晨。 朱橘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 新身体的体魄很不错,精力也异常充沛。正应了那句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哼! 哈! 哼! 哈! 屋外传来喊声,带着几分好奇,朱橘推开了房门。 只见三清宫前,一众道士聚集,有摆开架势打拳的,有面朝云海呼吸吐纳的,还有闭目屈膝站桩的,看上去热闹非凡。 “嘿,有意思哈。” 朱橘找了一处石桌坐了下来,看得津津有味。 “殿下,您起的可真早,陛下和娘娘都还在睡呢。” 两个婢女端着餐盘上前,其中一个笑吟吟的道, “您请用早膳。” 朱橘略一侧目。 诶,这丫头长得挺水灵哈,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像是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两位小妹妹,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他笑眯眯的问道。 听他问话,其中一个婢女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另一个倒是稍显稳重,欠身行礼道: “殿下,奴婢名唤流霞,她叫彩云,我们都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 朱橘点了点头,咧嘴道: “原来是娘的丫头,不错不错。不过……彩云你乐什么呀?” 彩云闻言,不禁脸色一红,赶忙收敛了笑意,乖乖站好。 “这丫头,向来没规矩,还请殿下勿要见怪。” 流霞说着,戳了戳彩云的腰肢,催促道, “殿下问你话呢!还不快回话?” 彩云略有些扭捏,被催的没法,只得红着脸道: “奴婢是因为殿下还小,却喊我们小妹妹,所以觉得怪怪的,故而发笑……还请殿下恕罪。” 流霞一竖眉,在彩云的腰间狠狠扭了一把。 “你个死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快给殿下行礼致歉!” 朱橘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他忙摆手道,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罪不罪的,是我的问题。” 身体虽然适应了,但心理上还没有转变过来,还是那个神经兮兮大男孩的状态。 看这俩丫头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声‘小妹妹’自然就脱口而出了。 “还不快谢过殿下!” 流霞轻轻推了彩云一把,低声道。 “谢殿下。” 俩人一同款款行礼。 “免礼免礼。” 朱橘抄起筷子,夹起一根酱黄瓜送进了嘴里。 嘎吱嘎吱,口感很脆。 说是早膳,其实山上也没什么珍馐美食,无非就是酱菜小米粥,顺带一些时新瓜果。 不过,身为吃货的朱橘丝毫不嫌弃,反而吃的挺香。 正此时,传来一阵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参见殿下。” “小道方才在练功,未曾看到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哧溜哧溜。 朱橘喝着小米粥,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古代等级真是森严啊,面对上位者,稍有不慎就要口称恕罪恕罪的,天天装孙子。 还好自己这个身份尊贵,不然不知道要怎么给达官贵人当孙子呢! “免礼免礼哈。” 朱橘将粥喝干,抬起手笑道, “坐吧,我这人一向最敬重有道之士了,吃了没?没吃一起吃点。流霞、彩云,你俩再去弄点吃的来。” 俩婢女应声而去。 “谢殿下,殿下真是……今非昔比啊。” 瘦道士见朱橘言谈举止无比自然,不免有些惊奇,忍不住赞叹道, “果真是因祸得福,小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要知道,在几天前,朱橘还是口歪眼斜,嘴里还一直淌哈喇子的痴呆儿。 短短几天时间,就因为落了一次水,醒来之后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作为和朱橘朝夕相处的人,他着实吃惊啊! “嗐,我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头脑就清醒了,或许是因为溺水之时,脑袋受了刺激吧。” 朱橘不想谈论太多关于自己的变化,随口应付了一句,便岔开话题道, “说起来,你应该算是我的师兄,对吧?” 瘦道士点了点头。 “师兄不敢当,小道法号柏泉,俗家姓张,殿下唤我柏泉就好了。” 他忽的跪伏在地,恭声道, “昨天全靠殿下帮忙开解,小道与众师兄弟才能幸免于难,在此,小道代众师兄弟,拜谢殿下出言相救。” 朱橘昨天的那一句话,是真的很关键,相当于是帮张柏泉做了最有力的证明,一下子就打消了朱元璋和马秀英的疑虑。 救命二字,不是虚言。 “哎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 朱橘忙将他拉了起来,连道, “虽然那些年我神志不清,但也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对我的关照也是细致入微的,要不是这样,我能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张柏泉连连称谢,在朱橘的搀扶下,才起身重新落座。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 朱橘道。 “殿下尽管问,小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柏泉拍着胸脯道。 “你知不知道,张三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