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白一怔,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用再害怕出血了,他看了谢晦一眼:“又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怕流血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他算是无妄之灾,谢晦不打算再惹他:“好吧,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饿了吗,饭好了,要不要现在吃?” 这话听着跟饭是在这做的似的,还饭好了,他们又不是在家。 然而让江白没想到的是,饭还真是在这做的,谢晦带着他上了电梯,电梯不是往下,而是往上走了一层,上次来江白没有上过二十三楼,电梯门一打开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离谱。 比起在酒窖里改了个办公室,他在办公室楼上弄了个小型餐厅才更让人怀疑他脑子的结构。 杰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江白,他一脸的喜出望外:“开饭咯,听程憎说嫂子你受伤了,偶专门做了党参黄芪羊肉汤,给你补补。” 杰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厨子,自从江白给了他一本药膳大全后,他就开始认真学习辨别药材以及药材的使用方法。 蒲满端着碗筷走到江白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脸,这些人里面就属她从小受过的伤最多,此刻看着江白微微泛红的鼻梁,她难得的皱了下眉,随后看向谢晦,像是在埋怨什么。 谢晦睨了他一眼:“干嘛,想打一架?” 蒲满绷着脸:“行。” 江白坐下叹气:“很晚了,你们要不明天再打?” 打是没打起来,吃完饭谢晦就把江白给带走了,没给蒲满挑衅的机会。 回到枫林华里,江白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鼻梁,虽然这是他来到这后第一次受伤,但大灾小难的一直就没断过,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决定明天再上山拜拜。 从浴室出来,谢晦刚好挂断电话,每次谢晦打完电话情绪都不太好,江白觉得他的手机肯定多少跟毒沾点关系。 比起应付发癫的谢晦,谢晦情绪不好的时候更让他害怕,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跟谢晦说他明天想出门的事的时候,谢晦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过来。” 江白走过去,还没等到他跟前就被谢晦一把拽进了怀里:“哄哄我。” 又来? 江白抬起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别生气。” 谢晦下巴在他头顶垫了垫:“嗯,还有呢?” 江白是真的不会哄人:“生气伤肝。” 谢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会养生。” 他这一笑江白反倒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生气了,他抬头看了谢晦一眼:“我明天想出去一下。” 谢晦没问他去哪:“让蒲满跟着你。” 这倒是无所谓,江白说:“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谢晦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又补了一句:“给我打,别打给程憎。” 江白两次联系找的都是程憎,他的号码在江白手里挺长时间了,却一次都没找过他,他的电话每次传达的都是一些让他不高兴的消息,他想接一次让他高兴电话。 谢晦说:“要不你明天给我打个电话吧。” 江白心说这是又犯病了,好好的我给你打什么电话? 江白没说话。 谢晦说:“要不我给你打也行。” 江白:能不打吗,佛门清净之地,你戾气这么重,我怕佛祖把我赶出来。 - 青山寺是是京州有名的一座寺庙,这里常年香火不断,很多人闲暇时回来这里清修,这里的素面也很有名,还有外地旅游的人专门过来就为了吃一碗面。 蒲满把车停在了半山腰,跟江白两个人走上山,刚进寺庙大门就看见一个穿着僧服拿着扫把的年轻男孩兴高采烈的跟旁边一起扫地的光头师兄说着什么。 说完一转头,看见走进来的江白,男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举起胳膊朝着江白使劲挥了挥手:“小,小白,哥!”他拖着扫把跑过去:“你好,好久没,没来了。” 刑乐是江白之前来求玉观音的时候认识的,他从小在寺院长大,听说是小时候被人丢在寺庙门口,后来被这里的住持收养。 小孩性格很好,每天笑呵呵的跟其他师兄一起干活打扫,唯一不愿意干的就是打坐,因为他坐不住,每次看见江白能一坐一整天他都佩服的不行,师父说他那叫缺慧根。 江白笑了笑:“最近院里的香火还好吗?” “好,的不行,”刑乐有点结巴,但这并不印象他跟人聊天,他跟每个来上香的人都能聊上几句,他看了眼跟江白一起来的蒲满:“这是你,弟,弟弟吗?” “什么眼神?”江白说:“她是女孩。” 刑乐有点惊讶,蒲满的样子跟他认识的女孩完全不相干,一双丹凤眼看起来比男孩还要酷,主要是她的皮肤也有点黑,再加上那头短发,刑乐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她是男孩:“不,不好意,思啊我眼神,不,不太好。” 蒲满对被人认错是男是女这件事没太大的感觉,反倒是看见江白在笑,让她有些意外。 江白一来,刑乐地也不扫了,主动要求带着他们去找师父。 江白:“你这算不算是偷懒?” “小,小白,哥你这话就,就有点过,过分了我是,那,那样的人,”刑乐笑嘻嘻的说:“吗?” 江白跟之前几次一样,都是来听经打坐的,刑乐知道自己做不来,把他们带过来之后趁着师父没抓他一起打坐,趁机溜了。 蒲满倒是个坐得住的,跟江白在这一坐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江白给谢晦打了个电话,没说什么有营养的内容,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挺高兴。 挂断电话,江白带蒲满去吃面:“这里的素面挺好吃的。” 刑乐这会儿正在帮忙打面,看到他们来,他招了招手:“小,白哥这!笋,笋干面特,特别香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寺庙里很少来跟他年纪相仿的,看到江白刑乐特别开心。 一碗面上面盖着满满的笋干,江白端着面刚找了个地方坐下,刑乐就撂挑子跟过来了。 刑乐虽然是在寺庙长大,但没有剃度,留着一头标准的学生头,来寺庙的人里面十个有八个他都能打上一声招呼。 一个经常来上香的大姨看到他坐在这,问他:“今天你不帮你师兄他们干活啦?” 刑乐笑呵呵的说:“我歇,歇会儿。” 送走了大姨,刑乐再次看向江白:“小,小白,哥你快尝,尝尝好不好,吃。” 江白用筷子和了和面:“今天这面该不会是你煮的吧?” “宾,宾狗,”刑乐嘿嘿的笑:“猜对,对了。” 江白笑了笑,吃了口面,确实不错。 刑乐看了眼蒲满,这姑娘不笑也不说话,看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