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看着照片里那瘦弱的人,哼笑一声:“谁知道呢?” - 江白病了,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被江俊吓的,还是身上的伤有些发炎,后半夜就开始发烧,早上林慧去叫他吃饭发现他把门反锁了,怎么敲他都不开门,让人拿了备用钥匙进去后才发现他烧的很严重。 江白睡醒已经是晚上了,一天没吃饭,他饿的头晕眼花的,床头的粥已经凉了,他端起来尝了一口,他不挑食,向来是有什么吃什么,况且这粥里面还有肉沫,味道也不错,尝着尝着就把一碗粥全都吃完了。 大概是粥的味道太好,喝完粥江白觉得更饿了。 他从房间里出去,想下楼早点吃的,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江俊在楼下吼:“不行!我不同意!你们怎么能把小浓送去谢家,那谢老三是个疯子,你们这不是把小浓往火坑里推吗!” 江浓坐在江俊身边哭的梨花带雨,林慧看得心疼,也跟着一块哭。 江柏城:“这桩婚事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没得改。” 江浓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可是原本定下的人也不是我啊。” 江俊嘴快的说:“就是!”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蓦的看向江浓。 最初定下来的人确实不是他,因为那时候他还不是江浓,那时候的他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但这话不仅把他自己摘出了江家,更是把这件事推到江白头上。 江柏城皱眉看了眼江浓:“你这话是想否认自己是江家的孩子吗?” 江浓连忙抬起头:“没有,爸,我不是,我只是害怕。” 江白没想到事情爆发的这么快,为了让自己能够好好休养,他从楼梯上走下来:“我去吧。” 江白烧了一天嗓音有些哑,再加上他没什么力气,出的动静不大,但还是引的他们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江俊不可思议的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连江浓都停了哭声,一脸意外的看着江白。 林慧脸上的泪都没来得及擦,她连忙站起来:“又又你在说什么?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快点回去休息。” 江白看向江浓,果然那伪装出来的乖巧在听到林慧的话后出现一丝恶意的龟裂。 为了避免江浓对江家产生恨意,也为了让江浓少一道陷害他的工序,江白想这婚还是他去结更合适,毕竟这个家里麻烦的人有两个,他又要防着江浓又要躲着江俊,实在是累人,谢晦再怎么样也只有一个,对付一个总比对付两个要省心吧。 江浓疑惑的看着江白,昨天晚上他明明听见了爸妈的对话,为什么还会主动站出来顶替自己? 江白像是看出他的疑惑,心说,还能为什么,怕你设计我呗。 小说里江浓为了不嫁给谢晦,设计江白爬上了谢晦的床,那疯批的床怎么可能是好爬的,谢晦最烦的就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至于江白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江白更是下定决心要替江浓嫁过去,反正到最后都是嫁,不如从一开始他就安安分分的过去。他身体不好,不抗造,虽然他的人设只是个炮灰,但炮灰也想多活两年。 江俊的魂好像才归位,他突然喊了一声:“你疯了?我不同意!” 江白看过去:“哦,那你去?” 江俊:“” 第3章 江白的烧退了,但身上的淤青还没好,有些地方动一下还是疼。 他在房间里呆了两天,除了下楼吃饭基本不出房门,这两天林慧和江柏城轮番的来劝他,就连江俊都来吵吵了一次,可江白还是坚持去谢家。 第三天江白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这天江白回来的时候正好开饭,江白洗了手出来就听林慧问:“又又,你去哪了?” 江白在桌前坐下:“没去哪。” 江俊眼尖的发现江白脖子上多了条红绳,他伸手拽了一下:“这是什么?” 江俊顺着红绳拽出一个观音吊坠,江白在心里说了句“手欠”,默默把吊坠重新放回领口里:“去山上求的。” 江俊愣了一下,他看着江白虽然他面不改色的说替江浓嫁给谢晦,但他其实也是害怕的吧,不然干嘛跑山上去求这个? 想到这,江俊生出一丝心酸:“你其实可以不用” 话刚说到一半,江浓突然打断:“江白哥,你这个观音在哪求的,明天能带我去吗,我想给哥也求一个。” 江俊看向贴心的江浓,感动之余心情有些复杂两个都是他弟弟,江浓又这么懂事,让哪个嫁给谢老三那疯子他都不愿意。 可也正是因为没法选,所以他才无能狂怒的在江白还在生病的时候去他房间发了顿疯,他想让江白别去,可他要是不去江浓就得去。 江白看了江浓一眼:“求这个要食素三天,三天里每天都要心无杂念的在寺庙打坐听经满六个时辰,我怕你坐不住。” “六个时辰,那就是十二个小时?”林慧惊讶的看着他:“难怪你这几天每天早出晚归的。” 江浓噎了一下,十二个小时打坐听经,还要心无杂念,那他确实坐不住,他深知江俊不会让他吃这样的苦,跟江俊说:“哥,明天我去给你求一个吧,三天而已,我可以的。” 就如他预料的一样,江俊没舍得:“别去遭那罪,我不信这个。” 江白垂着眼吃自己的饭,完全不想理会江浓的虚伪。 他求观音是因为以前他也有一个玉观音,大概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他从小就带在身上,每次摸到脖子上的吊坠他都会心安许多,他不确定自己嫁给谢晦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为了安慰自己,他还是去山上求了个观音回来。 江柏城看着江白脖子上的红绳叹了口气:“又又,你真的想好了?” 江白抬起头:“想好了。” 这个话题不能提,一提气氛就凝固到极点,尤其是林慧,连饭都吃不下了,放下筷子一个劲的叹气。 江柏城这几天跟江白谈了几次,好坏利害都跟他说了,可江白还是坚持,江柏城说:“谢家邀我们下周见个面。” 谢家,而不是谢晦,江白皱了皱眉。 江俊烦躁的挠头,他嚷嚷:“为什么非得是他妈的谢家!” 江白不知道他在烦躁什么,他已经答应替江农去了,他的好弟弟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当江家少爷,不应该正和他意吗? 饭后,江白正准备回房间,江浓突然叫住他:“为什么?” 江白手按着门把,回头看向江浓:“什么?” 江浓不信他会好心替他去跳火坑,没人会刚从苦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