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哥?” 江白对于这个“哥”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之前夏林也提到过他,可见他们之前的关系应该很好:“没有,就是觉得你说的对,人不能总是沉溺于过去。” 话虽这么说,但他断的太干净,唐天明印象中的江白从来不是什么利索的性格,就算要断,他也会慢慢,一点一点的断,他从没想过像现在这样,江白一转头,他们就真的成了陌生人。 “跟你结婚的那个人”唐天明想打听一下他的情况,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这个:“张哲休学了。” 江白:“他是休学吗?” 唐天明一愣。 这段时间唐天明一直在打听有关江白走后门那些话是从那传出来的,话总归是一个人听另一个人说的,所以他就挨个问,慢慢捋,捋到最后就捋到了张哲头上。 他原本想问问张哲为什么这么做,可张哲放完假就没再回学校,人也联系不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本来是想跟江白提一嘴,没想到江白的反应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你知道了?” 江白:“如果你是问他撞我这件事,我确实知道了。” 唐天明愕然的张了张嘴:“那天撞你的人是他?” 江白以为他知道,看着唐天明吃惊的反应,江白恍然:“你刚才说的是他把我去研究所的事传出去这件事?” 唐天明:“” 他查了这么多天的事,现在却被江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唐天明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么多天,他看似忙碌,其实都是白忙? 江白之所以不跟他找个地方坐下聊,就是想说几句就走,可唐天明显然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二十分钟后,唐天明开始操起了家长的心:“听说你这段时间经常逃课,这样可不行。” 叮! 江白手机响了一声。 谢晦发信息提醒他三点前回去。 “考上京大不容易,尤其是你,从小学习就不专心,你不能因为别人说了什么就自暴自弃。” 叮! 叮! 江白手机又响了两声。 谢晦以为他没看见上面那条,追加了两条消息 “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把学上完” 叮! 刑乐发信息来问他怎么还没来。 唐天明说话总是被打断,他顿了顿,终于没有信息进来了,他才继续说:“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有时间就多复习,省的期末挂了科还要补考。” 看着江白一边点头应和一边跟别人发消息,唐天明无奈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教训你你就走神。” 从小没什么人管过他的江白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教训”,什么叫“走神”,他的精神一向集中,只有懒得听的时候才会去干点别的。 江白脚站的有点麻,他踮了下脚,手撑了一下旁边的树干:“你不用去实验室吗?” 唐天明:“脚是不是疼了?” 江白无奈的说:“没,就是站久了有些累。” 唐天明:“所以我说找个地方坐会,你从小就站不明白,还非要在这罚站。” 江白心说,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你说的太久了吗,是谁说以后见面当不认识的?要知道你跟开会似的说起来没完,我肯定找个舒服的地方坐。 唐天明担心他的脚,最后又叮嘱了几句:“你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江白:“不用,我有司机。” 唐天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感慨:“挺好,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江白来的时候一点,这会儿已经快两点了,谢晦让他三点前回去,这么点时间也不够他去找刑乐打听什么了。 江白刚才就跟刑乐说不去找他了,刑乐虽然有点失望,但这孩子想得开,直接来了句“那我周末去你家玩。” 江白心说你是真不拿谢晦当回事啊。 江白给蒲满发信息,让她来北门接他,消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路就被人给拦住了。 江白抬起头,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后,淡定的按了发送 江浓拿着车钥匙,看样子也是要出校,他看着江白,扯了扯嘴角:“江白哥这是要去哪,我送你?” 江白才:“不用了,我有人接。” 江浓嘴角的笑意在江白从他身边错开的同时收了个干干净净。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江白回头,看着变脸大师一样的江浓,突然觉得谢晦的神经病顶多算中期,眼前这位才是晚期,没个二十年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江浓朝着江白走过去,刚才他脸上的笑意仿佛是江白的幻觉,他扯开虚伪的面具,恨意漫出眼底,“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江白莫名其妙:“我抢你什么了?” “你别装了。”江浓说:“如果不是你让谢晦打给爸,又怎么会有今天晚上的宴会?你抢什么了?你说呢?你抢了爸妈对我的爱,你还抢了江俊对我的信任,现在你还要抢走我在江家这么多年以来的位置,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过了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才是江家的儿子,而我不过是你的替代品,江白,你真的很恶毒,从你答应跟替我跟结婚的那天起,你是不是就已经在做这种打算了,打算把我一步一步踢出江家。” 江白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反派的心里活动居然可以这么多。 恶毒,江白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两个字居然会冠到他的头上,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作为一个小说编外人员,江白此刻看江浓的眼神犹如看一个实验患者,犹豫剖析的眼神太过明显,最后把患者给看恼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江浓从没被人这样看过,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他一气之下把手里的钥匙砸向江白:“你是在嘲讽我吗?” 江白没想到这人突然抽风,看着朝他脸扔过来的车钥匙,江白刚要躲,突然一只手从他耳边伸了过来,一把接住,江白都没来得及看清车钥匙上的标志,那把要是就被反手扔了回去。 “啊!” 看似随手扔回去的钥匙就跟瞄准了似的砸在了江浓脸上,江浓躲都来不及,钥匙落地发出的声响被江浓捂着被砸的颧骨的叫声掩盖:“你——” 看着站在江白身后的蒲满,江浓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蒲满看向江白:“白哥。” “我没事。”江白知道蒲满什么意思,自从他上次被撞,蒲满看他就跟看传家宝似的,谁碰一下就得死,但这是学校,江白不可能让她在这动手:“走吧。” 蒲满那双含着冰渣子的丹凤眼扫了江浓一眼,犹豫了三秒,不知道考虑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