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停了,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面时,谢晦突然揽住了他的背。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江白恢复的心跳声像是要冲破他的喉咙,他看见自己的手死死的拽着谢晦的领子,本就没扣严实的衣领直接被他拽开一大片。 谢晦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怕了?” 江白在心里大骂:疯子!神经病!变态!你有病就去吃药,实在不行耗子药喝两瓶!抽风有助于你身心健康吗狗东西! 江白吓的脸都白了,对于一个上辈子把自己摔死的人来说,摔跤简直就是他的心理阴影,他紧紧拽着谢晦的领子,抿了抿泛白的唇:“脏,地上脏。” 谢晦挑了下眉,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拗的人了,明明怕的要死,却死咬着不肯承认,看到他把人打成那样,他不说害怕,反而说地上脏。 “是挺脏的。”谢晦心情不错的把人扶起来,还没等江白站稳就捏起他的下巴:“知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吗?” 江白垂着眼来表示自己对他刚才的行为的不满:“不知道。” 谢晦见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拇指搓了搓他的下巴像是哄他,他贴近江白的耳朵:“他本来是我的人,可他出卖我,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背叛,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江白耳尖一疼,却没躲。 他知道谢晦这是在提醒他,同时也意味着谢晦在试着相信他,对他来说这不是坏事,反正他也没想过背叛,但就凭谢晦这试探的方式,江白即便不背叛他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这人简直有病! 江白抬眸瞪了他一眼,这是他能做出的仅有的反抗。 谢晦被他这一眼瞪的笑出了声:“哈哈哈。” 江白:“”哈你个头,等我研究出治疗神经病的药保证第一个给你吃。 程憎不愧是谢晦的“特助”在听到江白说地上脏的时候他就出去叫人来打扫地面,等蒲满回来时,地上已经干干净净了。 谢晦心情不错,在江白看来他就是发疯之后的开朗,谢晦亲自把江白送到一旁,朝着蒲满招了招手:“今天心情好,过两招。” 江白无语,这是一身牛劲没地方使了吗? 程憎不知道从那端出来一把椅子:“嫂子,坐。” 江白没跟他客气,刚才被谢晦那个疯子吓的他腿现在还在抖呢,他刚坐下,就见蒲满突然朝着谢晦飞起一腿,速度快的都扫出残影了。 江白刚想说不是过两招吗怎么还真踢,就见谢晦挡下了那一腿,手肘一弯朝着蒲满的小腿砸了下去 江白虽然没打过架,但看也知道这一下要是打下去,蒲满的腿肯定得断,好在蒲满腿收的及时,谢晦连她的腿边都没挨到。 江白的心提了又提,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得亏他之前检查过心脏,不然这会儿他高低得弄两颗速效救心丸含着。 见两人打了几个回合都没有人受伤,江白感叹了一句:“蒲满好厉害。” 程憎啧了一声:“老大这是让着她呢。” 江白一点都没看出谢晦让着蒲满,要不是蒲满动作快又灵活,这会儿估计都被打残了。 不知道谢晦是不是听到了他说蒲满厉害,蒲满肚子突然挨了谢晦一脚,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江白猛地站起来,就听谢晦说:“你这身手可比不上当初了。” 蒲满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衣服“嗯”了一声。 蒲满是谢晦三年前在p国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她从小就被人扔在狼窝里,跟几百个孩子厮杀才活下来,后来她被带去格斗场,一次战败就被人当成残次品扔了出去。 那场格斗谢晦输了,在离开的时候顺手把让他输钱的家伙给捡走了,本来他只是想让她赔钱,结果她却跟程憎一样,赖上他了。 谢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江白面前揽住他的腰:“走,陪我洗个澡。” 洗你妈 被强行拽走的江白:“”要不你还是别治了,安乐死也挺好。 第9章 一个澡洗了三个小时,到最后江白人都昏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对面是整扇的落地窗。 已是黄昏,天边映着一片红霞格外的好看,江白坐在那看着窗外发了会呆,谢晦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醒了?” 江白看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向窗外:“这是哪?” 谢晦:“我的办公室。” 江白心说你管又是格斗场又是澡堂还有睡觉的地方叫办公室?你是不是对办公室有什么误解? 谢晦俯身凑到他面前,提起他的下巴贴着他的唇蹭了蹭:“饿不饿?” 江白:“”你问的最好是正经的饿。 谢晦退开了些:“程憎订了位子,你收拾收拾,我们去吃饭。” 江白还真饿了,主要是体力消耗太大。 正赶上下班的时间,公司群热闹了一下午,大家都在好奇下午被程特助带进去的人会以什么形式出来,直到有人看见二十二楼的专用电梯门打开,谢晦牵着江白大步往前走,所经之处周围的人全都会自动让开。 谢晦脚步大的的就像前面有什么宝藏似的,江白觉得自己不像是被牵着,更像是被拖着走,他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周围看着他的人觉得他可怜,虽然活着从二十二楼下来了,但看着也不想受什么待见的样子,这手牵的一点都不让人羡慕,总感觉下一秒就能给他个过肩摔。 程憎订的餐厅离公司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谢晦这个人虽然变态,但对程憎他们还是很不错的,看程憎和蒲满自然而然的拉开凳子跟他们坐在一桌,就知道谢晦平时没少跟他们一起吃饭。 程憎吃着东西,嘴上把门的也跟着放了假,他问江白:“嫂子,你每天躲在屋里也不出来,都干什么呢?” 谢晦一个叉子砸过去,程憎偏头一躲,等到他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什么后,他惊恐的看向谢晦:“哥,干嘛呀,很危险。” 谢晦咬牙:“你闭嘴。” 江白头也不抬的切着面前的那块牛排,语气平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出屋?” 蒲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程憎一眼,就你爱说话,你赶紧多说点。 程憎最怵的就是江白这种语气,这语气跟那天他去接他的时候一样,程憎连忙看向谢晦。 谢晦刚要瞪程憎,江白突然转过头看他,那双平静的眸子看的人心虚,谢晦终于明白程憎为什么说怕他了,不是因为他多凶,而是他的眼神太直白,直白的让人觉得骗他都是一种罪孽。 谢晦“啧”了一声:“家里有监控。” 江白:“所以你们从早到晚一直看监控?你们没别的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