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回江母和江秀云,江秀丽全都回来了。 江家终於是热闹起来。 家里东西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 到了29天擦黑江母他们忙着烧水。 村儿里人没有那个条件,所以一年到头儿洗澡也只能是有数的。 县城里的澡堂去一趟不方便,所以都是在家里烧水,江父和江林是提前洗好了。 这洗澡是个大动作,毕竟烧水就是一个力气活儿。 他们家有大澡桶,这种木头的大澡桶还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每一次洗澡都是大动干戈。 光是澡桶里要倒的热水就足足要倒一大缸水进去。 不过这年头的人们洗澡大多数都是拿脸盆儿先把头发洗乾净,然後泡到澡桶里洗洗搓搓。 一般人来说,父子一个桶,母女一个桶,肯定不可能每个人换一桶水。 而江林则是昨天就直接在县城洗了个澡才回来,所以孝心大发的给江志远搓了个背。 把江志远感动的自己儿子这麽孝顺。 江林又忙着在大锅里烧上水。 给姐姐和母亲他们烧了一大桶洗澡水。 “娘,大姐,二姐,三姐,你们换人洗没啥事儿,洗完了一会儿我继续烧。咱们可以换水,千万别省着。” “一年到头就这麽一回,大家可别脏着过年。” 今天江林可是主要劳动力,这烧水端水的事儿全是他一个人乾的。 江母笑了, “行,行行,哎呀,这回可算是指上我儿子。” 江家大姐和江家二姐两人带着孩子也给孩子洗了个澡。 江母只能和老三江秀华一块儿洗,这边烧好了水,江母和老三进了屋,正准备脱衣服进桶。 却看到老三在那里没动手。 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干啥呀?还不赶紧脱,咱赶紧洗了,洗了你弟他们把水倒了,咱们今年这个年就算是能好好过。” 江秀华脸微微变了一下色,笑着说, “娘,我来之前刚洗过就不洗了,您好好的泡一个澡,我给您搓背。” “你这说的啥话呀? 你这几百里路赶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能不脏啊? 正好趁着这会儿洗呗,咱们娘儿俩你还有啥怕见人的,快给我脱了衣服进去。” 江秀华急忙拒绝, “娘,我真的不洗了,我也不想洗。” “你这孩子怎麽现在结婚反倒跟你娘外道,怎麽还跟娘害羞啊?” 江母有些奇怪,本能的去扯女儿的衣襟儿,结果一扯衣领子看到女儿肩膀上那两排牙印。 “这是啥呀?谁咬的?” 一句话让江秀华变了脸色,急忙一把把衣领扯了回去,一边扣紧衣领上的扣子,一边说道。 “娘,你看错了,哪有什麽牙印儿啊?” “你放屁,你娘瞎了,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那是牙印儿还是啥印儿?我能看不出来?” 江母急了,主要那两排血淋淋的牙印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是自己闺女。 江母不由分说扑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女儿的衣服。 “娘,你这是干啥呀?我没事儿。” 江秀华极力的挣扎,可是奈何她不是母亲的对手,很快江母就扯开了她的衣服。 江母等看清女儿身上的情况倒抽一口冷气。 那些斑驳的青紫,尤其是背後整个衣服褪去能够看到後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那些疤痕不是一次就有的,有一些是陈旧的伤,看得出来已经过去很久,而有一些是新的伤。 那些伤痕很奇怪,不像是拿棍子抽的,也不像是拿皮带抽的,因为每一个伤痕都是一个圆形的。 光是看着那些伤就能看出来那些伤。 看起来太吓人了,可想而知打在她身上的时候会有多麽疼。 除了背後的伤,身上到处是青紫。 肩膀上,胸口还有咬痕。 有的人该下了多大的力气,那咬痕血淋淋的牙印儿都清楚可见。 江母这个已经活了一辈子,见过世面的女人居然也被吓得倒出一口冷气。 满眼不可置信的只是那些伤口,问道, “这,这是怎麽回事儿? 这是谁打的?” 江秀华急忙搂住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上的伤痕,同时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娘,您别问了。” “什麽别问了,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儿?是不是范海成打的?” 江母陡然提高了八度的声音,把窗外正提着热水准备放在门口的江林吓了一跳。 江林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不由自主的问道。 “娘,怎麽回事儿?范海成打我姐了吗?” 好在他还有分寸,没有情急之下直接推门进去,因为现在也不知道他娘和姐是啥情况。 十几分钟之後,一家子坐在屋里。 江志远抽着旱烟,眼神里带了凶狠。 而这会儿江秀云,江秀丽抱着江秀华三姐妹哭作了一团。 虽然没有看到江秀华身上是啥情况,可是光是挽起的袖子还有裤腿儿就已经能够看到惨不忍睹。 这只是冰山一角,可想而知那衣服看不到的地方,伤痕会是什麽样的。 江志远猛然一拍桌子。 “为什麽范海成打你? 这个畜生有什麽话不能好好说,为什麽跟你动手?” 看到女儿被打成这样,江志远怎麽能不着急。 他们村儿里也有男人对自己婆娘动手的,可是看女儿这架势不像是一次。 “爹娘,我要和范海成离婚。” 江秀华非常无奈,在这个时候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当初遇到范海城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遇到了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 准确的说这年头能遇到一个温柔体贴,处处为自己考虑,而且英俊非凡的男人还家世不错,从哪一方面来说自己就像是书里写的灰姑娘一下子遇到了王子一般。 所以她才会毅然决然的远嫁。 不顾父母的反对。 可是谁能想到范海成刚开始的温柔面孔在婚後一个月就露馅儿了。 自己和文工团的其他男同志说了几句话,范海城成直接给了自己冷着一张脸。 等到两人回到家之後,范海成关上门,立刻一个耳光扇到了自己的脸上。 “你就这麽贱吗?见到个男人就要笑着和人家说话。 怎麽你看上那个男人了?” “你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你个贱人!” 关於登录用户跨设备保存书架的问题,已经修正了,如果还是无法保存,请先记住书架的内容,清除浏览器的okie,再重新登陆并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