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牧靠近了一些之后,才发现船上站着五个人。 这条船,比以往的小船都要大上几倍,通体呈现漆黑色,形状四四方方,有点像一口没有盖子的棺材。 在这口酷似棺材的小船前面,有九条漆黑的小蛇,正牵着船朝着上游驶去。 船上的五位人影,三男两女,看起来都很年轻,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有的一脸激动,有的一脸好奇,也有的一脸惊恐。 “叶哥,咱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一位身材略显魁梧的青年,对着旁边的一位面容刚毅,一头黑发的青年问道。 “不知道,但值得确定的是,咱们现在应该是离开蓝星了。” 叶梵眉头紧蹙,眺望着这条一望无际的长河,喃喃道。 这是,一位身材较好,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一脸惊恐地打量着周围,表情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朝着叶梵身后靠。 “我们还回得去吗”柳衣衣很是紧张,自从泰山异变之后,他们就与其他同学和老师走散了,一向沉默寡言的叶梵此刻却很冷静,所以她才会朝着叶梵身后靠。 站在柳衣衣身后的李晓曼,虽然心里也很是害怕,但害怕之余,又有些兴奋,她本就是喜欢刺激的性格,所以也才会嫌弃沉默寡言的叶梵,并且与其分手。 身材略显魁梧的青年,名为庞玻,是叶梵的好兄弟,他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此刻也表现得很淡定。 其中,最为淡定的就是叶梵,他反而在考虑的是自己停在泰山脚下的奔驰,不快点回去,得多交多少停车费了。 “那里怎么好像有一个人朝着我们走来?” 柳衣衣指了指前方,此刻的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一道人影在河的上游,朝着他们走来。 “好像是行走在河面上!” 庞玻面露震惊道。 他们都是新世纪的年轻人,崇尚科学,对于一切超自然现象都保持着怀疑态度,可是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一次次在打破他们的认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道朝着他们走来的人影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那道人影宛如瞬移一般,从几千米远的距离,瞬间来到了只有十米处。 他们这才看清楚这道人影。 身材高瘦,身穿一身干净朴素的青色长袍,刀削般的棱角分明,剑眉星眸,特别是那双眼睛,宛如星辰一般深邃,古波不惊。 矗立于水面上,河面上的雾气宛若仙雾一般,拥簇在他的周身,一时间,五人也是楞了神。 宛若从神话中走出来的男子,让人不敢去接他的目光。 一时间,他们有些忘记如何说话了。 不等他们开口,男子飘渺的声音缓缓传来:“你们来自哪里?” 这道声音,宛若仙音一般,不断回荡在他们的脑海中,让他们下意识说实话,不敢欺骗。 这时,身为主心骨的叶梵向前走了一步,回答道:“回这位前辈,我们来自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地,该去往何地。” 听到这番话,苏牧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果然是穿越者,来自其他世界。 但不过,这位回答自己话的男子,看起来比其他人要冷静一些。 没有暴露自己来自具体什么世界,但也不敢欺骗自己,而是摸棱两可的回答自己。 其实,苏牧对他们来自什么世界,并不感兴趣,反正都是穿越者,只要知道他们是穿越者,这就足够了。 “噢。” “你们要过此河的话,得交过河费。” 苏牧躺在了船的前面,他施展着神通,静止了这船所在的一方水域,所以拉着船的九条黑蛇,也被强行逼停了下来。 这是苏牧第四次见到穿越者了。 但不过,这一次的穿越者和前面几位不太一样,居然有九条小黑蛇拉着小船,而且一次性穿越了五位。 这是好事,穿越者多点,自己多收点过路费,多赚点眷顾点。 “前辈,你看这个行吗?” 叶梵从自己身上摸出了十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苏牧。 当见到这十张百元大钞的刹那,苏牧瞳孔一缩。 啊?? 自己的老乡? 也是从蓝星穿越过来的啊。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切。 可是,也有另外一句话,老乡?宰的就是老乡! 苏牧可以看在老乡的份上,打个折,但是过路费是免不了的,苏牧不是大善人,凡是从自己守的这条河过,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留下买路财! 这是规矩! “这个用不了。” 苏牧摇了摇头。 这百元大钞自己拿着啥用没有啊,怎么也得交点有用的东西吧。 听到这句话,叶梵也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肯定离开蓝星了,不然的话,在蓝星,没有什么是钱办不了的事情,如果没有,那肯定是不够多。 “不够吗?” 这时,庞玻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密码三个六三个八,里面有五十万。” 听到这番话,苏牧还是摇了摇头。 五十万,对于穿越前的自己来说,可以当买房的首付了。 可现在,别说是五十万了,就算是五十个亿,在自己眼里都是废纸,准确的来说,现在苏牧的眼中只有宝物,对自己有价值的宝物。 眼看这么多钱都行不通,五人知道他们肯定是不在蓝星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蓝星有人能一瞬间瞬移几千米,能踩踏在水面上吗? 这肯定是一个离奇的超自然异世界。 李晓曼抿了抿嘴巴,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走上前来,抿了抿嘴,娇声道:“前辈若是您不嫌弃,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此话一出,除了叶梵,其他三人都是一脸诧异的望着李晓曼。 闻言,苏牧眉头紧蹙,说道:“我说最后一遍,我要的是过路费,是宝物。” “你再敢说这些话,你信不信我把你丢河里喂鱼?” 此话一出,把李晓曼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动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