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雕兄,我就不客气了。”沈天动挥舞着长剑,爱不释手。 虽然他已经有了紫薇软剑,可神兵利器当然是多多益善。 神雕既然带他来此,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重新用大石将玄铁重剑和木剑封好后,一人一雕便离开了剑冢。 回到山洞里,沈天动将紫薇软剑和青光剑放在桌上,越看越是喜欢。 “也该给你起个名字才是。”沈天动轻抚剑身,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刻字,思索道:“有什么跟紫薇配对的名字呢?总不能叫你尔康吧。到时候若李莲花要是问起来,这也没法跟他解释啊。” “有了。”沈天动忽然灵机一动,叠指轻弹剑身:“就叫你阎王低头了。” 他要用这把剑给自己和李莲花,从阎王爷手里争条命回来。 黄昏日暮。 吃过晚饭后,神雕突然叫了两声,示意沈天动跟它走。 沈天动怔了怔,心生疑惑,但他知道神雕绝不会害他,当即拿起长剑跟了上去。 出了山洞,神雕发足狂奔,沈天动施展轻功,大约一刻钟后,他感到越往前走风越大。 直至来到一处狭长的山谷前,神雕终于停了下来。 风正是从山谷中吹出来的。 风啸过耳,沈天动的衣服被吹得紧贴在身上,往后飘荡之间猎猎作响。 猛烈的风势让他有种又回到冬天了的感觉,令他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神雕张开翅膀把他往山谷里推。 沈天动恍然大悟:“雕兄,这莫非也是独孤前辈曾经用来练功的地方?” 神雕点了点头。 “啧独孤前辈还挺有想法!”沈天动顶着强风,步履艰难的走进了山谷。里面大概只有丈半来宽,两侧的山壁上隐约能看到有剑痕密布其上。 独孤求败能够利用狂风练功,利用瀑布海潮练功,正应了那句师法天地。 旁人以人为师,又怎及得上他以天地自然为师,也难怪他能无敌于天下了! 春去夏至又逢秋,半年时间转眼而逝。 沈天动白天照常和神雕联手修炼内功,夜间到风谷磨砺剑法。 随着内功的增进,他在谷中已可游刃有余,并在风中领悟了不少借势出剑的法门,以及腾空借力换气的轻功诀窍。 “唳”伴随一声清亮的啼叫,神雕出现在山谷上方的崖顶,将一个巨大的包裹踢了下来。 包裹迎风散开,里面尽是些枯枝落叶和拳头大小的石块,裹挟着谷中的狂风,铺天盖地的向沈天动笼罩而去。 唰! 倏地青光一闪,沈天动手持阎王低头乘风而起,‘天罗地网势’沛然疾舞,连环八十一剑如行云流水,扫荡六合八方。 剑锋过处,瞬息间枯枝断折,落叶粉碎,碎石成砾。 沈天动不等落地,右脚凌空一踏,借着风势飘然出谷。 神雕随即从崖顶跃下,振翅滑翔,掠过风谷,落在了他身旁。 经过一年多的真气调理,神雕俨然也脱胎换骨,体型变得愈发轻盈。 回到居住的山洞后,沈天动再次来到独孤求败坟前拜了拜。 “雕兄,我该走了。此行尚有要你帮忙的地方,可否与我同行?” “咕咕” 神雕得他之助如获新生,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人一雕结伴出了山谷。 沈天动先去襄阳城中找高手工匠分别给紫薇软剑和阎王低头打造了一个剑鞘,顺便也沐浴更衣,给自己换了身新的行头。 而后他便带着神雕直奔终南山,算算时间,杨过和小龙女下山的日子也快到了。 夜,明月如镜。 重阳宫。 丘处机正在房中打坐养气,耳中忽然传来破风声响,双目陡睁。 嗤! 一道暗器穿过窗纸,直奔他面门激射而来。 丘处机目光一凝,右手闪电般抓住了暗器,映入眼帘的乃是一根钢针:“何方宵小?”他左手袍袖一挥,劲风扫出,房门霍然洞开,话音未落已闪身来到院中。 顺着钢针射来的方向找去,丘处机看到院墙之上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借着月光,只见来人一身宝石蓝的劲装,外套黑纱罩衫,腰间挂着一柄带有黑色云纹的银色长剑。 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得剑眉星目,俊朗不凡,生平所见之人,即便是那不肖之徒杨康,论相貌也要逊色对方几分。 来人拱手道:“沈天动见过长春真人。” 丘处机沉着脸,肃声道:“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自然是要见识一下全真七子的能耐,看掌。”沈天动身影一晃,似幽灵般从墙头飘落而下。 丘处机见状暗自吃惊,如此灵动轻盈的身法,放眼整个江湖也是独一份的,来人绝非易与之辈。 电光石火间,沈天动已欺身而至,右掌直取胸膛,丘处机当即提劲出掌迎击。 啪! 两人双掌交接,身形各自摇晃,同时倒退了一步。 丘处机心下暗惊:“此子究竟是谁,小小年纪,功力竟不在我之下?!” 沈天动抽身急退,适才这一掌他只为测试自己的功力。不到两年的时间,功力能比肩武冠全真七子之首的丘处机,他已心满意足。 丘处机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听着院外迅速靠近的脚步声,沈天动贴着院墙拔地而起,跟着右脚在墙头一蹬,整个人飞也似的疾掠而去。 “丘师伯!”一群全真教三代弟子从院外鱼贯而入,不明所以的看向丘处机。 “休走。”丘处机顾不上多说,顺手夺过一名弟子的长剑,施展金雁功沿着墙头追了出去。 来到重阳宫外,但见沈天动直奔山脚而去。 丘处机紧追不舍,距离和沈天动越拉越近,可奇怪的是每次快要追上的时候,沈天动又会突然加速,仿佛是在故意等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终南山脚的某个荒僻之地。 丘处机忽然失去了沈天动的踪影,当即停住脚步,环目四顾,在数丈外的大松树看到了两间茅草屋。 屋前的草地上躺着一名白衣女子,看其身形像是当初从重阳宫带走杨过的小龙女。 同时,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凑到了小龙女身旁。 丘处机瞧着那道士的背影感觉有些眼熟:“那个是……志丙?” 正纳闷儿这二徒弟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见甄志丙竟然用手帕罩住了小龙女的脸,其意图为何已然不言而喻,登时又惊又怒,目眦欲裂。 甄志丙正欲伸手去解小龙女衣带,身后猝然传来一声惊雷般的爆喝:“畜生!” “师,师父!”甄志丙的手僵在半途,骇然色变,霎时欲念全消,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回首间赫见丘处机飞奔而来,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甄志丙脑袋一歪,从口中吐出了几颗带着鲜血的牙齿,疼得火辣辣的左脸,像吹气般迅速肿胀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孽障!”丘处机右手指着甄志丙颤抖不已,脸色更是涨得通红,他万没想到寄予厚望的爱徒,全真教三代弟子的首座,居然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来。 甄志丙脸色惨白,抖如筛糠,连贯带爬的跪到丘处机面前,磕头如捣蒜:“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一时糊涂……” “孽徒,气煞我也!”丘处机急火攻心,噗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摇摇欲坠,脸上血色全消。 小龙女本以为是杨过在戏弄她,不承想耳中却忽然响起了重阳宫老道士的声音。 正自疑惑之际,小龙女忽觉一阵清风拂过,吹开了脸上的手帕,随即就见一个比杨过还英俊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并用有些耳熟的声音说道:“龙姑娘,欧阳锋这逆练九阴真经而来的点穴手法,需要把解穴大法反过来用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