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陆陆续续涨到16,有关夏油的任务进度也已经达到了98,只差临门一脚。 「再哄哄夏油,把这2提上去。」 五条悟:??? 哄他不哄我?我要闹了!? 夏油杰见悟那副震惊的表情,整个人就神清气爽,刚准备起身离开的他又稳坐回来。 难得看他吃瘪,他当然不能错过这出好戏。 “夏油……”白九开口了,“你……” 蓦然,伸出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掰过来,五条悟臭着脸不高兴道:“说吧,我听着。” 白九:“……别闹。”「姐的目标是夏油,不是你。」 这一听,五条悟更炸了,带着丝丝磨牙声道:“现在起我就是夏油,你要说什么就对我说!” “你真要听?”「姐这话对你不适用。」 “要听!” 白九先是向别处看了眼,又看回来,诚恳道:“你是个好人。” 这句话,对五条悟来说,杀伤力很大。 他裂了。 任务——苦海,当前任务进度已达100,任务完成,发放任务奖励十年生命期限。 夏油杰满意地离开,凉亭只剩下两人,亭外水光潋滟,微风惊起波澜。 “我不要好人卡。”五条悟幽怨。 白九淡然地喝了口奶茶,“你自己要听的。”「姐可是劝过你了。」 “……”他将脸搁置在石桌上,嘴角下垂,偏头凝视着她,池水倒映着天空,天空倒映着她。 白九移开视线,一旦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他就用这种眼神静静望着她。 像是在说,“不哄我吗?”,真让人招架不住。 “撤回了。”五条悟眨眨眼,听她补充,“好人卡。” 当即两眼弯弯,变脸的速度都不及他。 见她的视线又移回到他身上,他狡黠地握着她的手抵到唇边触碰,眼里明晃晃的都是得逞。 微凉的,似是印章盖在她指尖上。 白九却仿佛被烫到,突如其来的热意从指尖掠至脸颊,她下意识抬手遮住他的目光,遮住眼下扩散开的红晕。 「可恶,太嚣张了!」 五条猫猫有恃无恐。 又一次落荒而逃,白九揉了揉脸颊,她现在急需找一件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关于推翻总监部,白九先是找到了她所谓狂热追随者们的据点。 在听说这个以她名义建立的教团时,白九其实无感,顶多教名会让她恼怒一下。 但现在,了解到他们的教义,顿时感官复杂了起来。 感情自己那无缘无故上涨的感化值是你们造成的啊! “其实最初成立教团的是山下,但是被教主大人您一刀劈死了,就那个头上带缝合线的。”作为元老之一的诅咒师假装唏嘘。 白九此刻神色更加复杂了,羂索,你让姐说你什么好? 千言万语道不尽,只能感谢老铁送来的生命值大礼包。 下次再见面,姐会给你留一个体面的死法。 总监部的声望在咒术师中逐渐下跌,先是将五条悟驱逐,后又有乙骨和九十九两位特级带头表率叛逃。 人心偏移不过是时间问题,特级术师们的叛逃只是加剧点燃了引火线。 接下来只待是墙倒众人推。 那些甚至不知自己败在何处的烂橘子们,还在激烈地争辩怒骂,“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踹开会议室的大门,看着一张张因他闯入而惊怒的面孔,笑了,“看来你们还挺有精神的。” “你们怎么进来的!?”被人闯进来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看守的人呢!? “耶?你们不知道吗?这里除了你们,根本就没有我们的敌人。”他抬手将墨镜下压,露出的苍蓝眼眸尽是嘲讽。 人心已散,除却为了利益的人,谁还会站在他们那方? 可现在,他们连最后一点利益都没有了。 望着他身后走出的白九等人,以及陆陆续续将他们包围的其他成员,高层们愤怒地拍下桌案,“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请你们退休。”白九掀了掀眼皮,不带情绪道。 不过这个“请”字,用得相当微妙,不说将他们包围起来虎视眈眈的术师们,就光她和五条悟两位特级镇场,谁能反抗? 这一天,高层们彻底垮台,总监部被王八教接手。 哦不对,现在被白九更名为慈苦教,全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教,被夏油吐槽有种挂羊头卖狗肉的邪教之感。 咒术界掀起了浩浩荡荡的变革,夏油杰问:“悟,成为你最讨厌的高层,感觉如何?” 五条悟无辜:“我可没说我要管这个,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专老师。” 你不管谁管?小九?她看起来绝对是做甩手掌柜的那一类型。 他扯了扯嘴角刚想问出口,就见他的挚友盯着自己笑容不怀好意,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杰你不是早就反感现在腐朽无能的咒术界了吗?给你个机会自己动手改造吧。” “我可是诅咒师。” “我现在也是!”五条悟理直气壮。 “……”到底是谁这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挚友啊!? 充当甩手掌柜的白九,正在寻找羂索的踪迹。 她现在拥有大量的人力,要找一个额头上拥有缝合线的人根本不在话下。 但白九料不到,羂索现在不是人。 他此刻正寄宿在一条狗的身体里,看着咒术师们大张旗鼓地扫荡,心有余悸地蹲在电线杆旁,同时升起一丝隐秘的轻蔑。 他这么多年都苟过来了,哪能轻易被抓到。 后脑勺突然被整个抓住拎起,他懵逼地被迫回头,难道被发现了? 可他分明没有感受到咒力的靠近。 结果下一刻就看见了伏黑甚尔,用咒力换来最强肉体的天与咒缚。 羂索:…… 脑子被人捏在手里,他好像跑不掉了?现在只能寄期望于他没能认出自己。 “羂索?”甚尔笑。 羂索:…… 待白九赶到,甚尔手中灰败的狗子一下子就霸占了她的视线。 “羂索……呢?”她有些迟疑地问。 狗被提到她眼前,与她平视。 望着皮毛下那条若隐若现的缝合线,白九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拔刀,并诚恳道:“羂索,听我说谢谢你。” 谢什么?谢他去死吗?羂索心肌梗塞,他千年来就没碰到过这么难以捉摸的人! 长刀刺入肉体的声音,保险起见,白九就差把他剁成臊子。 如此一来,羂索真真正正下线了。 白九还有些不真实感,好像……已知的问题都被解决了? 她站在路边吹着风冷静冷静,片刻