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赌什么?” 蒲满垂眼往下看,语气和表情一样,没有任何起伏:“赌你一条左腿。” “哈哈哈哈。”大鹏笑的夸张,他朝着蒲满定了顶胯:“要不赌的中间这条怎么样?你要是输了就陪我一晚上,我让你好好尝尝这条‘腿’有多厉害。” 蒲满撩起眼皮:“行。” 临近比赛突然换了人,看台上的人一看大鹏下了场,全都兴奋了起来。 蒲满重新跨上摩托,转头朝着看台这边看了一眼,抬起手指了指。 程憎:“靠,我还没下注呢。” 江白刚想说那你下去呗,后腰就被谢晦拍了两下。 谢晦:“走。” 江白:“去哪?” 程憎抱怨完就扶着栏杆一跃翻了出去,谢晦嫌江白动作慢,直接兜着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周围都是人,他这么一抱瞬间就有人跟着起哄,江白耳根子烧的通红,一边担心自己踹到人,一边又怕谢晦把他摔了,他顾不上害臊,只能收着腿搂紧谢晦。 离开看台,谢晦贴着车门把江白放下,江白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你发什么神经?” “啧!跟那丑猫学的?”江白抽人不疼,跟猫挠一下似的,谢晦打开车门把他往车里塞:“你这脚一瘸一拐的要走到什么时候,赶紧的,一会他们到终点就赶不上热闹了。” 江白不知道有什么热闹一定要去终点看,他上了车,人还没坐稳程憎就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 这是一个让人冷静不下来的速度,但同时也让江白觉得很刺激。 不是逃命,也没有危险,只是单纯的飙车,就,很刺激! 江白降下车窗,迎着风能就听山下响起两道摩托车的轰鸣,紧跟着两道残影并驾齐驱的闪了过去 江白连忙扒着车窗把头伸出去,他看到黑色那辆压过一个大弯超过了红色摩托,下一秒红色那辆又紧挨着他超了过去。 这要是站在看台上,顶多能看见两股尾气,然后就只能等最终的结果,现在这样倒是能看到全程。 江白大半个身子都从车窗钻出去了,看着一追一赶的两辆摩托车,那股热血沸腾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在飙车。 谢晦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车开这么快他把身子伸出去一半,上回让他跳车他在那抖来抖去,这会儿又不怕了。 谢晦拽着江白的衣服想把他往回拖,江白使劲往外挣,还跟他们报告赛况:“蒲满在前面。” 饶过几个大弯之后前面是那座残桥,程憎问:“老大,我们要不要上桥?” 谢晦:“开上去。” 程憎跟在两辆摩托车后面上了桥,因为是断桥,所以摩托车开过去之后要极速掉头继续往回开。 江白把头收回来,从两个座椅之前往前看。 就见那辆红色摩托一个甩尾调转了车头,两辆车迎面擦肩而过时,减速的过程中两辆车迎面并行,蒲满突然抬起一脚朝着对方的油箱踹了过去 毫无预兆之下,大鹏连人带车一块翻了出去。 机车在残桥上翻滚的声音很大,大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 江白吓了一跳,程憎把车刹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伴着摩托车的翻滚声,江白那点兴奋彻底灭了。 蒲满一只脚撑着地面,淡定的坐在车上看着那翻滚的一人一车,直到他们不滚了,她才摘下头盔下了车。 车里,程憎解开安全带:“哥,我去看看。” “一起去。”谢晦看了眼被吓到的江白,捏了捏他的后颈,“你在车里等一会。” 江白扯住谢晦的袖子:“你们要干什么?” 之前只顾着兴奋,江白没想过谢晦为什么会突然带他来这种地方,看到蒲满比赛中途突然动手,江白就是再傻也该反应过来了。 谢晦看了眼他的手:“一起去?” 江白犹豫了一会,点头。 去吧,他也挺想知道到底是谁跟他这么大仇。 江白从车里下来,这次谢晦没在抱他,而是扶着他陪他一起往前走。 大鹏摔的不轻,好半天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脱掉头盔双眼猩红的瞪着蒲满:“臭婊子,你干什么?” 蒲满从路边捡了块水泥砖走到大鹏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蹲下,拎起大鹏的一条腿,把砖垫在他小腿下面。 蒲满:“给你两个选择,一,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二,像比赛前说的那样,我断你左腿。” 大鹏:“放屁,当时说的是我输了,我他妈又没输。” 蒲满调整了一下石头的角度:“所以才给你选。” 大鹏:“”所以不管我输还是赢,这腿断不断都看你心情呗? 大鹏看着她一直摆弄那块石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让他服一个女人,做梦去吧! “臭婊子,你当我是吓大的——啊——” 调整好石头角度的蒲满见他废话这么多,懒得再给他机会了,她站起身,一脚踩了下去。 蒲满穿着皮靴的脚从大鹏腿上挪开,那只垫在水泥砖上的腿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形状。 程憎牙疼的“嘶”了一声。 江白被这声惨叫震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没敢再往前走。 “啧啧啧,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程憎虚伪的教育蒲满,提了提裤腿,蹲在大鹏面前瞧他那断的扭曲的腿,惋惜的说:“你说你惹她干嘛?光看她脸就知道她是个疯子,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呗,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大鹏按着自己的腿疼的说不出话,程憎一边“诶呦”一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那扭曲的腿上用力按了一下:“疼吗?” “啊——”大鹏痛苦的嚎叫,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程憎一脸无辜,惺惺作态的说:“我们没想干什么啊,我就是想知道你前两天把这车借给谁了,你老实说不就完了吗,非得遭这罪。” 车头的灯光刺眼,大鹏觑着眼睛,半天才看清程憎的样子:“是你?” 蒲满之前来车场问的是一个小弟,大鹏和陈老七都没见过她,但程憎几次上门都是直接找的陈老七和大鹏,所以大鹏认识他。 被认出来的程憎十分愉悦的笑了笑:“诶,你还记得我呀,记性不错吗,对,没错,就是我。”他再次拍了拍大鹏扭曲的腿:“说吧,你把车借给谁了?” 程憎拍一次大鹏就咬着牙疼一次,他声音疼到发颤,依旧坚持:“我已经说了,我不认识,借车的人这么多,我怎么知道都是谁?” 蒲满用腿顶开蹲在那的程憎,程憎被他撞了一个趔趄,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才没一屁股坐地上:“嘿,你——” 蒲满抬脚踩上大鹏腿上扭曲的位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